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啊,这么早就起来了啊,快,来吃早餐了。”
黄玉荣向来不敲房门,司晚一惊,立刻回答:“啊,好的。”然后连忙塞进自己的书包藏起来。
到学校了,司晚由于昨天晚上没睡好,一直揉肩,活动脖子,试图让它恢复正常,显然,这是不可能滴。
一到教室就直接布置考室了,教室外的走廊渐渐堆满了书和箱子,司晚笨拙的将自己的东西搬出去,到最后一堆东西时,司晚一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一个大转头,“啊”一声冒出来。
路恣诩听到,立刻回头,问道:“你怎么了,从刚才到现在都怪怪的。”
“没什么,就是落枕了。”司晚答道。
路恣诩皱眉,一把接过司晚的东西。
司晚正想拒绝,可路恣诩根本不给机会,“我来。”
好吧,司晚是真的累。于是也懒得纠结了,“谢谢。”
蓦然,路恣诩勾唇一笑。不知怎地,看到这一笑,司晚一瞬间忘却内心的压力,回了一个浅浅的笑。
路恣诩和司晚依旧不在一个考场,走廊里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好不容易走到人少的地方,突然飞窜过来几个人,撞掉了司晚手中的笔,一瞬间,2B铅笔四零八落,碎了一地。
罪魁祸首看了一眼,道了歉立刻逃离现场,愣愣的司晚反应过来时,几个人早就没影了。司晚捡起地上的零件却怎么都拼不上了,可司晚就这一支,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
正当司晚着急该怎么办时,一只手朝她伸了过来,手里躺着一支完好的铅笔,“用我的吧。”
来人正是路恣诩,司晚看着他,没接。
“拿着啊,别墨迹。”路恣诩一把塞过去。
“我拿了你的,那你怎么办?”司晚说道。
路恣诩一点也不担心,面色还是那么吊儿郎当,“哥自有办法,哥是谁啊?”
司晚点点头,这下才放心,“谢谢你。”
“哎呀,别谢了,都打铃了,快去排队安检。”路恣诩一把拿过司晚手中的碎渣。
司晚还看着路恣诩,路恣诩一笑:“别看我了,哥知道自己帅,快去了。”说着将司晚推向前。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司晚不再推辞,转身之际,路恣诩叫住她:“对了,司小晚,加油啊!放松,落枕不影响智商。”
司晚莞尔,“你也加油。”
中午几个人没会面,下午考完试后,大家把书搬回教室,路恣诩硬是没让司晚动,自己搬完了两人的东西,司晚觉得过意不去,将自己书包里揣的牛奶递到路恣诩面前。
“给我的?”
“嗯,谢谢你。”
“好。”路恣诩不推辞,接过,拧开直接一口干。
“真甜,怪不得司小晚这么喜欢喝。”路恣诩笑着说。
“这是纯牛奶。哪来的甜味?”司晚不明白。
“哥说甜,它就甜。”路恣诩不管不顾答道,脸上带着点小倔强。
这时来对答案的程放看到司晚桌上路恣诩的铅笔,调侃道:“是说路哥今天怎么这么狼狈,原来笔在这儿啊。”
司晚忍不住,淡淡问道:“怎么了?”
程放嘴上没个把门,直接说道:“今天路哥最后一个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铅笔零件,我们觉得笔只是临时松了才散架,而且进考场后不能交流,所以大家也没多问。我第一次和路哥一个考场,就想看看路哥考试状态和平时有没有什么差别,结果……”
突然被路恣诩打断,“闭嘴。”
司晚看着路恣诩,又看向程放,“结果什么?”
程放一瞬好像被勒住了喉,“结果你问路哥吧,拜拜。”带走了路恣诩的卷子。
好吧,不愿意说算了,司晚也不再追问。
把笔递回给路恣诩,“谢谢你的笔。”
路恣诩没要,顺手推回去,“送你了。”然后拉着程放出了教室。
司晚:“……”
语罢,司晚去上厕所,走廊上,隐隐约约听到女生们的议论声,太嘈杂,司晚听不清,也无心去听。
可是到了厕所,想不听到都难,好多人都在讨论路恣诩今天在考场上的操作。
“这路大男神是嫌考试时间太长了吗,我和他一个考场的,而且挨得很近,我第三道大题都写完了,抬头放个松,居然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断了的铅笔芯在图答题卡,简直迷惑操作啊。”
“那老师没看见吗,不知道给他一支?”
“给了,但他不要,说什么这个好用。我寻思这算哪门子的好用?”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姐妹,男神嘛,总是要与众不同的。”
“可能吧。”
“……”
司晚心里愧疚,回到教室,看到路恣诩翘着二郎腿和程放聊着天,想说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直到放学,两人上了公交车,司晚这才找到时机给路恣诩道了歉。
路恣诩不解,轻笑,“不是,你无缘无故道什么歉啊?”
“笔的事,耽搁你考试了。”司晚说。
路恣诩恍然,“那种题也配耽搁哥的时间?没啥的,其实这种体验感还不错,至少我没那么无聊了。”
司晚:“……”
第二天一早司晚就去文具店买了一支新的铅笔,司晚看了眼时间,还早,看到学校外有卖锅盔的,就想着去排队买一个。
每天黄玉荣都会给司晚做早饭,但司晚并不爱吃,也不想听黄玉荣唠叨,所以每次司晚都吃的很少,拿罐牛奶便溜了。之前郁新然招待司晚吃过锅盔,司晚觉得很好吃,可黄玉荣从来不给她这个机会。学校门口生意又很好,每次都买不成。
司晚默默排着队,可时间越耗越久,不停地有人插队,但奈何不好说,朋友帮忙带的很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司晚只好放弃,悻悻地走出长队,一出来就撞上路恣诩他们,郁新然也来了,不住地吐槽考试的题,司晚就在一边听着。
回到教室,搬东西时,司晚叫住路恣诩,将新买的笔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