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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天下(1 / 2)

后面几天,青骊行忙着拜访,没见到槐花,而且也知道她没再去姒廷的屏华居。再次去屏华居时,姒廷第一句话就说:“槐花跟着她外祖离开京城往西北去了。”

青骊行心里一咯噔:竟然没来道个别?!他别扭得很,一整天都闷闷的。第二天、第三天开始烦躁,坐卧不宁,很怕槐花在外面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想发脾气。过了烦躁期,又思念起来,槐花的影子老在眼前晃。他内心有股想跟随槐花游逛天下的冲动,理智上又清楚不可行。

就在青骊行纠结时,杨家村的杨晓聪也开始纠结起来。

杨晓聪用全部家当贩了一匹马和一匹瘦骡子,巴望着靠这趟挣的钱过冬。走到临河地界上,不靠山不靠水的,一片小树林罢了,竟然遇到了抢匪。

杨晓聪会几招三脚猫功夫,遇着小毛贼可以动动手,但面对四个挎着刀的大汉,他只好求饶。说尽好话,把身上的散碎银钱全部拿出来,也没留下那匹骡子。最后强盗们要扒他的狗皮袄子时(天气还没冷到穿皮袄的地步,他带着野地里过夜用的),槐花骑着一匹小母马,哒哒地走了过来。

“你们干吗呢?看着不太友好啊。”

杨晓聪抬头一看是个小孩,心里的喜悦顿时没了,“没你的事,赶紧走!”他急切地冲她又挤眉又弄眼,希望她能看懂形势。

“呦~!小母马不错啊!下来下来。”强盗也看见了,走到槐花前面,伸手去抢马缰绳。

槐花一挥马鞭,抽向强盗的手,嘴里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利落地跳下马,向强盗鞠了一躬,“实在抱歉,真不是故意的。”

强盗虽没被抽中,还是恼怒了,再次来抢马。脸上恶狠狠地,抢不到就打人的样子。

槐花一拨马头,把马赶回了后面。

强盗这才看到后面的人:一个骑马的老头,精神矍铄;一个壮年男子赶了辆马车。马和车,都是上佳之品。

四个强盗互相看看,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兄弟们,发了啊!哈哈哈~”

杨晓聪忽然有了点底气,如果来人和自己站一边,三个半人,说不准能斗一斗。不对,大概只能算三个人。一个老头,一个小孩,能不能拦住一个强盗?这么一盘算,他又泄了气。

而且,老头和赶车的男子停在后面,一点上前的打算都没有。

“喂,他们抢了你什么?”小孩笑嘻嘻地凑到杨晓聪面前问。

“呶,马和骡子,还有几两银子。”杨晓聪埋怨地说,“我刚才给你打眼色,你怎么没跑呢?骑着马直接冲,这会可能都跑远了。”

“干吗跑?”小孩笑了,“这四位大哥一看就是讲理的人,对吧?”她后面的话是对着强盗们说的。

强盗们笑了,“乖乖地把马牵过来,再把身上值钱的物件全部留下。我们就是讲理的人。”

“那是相当讲理了。”小孩慢悠悠地说,“大哥们也是刀口舔血讨生活的,不容易。万一失手,就是玩命的事。拿生命换这点东西,算个啥呀?我赞同大哥们的要求,真的。”

几个强盗被逗笑了。

杨晓聪以为她在拖时间,用手指在背后捅了捅她,小声说:“天越来越晚,不会有人来了。”

小孩没回头,继续说:“但是旁边这位小哥也不容易,一身破烂,马和骡子估计就是他的全部身家了。你们还给他,来抢我家的,管保比他的物件值钱。”

领头的冷笑,“他的和你家的,都得留下。既然知道我们是刀口舔血的人,就别费功夫。看在你们是外地人的份上,才留你们一条命。”说着,冲其他三个强盗示意,让他们动手。

三个人抽出刀,正要上前,小孩急忙抬手止住,“停停停,我提个议,反正你们做的是无本生意,我们赌一下如何?就赌这个小哥的马和骡子。你们赢了,把我家的也牵走,全部;我若赢了,你们就空手回。我外祖和我家的华哥,也是练过功夫的,不骗你们哦~!打起来,伤着谁也不好看,对吧?”

她这么一说,杨晓聪回头看了老头和壮年男子一眼,感觉像真的。那两人既不走,也不往前凑,神态悠闲地看戏。杨晓聪觉得好玩了。

强盗们半信半疑。这么淡定,说不准真会两下子。

“怎么赌?”领头的还是接了口。

“大哥们说怎么赌就怎么赌。如果你们带着骰子,我们就赌大小,我和你们依次比,你们任何一人赢了都算赢;没带赌器,抽木棍比长短也行。”

强盗们哈哈大笑。

杨晓聪吸了口气,问小孩:“你有把握赢吗?”

“没有。”

“没有?!没有把握还赌?!”

“你的马和骡子已经在人家手里了。”小孩头都不回,一副懒得废话的神情。

杨晓聪气得咬牙,“明知不会赢还赌个屁!”

小孩回过头,看白痴样看着他,“那你能怎样?”

强盗们显然已经商量好了,同意这方的提议,一赌定输赢。因为没人带赌器,就比木棍的长短。

一个强盗折了十截树枝,五长五短。按照事先说好的,强盗们依次跟小孩抽树枝比长短,只要小孩输一次,所有财物归强盗。

“天黑了,我点个火,免得看不清楚。”小孩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吹燃,把地上的枯枝败叶拢在一起,和强盗们围成一堆,准备开赌。

杨晓聪再次回头看看老头,见他依然气定神闲,心里不免犯嘀咕。这场赌局难道有猫腻?他也凑上前去,把头往握着树枝的强盗那里伸。

枯枝败叶的烟有点大,熏得眼睛难受。不止眼睛难受,他的头也开始晕起来,浑身没了力气,不等他想明白,鼻子底下忽然闻到一股清凉的香气,脑袋立刻恢复了清醒。

小孩架着他离开了火堆,说:“你往前凑什么?行了,牵着你的马和骡子走吧。”

杨晓聪再看强盗们,齐齐倒在火堆旁的地上,人事不省了。

果然有猫腻!

他心里首先想的不是感激,而是害怕。随身带着迷烟的人会是什么人?

马和骡子再丢一次罢了。他定了定神,对小孩郑重地道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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