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一晃而过,月考迫在眉睫,所有人都忙忙碌碌,每天除了上厕所就是学习,年级前排真不是那么容易就得到的。
在这种氛围下,司晚学习更加专心了。
数学课下课,大家都飞奔去食堂了,教室里瞬间只剩钻研题目的司晚,以及等司晚的路恣诩。
不知过了多久,路恣诩朝司晚打了个响指,“司小晚,还不走啊,一会儿食堂被洗劫一空了。”
司晚自然回复:“我没拦你啊。”
“司小晚,你有没有良心啊,我们四个天天都在一起吃饭,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啊,程放倒是先跑了。”路恣诩埋怨道。
司晚抬头,不想多掰扯,看着路恣诩:“那你去找程放他们,我今天可能不去吃了,顺便帮我给新然说声抱歉,谢谢你了。”
路恣诩朝她靠近,看着司晚,示意理由。
司晚看出路恣诩的意思,不遗余力回答他:“研究一道题。”说着,用笔指着卷子上的一道题。
路恣诩随着看过去,扫了眼题干,拿起笔在草稿本上写出思路,然后给司晚,司晚顺着算了一遍,果然正确。
司晚看向路恣诩,他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司晚正想说些什么,路恣诩看穿,立刻打断她:“别说话,先吃饭,饿着肚子的话我没法给你讲。”
司晚无奈,只得和路恣诩去了食堂。
程放一直关注着门口,一见到两人便立刻招呼,路恣诩带着司晚过去,郁新然和程放已经帮他们买好了饭。
“要不是路哥提前给我发消息,你们两个啊,只能吃空气了。”程放一脸骄傲的说。
郁新然忍不住好奇:“不过你俩来这么迟,干嘛呢?”
路恣诩眼神飘向司晚。
司晚回答:“没什么,做了道题。”
程放瞬间石化,本以为能有啥八卦,结果……“卷,真的卷,还得是你俩啊。”
路恣诩拿起筷子,边挑花椒,边说:“非也,非也,我只是为了快点来填饱肚子而已,不然今天就饿着上课了。”
听到这的司晚挺无语,小声嘀咕:“又没人叫你不来吃饭。”
即便小声但还是被路恣诩听到了,路恣诩接着漫不经心道:“是啊,没人叫我不来吃饭,只是……”
“只是什么?”司晚问道。
“只是我有同桌综合症。”
“这是个啥症状啊路哥。”第一次听这种新奇的扯淡,程放瞬间兴致昂扬。
郁新然也一脸好奇的“渴求知识”,司晚也是一脸问号,于是路恣诩正大光明开始胡扯了。
“这同桌综合症啊,就是一种医学上都还没认证的病,具体症状就是同桌和我不论如何都会感应着,一切不适都会感同身受,所以啊,例如司晚饿的话,不论如何我都会饿。”
“……”四人头上有一只乌鸦俨然飞过,真冷。
“原来你说的医学上都还没认证的病就是你自己的发明的冷笑话啊。”郁新然不禁吐槽。
“不不不,路哥这种病还是深得大众认可的。”程放一脸正经。
三个人都看向程放,感受到三人的目光,程放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说:“像路哥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在大众普遍认知中就是一种名唤【毛病】的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郁新然直接绷不住了,大笑出声。
司晚也不禁笑出了声。
路恣诩正想削程放,程放立刻求饶,然后双手合十对着司晚求救,路恣诩一顿,耳边传来一阵柔和的笑声,是司晚的。
郁新然嘴快,“我的天,宝贝,你居然笑了,还笑得这么开怀!”
“哪有?”司晚惊异,自己也没察觉。
“你不知道,我们可全看在眼里啊,就是要这样,多笑笑嘛,你是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好看,你就是平时太沉默了,要是高调一点的话,你就是我的第一女神了。”郁新然欣慰地看着司晚。
“就是啊,司晚,多好啊这样,我看过这么多美女,你真的可谓数一数二。”程放说。
随后路恣诩一个白眼刀过去,程放瞬间改口,“不不不,你就是第一!”
司晚面浅,不再说话。
回教室后,司晚立刻问路恣诩,路恣诩耐心地给司晚讲述自己的的想法和思路,司晚觉得路恣诩这第一还是实打实的。
下午的课上完,司晚和往常一样直奔车站,但久而久之,司晚主动放慢了脚步,似乎在期待着路恣诩追上自己。
今天路恣诩做值日,司晚依旧没等他,但还是放缓脚步,走着走着,倏地自己被一个高大的阴影覆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头顶传来路恣诩气喘吁吁的声音:“还好赶上了,你还没走。”
司晚偷偷莞尔,内心不免愉悦。
回到家,司晚直奔房间,似乎是在躲避什么,黄玉荣听到声响,出来瞄了一眼,见司晚在学习,告诉她今天的安排后,小心翼翼关上了司晚的房门。
确认黄玉荣不会再进来后,司晚在日记本空白一页上画了一张笑脸,然后拿出藏在衣柜里的相机拍了张照片。
吃饭间,黄玉荣问起月考的事,司晚缓缓答道:“明天。”
“嗯,这是你高三以来第一次考试,记得好好考。”
“嗯。”
“要不今晚再加几套卷子吧,练练手感。”黄玉荣突然心血来潮。
司晚一顿,还是同意了,淡淡点头。
吃完饭后,黄玉荣积极地打印了几套卷子,司晚瞄了眼,接过,“谢谢妈妈。”
黄玉荣满意的转过身,走了。
司晚在桌子上趴了会儿,摸着还在发热的试题,眼睛不禁耷拉了下来。
这一趴,就趴到了第二天一早。
司晚一睁眼,还懵懵的,慢慢起来,一动发现自己就要散架了似的,而且还落枕了。当目光落在自己右手边时,司晚突然一抖,昨天晚上黄玉荣给她的几套题,自己压根儿没做。
突然房间门被打开,见司晚坐在书桌前,语气柔和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