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去,“怎么了!”
见他过来,司晚立刻把门关上,“没事,别进来!”
“真没事?”
“没,马上就好!”
不一会儿,司晚就端着一碗看着卖相及其“黑暗”的挂面出来了。
路恣诩看着这碗不知如何形容的食物,怔愣了几秒。
司晚见他不动,问:“有什么不对吗?”
路恣诩看着眼前的人,又看了看面前这碗面,不住发问:“你平时做饭吗?”
“不啊,这是我第一次做饭,就是卖相不太好,有什么问题吗?”司晚回答。
路恣诩有点犹豫,用手指着里面一坨黑漆漆的东西问:“这……”
司晚看了眼,解释道:“鸡蛋啊,我看冰箱里还有一个鸡蛋,顺手就给你煎了,快尝尝。”司晚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递给路恣诩,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路恣诩接过筷子,手不自觉抖了抖,内心打架几秒钟,然后迅速吃了一口,脸色唰变。路恣诩心里一直鼓励自己,【咽下去,加油,咽下去。】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尽力咽下去。
见他咽下去,司晚无比激动,“怎么样,怎么样?”
路恣诩喝了口水,缓了会儿,努力扯出一个笑,“好吃……”
听到路恣诩的回答,司晚喜笑颜开,“好吃你就多吃点,别浪费了。”
路恣诩憋着口气,嗯了一声,然后在司晚的注视下,硬生生吞完了这碗“黑暗料理”,路恣诩简直都没敢嚼。
路恣诩主动接下了洗碗的重任,面对一片狼藉的厨房,路恣诩抚了抚额。“你一个人?”
“我爸妈回老家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你一个人平时吃什么?”
“看呗,随便,饿了就吃个面包。”
“你这样可不行,以后每顿都必须好好吃饭,你看看你,医生都说你营养不良,这可不行,时间长了对胃也不好。”
“不要了吧,太麻烦了。”
“……”
离开前路恣诩将自己的手机号留给司晚,顺带问了句:“你手机号多少,给我也存一个。”
司晚正想回答却一时哑口,“我……不知道。”
“你、不会没手机吧。”路恣诩不可思议地问。
“有、有的,只是刚买,从来没用过手机,也不了解该怎么用。”司晚连忙跑回房间将手机拿出来给路恣诩。
路恣诩先是大吃一惊,然后拿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然后替司晚存好,还教了教司晚其他的常用功能。
送路恣诩离开,司晚回家洗了个澡就躺下了,好久没这么放松了。就在闭上眼时,司晚眼睛睁开,想了想,起来打开手机,将通讯录打开,回想着路恣诩的操作,自己摸索了一番,将原本路恣诩的备注改成了“L”,操作完成,这才安心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司晚就接到了“L”的电话,“吃早饭了没,吃完记得吃药。”
“知道了。”司晚回答。
之后路恣诩接连又打了好几个电话“监督”司晚,司晚也是不厌其烦地重复“知道了。”
一天下来,司晚这三个字都快说吐了。
晚上睡觉之前,黄玉荣还来了一通电话,上来就提了半个多小时的学习,多余的话时一句也没有,“我不在家没人监督你学习,更要自觉……”
司晚实在懒得听,同样的话早就听过无数次了,好不容易以学习为由挂掉了电话,这才清净了一会儿。
晚上司晚懒懒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入睡,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司晚又做了一个熟悉的梦。
梦中,爷爷牵着她沿着火车轨一路向前走去,一时间,一辆火车穿越而来,一道光打过来,司晚下意识拿手挡住眼睛。
可下一秒,爷爷不见了,只剩黄玉荣的声音在耳边徘徊,拉着司晚,司晚朝爷爷消失的方向跑着,好不容易挣脱黄玉荣,又一辆火车疾驰而来,同样的灯闪向她,灯光更加剧烈,就在司晚迷失方向时,一瞬惊醒。
司晚坐起来喝了口水,发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眼泪夺眶而出。
第二天一早司晚就去了城郊的铁轨旁,一个人沿路逛了逛,人烟稀少,能明显感觉到风吹来时的寂静,只有树枝荒草晃动的声音,还有沁人心脾的新鲜空气。
司晚举起相机拍了张照片,这时手机来电,司晚接通,“喂?”
随后路恣诩的声音映入耳畔,“你在干嘛呢,你自己看看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
司晚错愕,看了通话记录,回答道:“对不起,我在外面,关了静音没听到,你有什么事吗?”
就在路恣诩回答时,突然一辆火车驶来,火车的呼啸声盖住了路恣诩的声音,司晚捂住电话,说:“啊?”
路恣诩话锋一转,问:“不是你在哪儿啊,怎么还有火车的声音?”
“没有,就城郊的铁轨这边,我觉得远离尘埃,挺舒服的,就来走走。”
路恣诩这才放心,“哦。”
“你到底打电话干嘛啊?”
“我就是查岗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听话吗?”
司晚看了看四周的风景,浅笑,温柔答道:“有。”
“那就好。”
司晚和他聊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回来找了一家打印店将照片打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