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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们说,时祭酒以太子太傅之名与太子明日前往青州,也许明天我们在路上还能碰到他们出发的驾撵。”
宁子仪放下手中的书卷,紧蹙眉头,“太子太傅?”
铺好手下的被子,灵湘挂好床纱,走到宁子仪身边拿起桌上的书籍帮她整理,“是呀,都这么说,具体的时少爷应该清楚,小姐你可以问问他。”
自己想不清楚,时寻应该能知道更多,既然之前在马车里说开了,想来他也不会再介意了,“你去监学那边问一下,看他离开了没。”
灵湘应下,一溜烟就跑没人影了,宁子仪坐在桌旁手撑着头思索,时闻完全可以以两学祭酒的身份出行,临了给了一个太傅的虚职,皇帝这是要把他和太子紧紧绑在一起啊。
到时,世人只会看到太子太傅,而自动忽略了两学祭酒。皇帝到底是想做什么呢?难道真如时寻所说,他身体每况愈下,开始为太子铺路了?
“想不通想不通!”宁子仪气恼,手一挥将桌上的书全都推到了边角,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面,哼哼唧唧。
原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奈何祭酒走之前找她说了那番话,让她都不能不多想。
等了会儿,灵湘从外面跑回,“小姐这是怎么了?快去榻上躺会儿,我给你拿毯子,可别受凉了。”
宁子仪猛地坐起身,止住灵湘往里间走的动作,“我没事,先说说时寻吧。”
看宁子仪真不像困乏的模样,灵湘作罢,她慢慢讲着刚才去监学遇到的情况,“我刚过去,还没问,看门的李贵一见着我,像是等了好久的样子,他跟我说,时祭酒明天走,时寻少爷为了赶上送行,今早已向司业请假提前回家了。我猜。时寻少爷应该是特意留了口信,让李贵给你说一声的。”
时寻对时闻的感情深厚,断不可能还待在监学,是她疏忽了,算了,明天回家总会见到他,到时候再问也行。
……
满□□霞,整个天空呈现红色,俗话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如此看来,今天实在算不上什么外出的好天气。
宁子仪放下掀开的车帘,接过灵湘递来的手炉。
“这才刚晴没几日,天又要阴了。”灵湘递着手炉,正好瞧见了帘外的景色,抱怨道。
宁子仪眉头紧锁,愈发担忧。
天寒地冻的,今早宁子仪特地吩咐车夫,等吃完早饭再回去,
马车慢慢悠悠地往前走,到京城外时太阳都高高挂在天上了,只是偶尔有乌云飘过遮挡住光芒,车夫将马车停在远处。
“小姐,太子与太傅的车辇在前方,一时进不了城。”车夫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门帘传进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