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胡思乱想……可是如果我不和你待在一起，她可能又觉得是她的原因阻碍了我的修炼，我真的不知怎么办了……我也不是恨你，我不说么因为你我才魂魄有损，也不说么从小没有父亲以过得不好，我不在意那些……我不知真君你能不能听懂……” 她抽噎抬起头，却见杨戬收手起，走到了窗边，背对她。 “没关系。”的声音传过来，有不易察觉的滞涩，“你怎么想都没关系，花多长时间适应也没关系，我和你娘，并不是为了刻意让你认下我，才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只是因为现在外面人人都知你是我的儿，以你也得知。至于这个份你用不用，想怎么用，那是你的自由。” 般般问：“你和我娘，还重新在一起吗？你们还想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她没敢问妲己。 但直到离真君府，她也没有从杨戬那里得到任何答案。 杨戬立在窗前，目送那个小小的影离，伸出手，抹去了窗台上的一滴淡淡水痕。 傍晚忽然下起雨来，地上湿湿的，脏脏的。般般推家门，看见妲己正坐在窗前呆。 早晨自己出门的时候，妲己正在沏茶，现在茶壶里的茶，还是那个高度，没有变过。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到般般回来了，妲己连忙起，：“怎么头都淋湿了？你爹也不知给你拿把伞。” 般般摇了摇头：“我走的时候还没下雨，一个人在灌江口逛了一儿。” 逛到眼睛消肿了才敢回家。 妲己问：“你和说了么？” 般般站在屋门口，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和说，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妲己：“你这不是刚逛完回来吗？” “不是的，我是说，我想一个人去外面走走。”般般，“娘亲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了吧。” 妲己愣住：“你出去自立门户了？” 般般赶紧否认：“不是！我还没那个本事！也不想离娘亲！”顿了顿，又，“我只是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散个几天就回来了。” 妲己抿了抿唇：“杨戬同意了吗？” 般般：“同意了。” 妲己：“为么想出去散心？” “如果我一直在家里坐，很多事情都想不通。”般般嗫嚅，“真君说，想不通不硬想，给自己找点别的事情做，也许一个机缘，就突然窍了。以我就想出去散散心。”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妲己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称谓：“你怎么还喊真君？” 般般低头，脚尖磨蹭地面：“……没让我改。” 妲己默然。 “娘亲，让我出去好不好？”般般小声央求，“我不去危险的地方，就去普通的人间。” 妲己说：“倘若真有危险呢？” “倘若真有危险，我现在是四尾了，又跟真君大圣们打了那么多次，也打出一点经验来了。实在不行的话……”般般努笑了笑，“实在不行，我就说我是十尾天狐的儿，是二郎真君的儿，那总没问题了吧！你们自己说的，搬出这个名头，绝不有人敢欺负我的！” 妲己垂眼，想了很久。 她不知杨戬和般般说了么，以致于般般回来就做出这种决定，但除了唐僧肉那次外，从来没有单独行动过的般般，这次竟然主动跟她请求一个人出去，她便知，长这么大，般般终于第一次有了想独处的意识。 她有了自己的心事，有了自己的困惑，想自己探索，自己解决，短时间内，无论是这里，还是真君府里，待都让她难受。 般般觑她的脸色，补充：“如果……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隔三岔五让哮天犬来……” 她话没说完，便妲己打断：“那你去吧。” 般般怔住。 “你去吧。”妲己重复，“既然是你自己的求，想必后果你也考虑得很清楚。想出去散心，那便去吧，去哪里都可以。但如果真遇到么困难，也想办法求助我和杨戬，不觉得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们的儿。” 般般走过来，用地搂住了妲己的脖子，连同四条尾巴，都紧紧地盘在她上，不愿放下。 …… 天亮的时候，般般走了。 她带从灌江口买回来的各种物事，先去了一趟狐仙庙，按照一些村民需长期才能实现的愿望，分别在们家门口放上了识文断字的书、质量较好的农种，以及药材画本等等。办完这一切，她便离大山，找了个热闹的城池落脚。 正值午后，街上人流如织。 般般坐在角落的台阶边上，静静地观察这大千界的人。别人吵架她也看，别人调情她也看，卖豆腐的大娘是如何说服路人买下她的豆腐的，讨钱的瘸腿乞丐是如何一钻进巷子就变得健步如飞的……她很少这么仔细地观察市井百态。 直到有个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呀？”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人笑眯眯地说，“是不是找不到爹娘啦？” 般般不想理，敷衍：“我爹娘就在附近。” “胡说。”男人，“我看你在这儿坐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是不是在这儿跟丢的爹娘，等爹娘来接呢？” 般般无语地瞥一眼，知自己八又倒霉地遇到人贩子了。 她起，提裙子就往旁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