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确定他已经熟睡后刹那安静,直接从他枕下翻出躲避防护大阵的令牌,趁着夜色悄悄出了无妄阁。 防护大阵开启后,利台没什么人了,流景畅通无阻地走到墙根处,在乾坤袋找出一个隐匿气息和身形的法衣套上,低着急匆匆出了大门。 今日发了这种事,利台外围了三层外三层,狸奴神色凝重一遍遍加强护卫,舍迦跟在他身边,住打听她的情况,虽然狸奴反复告诉他什么事都没有,但舍迦仍是焦虑。 “姐姐识海破损,连点反击能力都没有,怎么可能没事,会是受了内伤吧?”他面色凝重,担心得眼睛都红了。 流景抚平法衣径直穿过人墙,朝着他前过的暗道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出了幽冥宫,再用样的方式进了尘忧洞府,七拐八拐地找了半天,终于在一间奢华的宫殿找到了尘忧。 她几乎刚一迈进宫殿,尘忧抬起眼眸:“都下去吧。” 婢女们视一眼,各自顺从离开。 房门关上,屋转眼变得寂静无声。 流景将身上的法衣脱了,拉了把椅子到床边坐下:“尘忧尊者如何知道来了?” “你身上这件法衣,是本尊亲自打造,本尊能闻到它的味儿。”尘忧面色苍白,凌厉的气势却减半分。 流景笑了一声:“是提醒过你嘛,天上地下、三界中,唯有一人可以自称本尊。” 尘忧盯着她看了片刻,也勾起唇角:“还以为你会死承认。” “那多没劲,”流景摊手,“你特意引过来,也是想听狡辩吧?” 尘忧抬起眼皮:“知道故意引你来,你还来,就怕是陷阱?” “是陷阱也得跳,今晚若是来,只怕明日你就会暴露身份,到时候岂是被动?”流景反问。 “你来,也会保密,”尘忧似笑非笑,“真的很想看看,非寂发现宠爱有加的妃嫔却是自己一敌时,会是何等表情。” “你若真想暴露,直接去幽冥宫嚷嚷就行,又何必明知会失败,却还要搞一出大张旗鼓的刺杀……但真的,觉得刺杀也没必要,你找个机会单独叫一下名字,肯定立刻就跟你出来了,”流景自顾自倒了杯茶,拿在手却喝,“既没与你绕弯子,你也坦诚些吧,否则也没必要聊下去了。” “你想知道什么?”尘忧问。 流景:“你是如何知道身份的?” “断了启儿经脉的,是仙族灵力。”尘忧一直还算冷静,只有提到非启时眼底才会流露出怨毒的情绪。 流景倒是淡定:“单凭这一点,是无法确定身份的,尘忧尊者,你若实在诚心,可就走了。” 尘忧笑了一声:“阳羲仙尊未免太过咄咄逼人。” 流景看着她,但笑语。 尘忧脸上的笑意褪去:“是故人的徒子徒孙所。” “南府仙君的后人啊,”流景了然,“看来他们还在冥域,也查到了的踪迹,所以没有借刀杀人,是怕非寂杀了后知晓天界情况,再动大军攻?也是,一群乌合众,自然敢与冥域抗衡,到时候杀了却丢了天界,岂是得偿失,所以才想办法设计引出来,打算瞒着非寂将除了。” “猜了大半,愧是天选仙尊,果真是聪慧过人,”尘忧强行忍住咳嗽,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眼底的挑衅却越盛,“尘忧能有你这个儿媳,也算是人一幸了。” 流景眉微挑:“你呀你,何必话这么难听,就当是为儿子积德,以后别这么尖酸刻薄了。” 尘忧气得顿时气血翻涌,俯身呕出一滩血来。 “这些年冥域大军愈发强劲,非寂的修为也近乎巅峰,他们会担心也正常,倒是奇你为何会配合他们,难成他们给了你什么处?”流景她奄奄一息的模样感兴趣,只问自己想问的。 尘忧看着她的眼睛:“他们有可以将启儿恢复如初的法子,前提是帮他们完成计划。” “原来如此,”流景早有预料,此刻也过加以证实,“也幸来了,否则你愿景落空,鱼死网破非要揭露身份,到时候要倒霉,南府那群叛贼也到哪去,毕竟单凭他们可守住天界……如此来,那群混球倒是该谢谢。” 尘忧眼神冰冷:“你什么都猜得到,却还是要来。” “没办法啊,叛军只是控制天界,但非寂一旦知晓真相趁机发动征战,是要灵涂炭三界安了,虽行事荒唐,却也能拉着所有人一倒霉,”流景叹息一声,又奇四下张望,“他们人呢?是要杀吗,为何一直出现?” “必看了,他们在,”尘忧冷淡地看着她,“今日无人杀你。” 流景顿了顿,这是真明白了。 尘忧眼神发狠:“你如今可是非寂的心宠,死了也失踪也,他势必会掘地三尺地查,万一被他查出真相,南府那些人一样应得。” “这也怕那也怕,把人引出来又敢杀,那你们叫出来干什么?”流景面露解。 尘忧坐起身,低整理衣衫:“现在身受重伤,无法动用灵力,只怕一个凡人都能取性命。” 流景顿了顿,突然就明白了:“难怪你有千万种方式可以引出来,却偏偏要闹这一出。” “阳羲,进入死局的滋味如何?”尘忧突然奇她的想法。 “来都来了,尽兴就,”流景抿一口茶水,感觉味道有点苦,“刚这次来,就是为了要你的命,咱们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