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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罚(1 / 2)

楚安、阿那孛联合张頔援军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平定了叛乱,甚至还灭掉了南乌桓十二部中的三部,正准备一鼓作气、趁胜追击,楚扬竟突然率三万大军带来了新的圣旨。

楚扬下令一部分兵士留守驻防,另一部分随他挺进大漠追击南乌桓残部。

楚安和阿那孛虽有些不自在,却也不敢置喙,利落地将各自麾下的骑兵拨了出去。

楚扬只是征了阿那孛的马,却没有用他的兵。

楚、张大军追至大漠深处竟然遇到了西突厥中最为强大的铁勒部。

他们本就怀疑南乌桓此次生事是受到了突厥的煽动,此番证据确凿,索性同铁勒部正面交锋打了两个多月,生生将他们赶到了太白山外。

捷报传回,震惊朝野。

大军回朝那日,永初帝率了百官在宫门口相迎,亲自为楚扬、张頔二位将军解下战袍。

楚安和阿那孛作为此战的功臣,也得到了永初帝斟酒相敬的礼遇。

阿那孛还好,楚安竟感动到抱着皇帝的大腿痛哭流涕。

这哪里是摘桃子,这分明就是用心良苦地送战功啊!

他是二字王,世袭无望,对功勋自然看得尤其之重。

众目睽睽之下,永初帝不好发作,幸好有眼力又有臂力的沛王几步上前,拎开了自家喋喋不休的小叔叔。

楚安对这个小侄子最是畏惧,在他的眼刀下,喝酒都安份了许多。

但他究竟不是个安份的人,几杯酒下了肚,嘴上的门闩又松了。

楚安晃晃悠悠地离了席,大大咧咧地坐到阿那孛旁边,挤眉弄眼。

“看到那边了么?哎呀,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上次的庆功宴,还是他坐在咱们这,下巴抬到了天上,哼!目中无人!小人得志!”

阿那孛朝陆锦华瞟了一眼,不动声色道:“既是如此,常山王就该低调些才是。谁知下次坐在此间的又会是谁。”

楚安挺起胸脯,大力拍拍,“自然还是咱们!皇帝刚才还赞我‘常山王气宇一如当年’呢!”继而又讨好地说道:“这都是老弟你……那神药的功劳啊!”

他急于求药,见对方不接话,便加大了谄媚的力度:“老弟啊,苓娘呢,老哥哥我此番也带来了,回头就给你送过去!虽解不了旧情难忘的苦,好歹也能解解旧情难忘的渴,是吧?”

“难忘什么?”

楚安被声音中的寒意激得打了个激灵,一抬头就看到楚扬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当即吓得抱紧了阿那孛。

正好永初帝的眼风扫过这边,隐隐也听到了一言半语,便跟着笑问“难忘”什么。

阿那孛甩开楚安,看也不看楚扬,淡定自若地对永初帝施礼道:“臣方才被杯中物引出了思乡之情,就对常山王感慨了几句,他于是问臣是否故土难忘。”

楚安慌忙起身附和。

永初帝笑道:“故土情怀,人之常情,即便是朕,亦不能免俗。”举起酒杯,拔高了音量:“敬陇西忠肝义胆的热血儿郎们!”

众臣齐齐举杯,高声附和:“敬陇西儿郎!”

陇西儿郎楚安俯视着席下众人,将方才的话题抛之脑后,快意地举杯痛饮。都道他纨绔荒唐,可是事实证明,只要跟对了人,纨绔也可以忠义,荒唐也可以热血。

**

阿那孛叛齐的计划虽因一场意外的遭遇战搁了浅,却并未就此终止。

永初四年春,他趁着柔然内讧、齐突交战之机,拿了楚安的文书和令牌,联合高车,引兵十万杀回了柔然。

他深知游牧民族的弱点。这时候妇人和牛羊多在孕中,战马经过漫漫寒冬的脂肪消耗,也是最羸弱的时候。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他向水源牧草集中分布的地方发起进攻,打得柔然各部连连败退。

塔娅换了礼服,携使臣照会永初帝,跪求大齐出兵施援。罗布真早就回了柔然,奔步罗为了保全她,以邦交亲善之名让她留在了大齐。

黎修远慷慨陈词,直言处罗可汗在世时就屡屡犯齐,其子阿那孛两面三刀、绝非善类,反观奔步罗可汗,自上位后就对大齐多有亲近,更是欲将爱女嫁予大齐贵族以结两国之好。

他们恳请齐帝施以援手,待新可汗即位后,定会向齐报以最好的马匹毛皮答谢。

永初帝没有立时回应,只说兹事体大,需要朝臣们去细细思研、深入讨论,转头却宣召了楚昇,派下了桩隐秘的任务。

**

对于这桩任务,楚昇在内心里是抗拒的。

他长长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看了看下方跪着的楚安和王芳苓,又看了看下首坐着的楚扬,眼中满是纠结。

听到楚昪叹气,楚安忙膝行两步,不顾体面地大哭起来。

“臣疏忽懈怠,认敌为友,被阿那孛钻了空子,固然难辞其咎。但臣被他以药物所制,臣也是受害者啊!阿那孛狼子野心,恐怕归齐时就已谋划好了今时今日的一切,即使没有臣也会有别人上了他的套。如今大错已铸成,臣只求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待将那阿那孛擒回,任杀任打但凭处置!”

楚昪沉默不语,看向王芳苓的眼神却充满了同情。

永初元年的秋狩之后,阿那孛赠给楚安两匹宝马和四个美人,楚安投桃报李,就让她陪了阿那孛几回。谁知她竟对阿那孛动了真情,欲随其同奔柔然。可叹阿那孛对她却只有利用,为了避免与大齐爆发直接冲突,一离开大齐就丢下了楚安和她。

王芳苓至今无恙,无非是托了腹中骨肉的福。楚安推算着日子,认定是自己的骨血,他只有两个儿子,府中十年未有婴啼,自是要保下她。

楚安此刻对她只字未提,其中的态度已经十分清楚了。在场的人都知道,如今的她,只是一个容器罢了,产子之日即是她丧命之时。

王芳苓显然也十分清楚这一点,楚安话音刚落,她眼中的期待迅速被绝望取代。

偏在此时,一贯同楚安不睦的楚扬开了口。

“常山王若是可将阿那孛擒回,确是可以将、功、补、过,陛下不但不会治你通敌叛国的活罪、死罪,更会给你记下一桩稳、定、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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