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 在, 流景顿时容光焕发,眼角眉梢透着喜意。 断羽手还搭在她腕上,反复诊了几次后仍不可置信, 又灵力灌入她体内, 。 “ ”断羽独消化半天,仍然觉震惊。 流景 格外努力吧。” 断羽:“……” 两人面面相觑半天, 断羽决忽略她这句话:”您识海尚未痊愈,这个时候有孕并非什么事。” “怎么说?”流景捧脸。 断羽:“婴孩在母亲体内时,会汲取母亲灵力为己,父母越强孩子便越强,孩子越强需汲取灵力便越多, 您是在巅峰期,识海完无损,怀着孩子虽然会受点苦,但不至于危及性命, 可今却是不同……” 她声音渐缓,似是不知该何解释。 “今我身受损,灵力仅够支撑一人是吗?”流景替她话说完,“难怪我近来修为不进反退, 还时时有种力不从心感觉, 合着是因为他啊。” “这只是初期,等到后面孩子越来越大, 需灵力越来越多, 你彻底支撑不住那日, 便是做抉择之时。”断羽看着她眼睛, 表情是前所未有严肃。 流景却不甚在意:“有非寂在,不会走到那一步。” 断羽一顿:“帝君还能代您受孕育之苦?” “他可以给我输灵力呀。”流景朝她抛了个媚眼。 断羽无奈:“我还能给你输呢, 但治标不治本啊,你和孩子才是共一体灵力,帝君是孩子父亲不错,但又不是怀他人,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什么,顿时眼睛一亮。 “你忘了吗?帝君身上有我血脉,严格来说,我们俩道不同,但灵力还算一体,否则他当初神志不清时,为何会此顺利地接纳我?”流景勾起唇角,验证了她猜测,“你没发现我识海相比先前恢复不少吗?” 断羽刚才只顾着确是否真有孩子了,哪顾上检查她识海,此刻听到她这么说,赶紧重新检查,发现她识海裂痕比之前浅了些后,顿时笑了来。 “您和帝君……还真是因果循环啊,”她捏了捏眉心,笑又无奈,“既此,我不瞎操心了。” “你还是多操心吧,我第一次怀孕,估计是最后一次,许多事需麻烦你。”流景缓缓道。 断羽顿了顿:“为何不找舟明?” 流景笑容不变:“天界事刚平,他整日忙脚不沾地,我不想劳烦他,此事请你暂时保密,不告诉任何人。” “这样……”断羽点了点头,再抬头她对视时,突然有些奇,“您打算何时告诉帝君?” “这几日吧,”流景眼底笑意多了几真心,“消息,我想亲口告诉他。” 断羽:“我说是您身份。” 流景一顿。 “孩子有了,再瞒去不合适了吧,”断羽无奈,“今天界平,您肯大部时间留在天界坐镇,偏偏又时刻需帝君给您输送灵力,我觉应该很难瞒去,其等着被他发现,倒不主动告诉他,他……” 断羽想想非寂那个脾气,以及他对‘阳羲’这个人维持了几千年恨意,很难说他会看在孩子面子上不和流景计较这种话。 “他既恨阳羲,又恨欺骗,结果我又是阳羲又骗他,若是知晓真相,他肯会大发雷霆,说不还跟我决一死战,”流景替她话说完,“但还,天界和冥域已经签了契书,不管他多生气,两万年之内不能迁怒天界,至于我们么……有孩子绊着,两万年时间,我总能人哄吧?” “……您倒是想开。”断羽失笑。 流景忧愁地叹了声气:“想不开不行呀,谁让我一开始不做人,他骗团团转呢。” 说完,不等断羽回话,己先笑了,“相比我先前打算,今境况已经算了。” “先前打算?”断羽看向她。 流景拈起杯子轻抿一口:“怕他迁怒天界,怕他恨意无法消弭,索性将真相彻底隐瞒。” 断羽懂了:“你打算以流景身份他道别,当这段时间一切没发生过。” 流景笑笑,算是默认。 “难怪您突然说找什么表弟,一走是两个月,”断羽笑笑,“现在回来,是因为发现有了身孕,一切有了回旋余地,所以想再为这段关系努力一番?” “是因为答应他会回来。”流景回答。 断羽一怔。 “他性子执拗,恐怕会一直等,”流景无奈一笑,“而且你说我优柔寡断,说我不顾大局,我虽已经了离开计划,可心里总觉着,我和他之间不该这么轻易结束,所以……” “所以在不知道有这个孩子存在前,您便已经打主意让不息泉和共天山,一是为了谋取三界和平,二是为了不再让大义成为您和帝君之间阻碍,”断羽说着,忍不住感慨一句,“您是心良苦。”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流景抚上小腹。 从断羽洞府来,已经是傍晚时,不知何时又起了小雨,雾蒙蒙水汽简直是透骨凉,非寂撑着伞站在外面,几乎朦胧雾雨融为一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四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