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萧泽煦看了他一眼,虽不认识,却颇感熟悉。
来到府衙,县令贺章正在喝茶,见着秦玄来了,立刻笑脸上前相迎,“哎哟秦王,下官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啊。”
秦玄摆了摆手,“无妨。”
贺章看着老实,实则机灵的很,看到一旁的萧泽煦气度不凡,绝非平凡之辈,忙问:“这位是......?”
秦玄:“这位是本王府上新请的军师,怎么?你连本王的人也要过问?”
“哦不敢不敢,是下官唐突了,二位请坐。”
“本王听说今日府衙有桩新鲜案子,是何案件?说来听听。”
虽然从他们一进门,贺章就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但还是脸色大变了一番,紧张的手心竟然冒起了汗,他战战兢兢的答道:“今日有一年轻男子前来报案,声称自己是......是从军营逃出来的,他说半月前,家中母亲生病,他本是上山采药,怎料竟被一群人劫持,而后就被带到了一处山寨,那里边和他一样被抓的,有上百人,他们在那山寨中整日......”
他说着停顿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秦玄一眼,似乎在犹豫什么。
“继续说!他们在山中整日做什么?”
“被抓的人,在那山寨中,整日接受严格系统的军......军事训练,谁若是不从,或是试图逃跑,便......便全家都要惨遭屠戮。”
萧泽煦听此一番话,心中怒意满满,脸色骤变,只恨不得将那窝火发出来,可惜他此刻的身份,不便。
秦玄则不必掩饰什么,气的一拳重重捶在桌子上,桌子发出‘嘭’的一声,震的贺章更是紧张了,额头也开始冒冷汗。
“究竟是何人?!!!竟敢掳劫百姓,私建军队!!!”
要知道,私自组建军队,此事非同小可,若非是那所图甚大之人,谁敢冒着生命危险去做掉脑袋的事?
“那人还说,寨子中的将领声称,只有在那寨子中经受过训练,合格的才有资格上战场杀敌,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批人被带去军营,若是不合格的,就......就统统处决。”
“什么!!!宵小狂徒,如此胆大妄为!!!把我秦玄当什么了?!!!”
萧泽煦到沉稳得多,他抬眸看了秦玄一眼,语重心长道:“秦王暂且不必着急。”,又转而问贺章,“敢问贺县令,那人可说出寨子在何处?”
贺章摇了摇头,“他说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来采买些东西,每次都是不一样的人出来,而且他们都是被蒙着头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记住路线,此人也算是聪明,今日趁着人多眼杂,偷偷跑了,这才赶到县衙。”
萧泽煦想起了什么,立即又问道:“你可有派人去他家中护他家人安危?”
贺章双眸闪烁,惊慌至极,“这......这......下官方才只顾着审他,没顾得上想到他家人。”
秦玄:“还不即刻派人去!”
“是是是。”
贺章仔细吩咐了衙役一番,转身却发现秦玄他们已然起身要离开。
“那人留着还有大用,你务必命人看守好了,若有半点差池,本王唯你是问。”
“下官遵命。”
回到客栈之后,果然没过多久,风戎就来报说,官兵赶到之时,那人的家人早已被全数屠杀,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