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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9(1 / 2)

李景德不停劝阻直接从后面扑了上去,那小内侍急忙绕住膝行,头上本就松垮的发冠被他一手扯下,只听见一声惊叫,手下的发髻应声散开,月光之下墨发如瀑眉眼如画,俨然是一个娇弱的女子,李景德见此情景一时愣住了。

“大监,救我!”

华玉真一脸惊恐地爬到刘广年的脚边,紧紧地抱住他的腿,她假扮内侍的身份到底还是被揭穿了,眼下唯有求助于这位大监了。

李景德指着华玉真,大叫道:“她不是内仆局的池源!”

刘广年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底下的少女,面上的阴霾却一扫而空,微笑着对李景德躬身行礼后,轻声说道;“陛下就在御书房内,请二殿下勿要惊扰了陛下。”

“此人身份不明,私闯宫闱,莫不是刺客!应当立即通知禁卫,将她抓拿下狱。”李景德说道。

刘广年俯身摘下华玉真的腰牌,仔细辨别了一番,说道:“此女的腰牌并无作假,至于她到底是何来历……处置内侍省之事是奴婢的职责,无需劳烦二殿下。”

“呵!”李景德冷笑了一声,说道:“刘广年,你别以为自己仗着父皇的宠信,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她若真是你的人,那她在太极殿前数落我,就是受你指使的!”

华玉真听罢连忙撒手摇头,说道:“这不关大监的事,我没有受任何人指使。”

“我要见父皇。”李景德直接无视少女的话,抬起高傲的下巴睨着刘广年。

刘广年转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脸色依旧平静,淡淡地说道:“陛下正与秦王殿下商议要事,若无陛下的召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秦王……又是他!”

李景德气得双眼像是要冒出火来,竟直接走上前想要直接推门而入,却被不知何时赶来的禁卫拦住了,锃亮的利刃突然架在他的面前,寒光照得他的脸顿时煞白。

“二殿下请回吧。”刘广年悠悠说道。

李景德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和煦的纤细少年,身子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双半眯的略带慵懒的眼睛,在朦胧的月色与灯光下闪烁着妖冶的光,有那么一瞬间,让他莫名觉得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上了的猎物,浑身的血液都为之冷滞。

刘广年勾了勾唇角,说道:“禁卫统领高江安于三日前急病告假,陛下命奴婢代职。”

高江安是右丞相高鉴行的侄子,是李景德的堂舅。

李景德的脸上更白了,他惊愕地看着刘广年良久,又低头瞥了一眼披头散发的少女,心中陡然惊骇,仿佛突然之间想通了什么似的,恨恨地瞪了一眼两人后便转身离开了。

一阵寒风吹来,华玉真的头发被卷得更加凌乱了,她连忙捡起地上的发冠,胡乱地将头发挽起用发冠罩在头顶。

她向刘广年盈盈一拜:“奴婢秦王府侍读华玉真,多谢大监搭救。”

“你姓华?”刘广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话语稍有迟疑。

华玉真低头抿唇:“是。”

见识到方才这人三言两语便将二皇子劝离,华玉真笃定他手眼通天,对她的身世或许也猜测出了几分。

“华姑娘请随我来。”

刘广年将华玉真带到旁边的暖阁里,亲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随后坐在身侧静静地看着她。

御书房内,皇帝李长侑高坐其上,两旁的高脚鎏金铜制熏炉升起缕缕烟雾,满室充斥着浓重的苦药味。

“朕听闻,你前段时间得了两座矿山。”皇帝问道。

李景衡挺直腰背,说道:“没错。是一座铁矿山和一座铜矿山。”

李长侑深呼吸了一口气,与在宫宴上沉静平和的状态完全不同,此时他唇色苍白一脸疲倦,他又问道:“此事为何至今没有上报朝廷?”

李景衡沉声道:“父皇早已知晓,儿臣自然无须多言。”

李长侑听罢沉默了许久,眼神中透露着担忧,说道:“吴氏钱庄乃高鉴行一手扶植,如今你断了他的财路,又私自吞了他的矿山,此事不会了了,你需多加小心。”

“凡是局中之人,皆知赌局早已经就开始了,此事只不过是儿臣送给父皇的一个小小的新年贺礼,边关将士需要一批新的兵器和甲胄,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发制人。”李景衡说道。

李长侑急得重咳了几声,说道:“可你这一招也过于激进了,虽然朕已封你做骠骑大将军,掌百万雄兵,可你也担不起私造兵器和甲胄的罪名。”

李景衡不屑地笑了笑,说道:“父皇放心,出使西戎的使团还滞留在雍城,只要高鉴行的儿子还留在雍城一日,他便不敢将矿山的事搬到台面上。”

“我儿景衡,你需明白,高氏一族把持朝政多年,其势力盘根错节,纵然你有了兵权,但在朝堂上也使不出丝毫力气,朕的身体已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朕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朕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周的江山三代易主。”

李长侑是大周的第二位皇帝,在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后,才成功继位登极。如今他再次面临相似的局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不想再看见李氏皇室骨肉相残,更不愿看见自己牺牲了一生挚爱才换来的江山,就这样被外人窃取了。

李景衡眼眸一动,抱拳单膝跪地,说道:“父皇,为了大周社稷安定,儿臣自当竭尽全力。”

李长侑捏着眉心摇了摇头,说道:“华平章与高鉴行斗了十八年,始终还是一直被压制着,若是你们二人能够和解,联合起来方可有一丝胜算。”

李景衡脸上一变,猛地起身直视皇帝,说道:“请恕儿臣不能从命,儿臣与华平章有‘杀母之仇’,此仇不共戴天,永无和解之日。”

李长侑听罢脸色顿时阴沉,原本温和慈祥的双眼也骤然冷了下来,语气不悦呵斥道:“景衡,你母亲的事已经过去了,那只是一场意外,朕不想再听见任何人提起此事。”

李景衡低下了头,双手紧紧地攥着,身为臣子,他无法反驳对方的话,只能将满腔的恨意化作掌心的疼痛。

儿子的话戳中了李长侑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痛,他只觉本就不大顺畅的呼吸,此时也变得越发沉重了,胸口开始隐隐作痛,他强作镇定地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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