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 “就算要逃,也先杀他们再说,”流景眸色沉沉,“否则一旦泄露天界如今境况,后果不堪设想。” 其余的不说,非寂攻天界的野心从来不加掩饰,若非她一直坐镇,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一直按兵不动,如果让他知道如今的天界只是叛军带领的纸老虎……流景不敢想,三界掀起大的浩劫。 三界安稳在乎平衡,如今平衡被打破已是事实,唯一做的,便是将个事实隐瞒起来,在新恢复平衡之不让任何人知晓。舟明也懂其中利害,沉默片刻后口:“你有令牌吗?” “非寂枕头面有一块。”流景若有思。 舟明无奈:“世还有谁由进出他的寝房、翻弄他的枕头?我现在突然觉,他将人关在荷花池是故意为之,且等着你钩呢。” “他可比尘忧难应付。”流景同样无奈。 舟明:“但你还是要去。” “不去不行,”流景叹气,“我个仙尊享天地万物的灵气供养,该守好三界,如今却被一群宵小偷袭,沦落到副境地不说,还打破三界平衡,要是再一走之,真就成三界罪人。” “你总有道理,”舟明扫她一眼,“既已经决定,那便走吧。” “我一个人。”流景口。 舟明眼神一凛:“你又想抛我?” “你以为我不想带着你?要不是怕咱俩都栽小月亮没人管,我肯定要拉着你,”流景扫他一眼,“更何况事情还未到绝境,即便是陷阱,我只要及时杀他们,非寂即便生气,也不对我怎样。” “你般笃定?”舟明突然来兴趣,“看来鬼哭渊发生不少事啊。” “瞎打听,”流景眼尾一挑,“总之那几个混球只要没供出天界和我的身份,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舟明微:“那就请你快点回去,免帝君趁你不在,直接把人审透。” 流景当即掏出小船,轻轻一跃跳去。 “乱用灵力!”舟明顿时恼火。 流景只当没听到,催动小船朝着幽冥宫飞驰而去。 她急匆匆赶到不利台时,非寂已经回来小半个时辰。狸奴不知将舍迦安顿在什么地方,己独一人守着在无妄阁门口,看到她气喘吁吁跑来,一时还有些惊讶:“有狗追你?” “只有猫被狗追成样,”流景回一句,在他反驳赶紧岔话题,“狸奴大人,帝君呢?” “寝房。”狸奴看在她死里逃生的份,不与她一般见识。 流景点点头:“从回来一直在寝房?” “嗯,你有事吗?”狸奴问。 流景看一眼荷花池,刚想跟他打听点情况,一瞬便想到他先说过,在她关在暗牢的三天里,非寂一直闭门不出……闭门不出个鬼哦,若真是闭门不出,又怎将那些人都抓? 意识到狸奴也指望不,流景摇摇头,直接楼。 狸奴看着她凝的背影,渐渐生出一分疑惑:又抽什么疯呢? 从鬼哭渊出来时已是傍晚,金乌落山,天是彻底黑。 寝房里的夜明珠不知为何,又畏畏缩缩不敢亮,流景推门,入眼便是一片黑暗,她闭闭眼睛,再睁视线便清明不少。 “帝君,你做什么呢?”她站在门口,问窗软榻的人。 “打坐。”非寂双眸紧闭盘腿而坐,没有交流的意思。 流景顿顿,默默往床边走:“个时间打坐?” “不行?”非寂反问。 “行,怎么不行,”流景一颗心提着,却淡定与他说,“只是我一个人睡觉太无聊,以想请帝君一起。” “一个时辰后。”非寂竟没有拒绝。 流景已经来到床边,一颗心都在枕头的令牌,然注意不到他如今态度的转变,只是敷衍地说一句:“一个时辰也太久。” 摸到。 流景立刻握住令牌,指尖一动幻化出个假的,将真的直接藏进袖中:“那我出去散散步吧,等你结束再回来。” 非寂沉默片刻,然后淡淡应一声。 流景默默松口气,故作无事地往外走,经过他身边时,意识地看他一眼,结果就看到他身侧的矮桌,此刻正摆着一朵浅紫色的小花。 她曾亲手摘它,也亲眼看着它在两人纠缠相扣的指缝中碾烂成泥,以为早就化作鬼哭渊的一缕风,却不曾想在里见到。 流景蓦地停脚步。 “还不走?”非寂声音沉静,仿佛没有一丝波动。 流景:“帝君。” 寝房里静悄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许久,非寂缓缓睁眼睛,便看到流景双手合十夹着令牌高高举过头顶,当着他的面扑通一声坐在地。 “帝君,我拿你的令牌!”她一脸悲痛。 非寂:“……” 短暂的沉默后,非寂:“看来是打算说实话。” “说说说,我什么都说,”流景立刻点头,“人不是我杀的,不过我去找她,的确是为杀她……准确来说,是杀她和她身后的有人。” “为何?” “事从头说起,帝君还记我说过,我是被追杀至此的吗?”流景看向他。 非寂闭着眼睛不语,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流景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斟酌口:“尘忧尊者那日被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