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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喑啼风雨晦(二十八)(2 / 4)

替他分担他的国政!”

旌旗猎猎,夜色又深几重。

说罢,便只剩一声冷笑。

“我原以为......越王倒了,燕王跟睿王又不争气,他总该看到我的好了吧?可他偏偏又把你召了回来,又有了你!”

“于是我又以为,或许就是因为他看出越王快要倒了,他将你召回就是为了扶植你,让你与我抗衡,我们这位父皇从来都最懂制衡之术,一家独大只手遮天不是他愿看到的,平分秋色制衡朝局才是他所愿,可是我又错了,他竟然......想立你为太子!”

絮话至此,萧云澂的声色于瞬息间骤然锋利到极点,结满寒霜的眼里讳莫如深。

他捏着茶盏紧紧攥在手中缓缓站起了身,眼神犹然狠厉,却又带着恨意,深深睨着萧云淮。

萧云淮在听到这几句后也不禁怔然,英朗的眉间流露出些许疑惑,他从未想过,萧帝竟然当真有这个心思,而他却从未在意。

“所以果然,从我回到元安之日开始,你就开始谋划着布下今日之局!”

“不,从你回到元安之前,这一切就已经在我心里埋下了种子。”

萧云澂忽而温颜笑了,“从我听闻风声父皇有意要将你召回元安,我便开始有所警惕。”

瞥见事情的开端,萧云淮心中却还是有些许疑惑:“纵然你因为我手握兵权而忌惮于我,但以你心思深沉无双心计,加之耐心筹谋,又何至于非要用这大妖来对付我?他可比你纵横谋划万般计谋要危险得太多,且处处皆为变数,一个不可控便能让你万般谋划皆成空,妄图束缚挟制妖物可不是什么万无一失的好计谋!”

闻言,萧云澂终于愣了一刹,却骤然笑出了声,蹙着眉竟有些苦笑地答他:“是啊,谁说不是呢......若是真能像扳倒越王那样扳倒你,该有多好啊!”

他语气里似微不可察地叹了声,萧云淮并不懂他的意思,只见他顿了一瞬,霎那间目色又再锋利,笑意骤然全消。

“可是我能等,父皇却不能等!”

萧云澂捏着玉制的茶盏悠悠往前踱了两步,缓缓敛却眉梢,清冷俊逸而风流无限的面容中又生了笑,“三年前年关未过,父皇就以边关安定诸皇子皆需参加年终尾祭为由将你召回了元安,那时,我也以为动动手指,纵横谋划,便可用权谋之术就把你打败了去,我也确然走了这条路,可笑的是,这条路竟然是条死路!”

他凝神笑看着萧云淮,笑看其竭力揣摩却越蹙越深的眉头,笑看如果他不说萧云淮永远都想不明白的一些东西,跟着嘲讽地冷哼。

“一路行不通,便也罢了,我便一边开始筹谋如何扳倒越王,一边也谋划如何才能扳倒你。好在天助我也,那日我本替父皇将几册秘闻史书送回玲珑殿,然而机缘巧合之下却注意到屏风后藏着的那扇双龙戏珠的暗门。”

“起初我也解不开那机关,后几经研究后又从父皇那里得了机会再去,而后便见到了这颗世间绝无仅有的辟阳珠,得到了那本记载三百多年前那桩旧事的秘史。呵,说起来当时若非辟阳珠就摆在我眼前,我也断然不会相信那般骇人听闻的荒谬之事。”

说到此处,萧云澂停下来扫了扫楚逸之,又再扫了扫动弹不得的昆玦,嘴角微扬。

半晌,昆玦都默然地看着他兄弟二人针锋相对,摸索到几分事情的真相,兀自忍受缚阴索带来的钻心疼痛,竭力镇定心神,好在萧云澂这般境况下还要装模做样地抚琴,案上焚的香不断钻进他鼻息间,让他痛觉稍缓。

楚逸之暗自咬牙,攥紧了拳头,萧云淮嘴角边也露出几许哂谑,仗着腰间佩剑徐徐道:“三百多年前,天枢当朝皇子宁王萧元璟本是一个最无实力也最不受重视的皇子,因为得了几页千年前的古卷跟知晓了一桩江湖帮派满门惨灭的奇案,据此而以无双心计布下奇局,握得大妖在手,替他击退豫王萧元辰十万叛军,助他于双龙夺嫡中一举夺得嫡位,哦不,是助他一举夺得皇位。”

“而你......在得到那册秘史之后便依照三百多年前的这桩骇人听闻的旧事,故技重施,甚至谋划得更为深沉复杂,不过三百多年前宁王是利用了秦柔儿布局,如今你是利用如鸢,我却是不知,你到底是何时在我都不曾察觉的情况下先行找到了她?!”

如鸢闻言刹那有些错愕,先是一眼望着他,跟着又迅速扫向萧云澂,极不明白什么叫先行找到了她,喃喃着道:“难道你们都曾找过我?”

“他要握得大妖在手,自然要先取得辟阳珠,自然就要找到你。”

楚逸之再也忍不住地接过话,扫向萧云澂的眼神尤其深恨。

如鸢顿时反应过来此话何意,却仍有些错愕犹疑。

她神情停滞:“能拿得辟阳珠的必得是楚家后人,可那时他怎么知道我就是楚家后人?”

听到这话,昆玦怔然地抬头望向她,楚家后人?

“他知道,他还有什么不知道?!”

事已至此,楚逸之心中那些积蓄藏匿已久的话也无法再继续压抑,语调锋利而又激动:“他可是堂堂湛王,手眼通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自得了那册记载三百多年前那桩旧事的秘史之后,就一心要以此重现三百多年前的情景,秘史里记载得不够详细又多有隐晦之处,他就利用各种手段,追查到了当年楚家逃离元安后的下落,一路追查到了玉阙关。”

似被火光扑朔一瞬晃了眼睛,如鸢怔然。

玉阙关三个字深深扎进她耳中,她仿佛于这片深不见底的泥沼之中恍然触碰到了什么,只是犹不敢确信。

“他追查到了玉阙关?然后呢......?”

长夜未央,如鸢的声音在恍惚间嘶哑哽咽,始终目不转睛地深望着楚逸之。

元赫听到这话也觉察到几分,脸色惊变。

楚逸之凝了一瞬,已然瞧见如鸢熬红的眼眶,火光映着她眼底湿润,本就倦怠的目光似忽然坠入了令人窒息的湖底,却没有挣扎,只是漠然地屏着呼吸。

望着她那般眼神,那些原本憋在楚逸之心头许久的话竟一瞬再说不出来。

凝滞片刻,萧云淮忽地抬手按在他肩头,同他递了个会心的眼神,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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