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寂沉静的眉眼,非寂似乎睡着,对的窥视无知无觉。 大雾散尽,坟冢里的一切逐渐清晰,流景扫了一眼紧闭的石门,突然明白非寂说的辰不到,指的出冢的辰,辰不到石门不开,所以得等着。 想明白这一点后,流景彻底放松了,随便找块还算平整的石头当枕头,闲适与闭目养神的非寂聊:“帝君,你之前跟尘忧尊者一起来的候,也玉简一丢就开始睡觉吗?还说会做些别的打间?” 非寂闭着眼睛依然不语。 “尘忧尊者今日为何没来,为你将非启阎君幽禁,所以故意给你难堪吗?”流景啧了一声,“虽然没见,但感觉眼也挺小的,每次与你一同来没骨冢的候,会不会觉得你抢了非启阎君的位置,变着法的找你麻烦?” “若找你麻烦,你报复回去,还从头到尾都无视?以您的性子,估计无视居多,但人呐,都难说得很,你越无视,才会越……” “你对本座的很好奇?”非寂突然打断。 流景抬眸,看向他紧闭的眉眼,无声扬唇:“嗯,好奇,想知道您这三千年得好不好,做了帝君之后,否所有都能得偿所愿。” 非寂缓缓睁开眼眸,瞳孔漆黑深不见底。 许久,他说:“闭嘴。” “……哦。”流景默默看向灰白的空。 非寂盯着的侧脸看了许久,又一次闭上眼睛。 没骨冢内静静悄悄,仿佛一切都在这里静止,流景不知看了多久的空,终于困倦地睡了去。石碑林立,静默无声,唯二两活着的人,各自睡得人不知。 非寂醒来,就看到流景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然放松的眉眼和身体,证明此刻正毫无戒备。 若奸细,会在他面前如此松快?非寂蹙了蹙眉,算一下间正欲起身,体内突然一阵热潮涌来,他脸色一变,瞳孔渐渐泛红。 流景正睡得无知无觉,突然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艰难睁开眼,便看到刚才还好好靠在石碑上的非寂,此刻倒在地上蜷成一团,脖颈上青筋暴露,身上的衣袍也被汗浸透,显然正在忍受什么。 “帝君?”流景唤他一声。 非寂猛地抬眸,流景看到他血红的竖瞳顿了顿,了然:“你的情毒作了。” 非寂体内谷欠火烧灼,智本来就所剩不多,流景的无意靠近更最后一根稻草,直接摧毁了他所有的忍耐,咬着牙扑了上去。 流景一不留神被他扑倒在地,后脑勺磕在石头上,顿头晕眼花,等回神被他扣住双手按在头顶,完陷入被动了。 “……帝君,你冷静一下,我们有好商量。”流景挣扎两下没挣脱,只好试着与他商量。 非寂攥着手腕的力道愈大了,呼吸起伏也越来越不稳,显然到了极限。 “对,冷静,这里没骨冢,埋你老祖宗的地方,相信你也不想在这儿干点什么吧。”流景一边轻声安抚,一边指尖释放灵力准备打晕他。 可惜还没等动手,非寂便凭直觉现的动作,原本攥着手腕的手猛地往前一推,顺势与十指相扣,强行打断了的施法。流景下一惊,没等反解他的控制,他充斥着忍耐的脸便突然在的瞳孔中放大。 “帝君冷静!”流景皱巴巴闭上眼睛。 然而鼻尖相触的刹,他便突然停了下来,流景感受着他激烈的呼吸,半晌才小翼翼睁开,结果猝不及防对上他执拗的血瞳。 “……你这就分了吧,”流景无语,“有多嫌弃我,才能在这种候都能强行停下?” 非寂给出的回答,在脖颈上狠狠咬一口,流景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当即以牙还牙咬了回去,结果刚一用力,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也随之一痛……奶奶腿儿的,忘了换殇术一了! 察觉到腰上抵了什么东西,流景顿了顿,赶紧挤出一点灵力,趁非寂不备一掌击了去。 非寂摔在地上,勉强恢复一丝清醒。 流景看着他唇角的血迹,糟地摸摸自己脖子,确定自己的血后更糟了,却还得先解决眼前的:“帝君,你也不想在这种地方跟我鱼水之欢吧?” 非寂盯着,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流景里感慨一句还小黑蛇可爱,叹了声气将手覆在他的额头上,非寂呼吸一顿,当即就要去抓的手,却被流景警告:“别乱动。” 话音未落,一股凉意涌入非寂眉,如酝酿了许久的大雨,将山火浇得干干净净。非寂的瞳孔逐渐恢复漆黑,人也渐渐平静下来,看着流景安静认真的眉眼,突然想起某故人。 某,他恨到骨子里的,故人。 非寂眼神一冷,将流景的手推开:“够了。” “这就够了?”流景惊讶。 “你的清诀为何有如此功效?”非寂盯着的眼睛,似乎要直接看穿。 流景笑笑:“大道至简,我从开始修炼就练这,用起来自然与其他人不同。” 石门轰隆隆开启,四散的浓雾再次涌上来,非寂收回探究的视线,撑着石碑勉强起身,缓步朝石门走去。 流景无言目送他走了一段,这才匆匆追上去,故作轻松地看了门外众人一眼:“帝君,我这次为了你,可得罪了不少鬼臣,这次出去后估计不少人都想杀我,你可得护着我点。” “若他们杀你……”非寂斟酌开口。 流景眼睛一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