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赵公子快请坐!”王珲立时热情起来。 现在赵家子孙极多,赵宋宗室又没有出现滥封的情况,许多宗室到现在其实已经成为没有爵位的普通人。 赵泰只说自己是秦王八代孙,没有说爵位,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赵泰血统稀疏已经没了爵位,或者长辈有爵位,他还没有继承。 宋朝宗室的爵位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能继承的,特别是王爵位,就算祖上是亲王,可传几代后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过,王珲对于宗室的情况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赵泰属于哪种情况,他听到赵泰说他是秦王之后,便不敢怠慢。 赵泰遂即同刘伯贤坐下,王珲又连忙吩咐红姐,“快,重新送些酒菜过来。” 赵泰则开门见山,“今天我过来,是想询问王兄,这满春楼你是否愿意割爱?如果愿意割爱,我愿意以高于市价一倍,把他盘下来!” 这满春楼一年能够给王珲带来两千贯的收入,他自然不愿意放弃这只会下蛋的金鸡。 不过他听赵泰的话语,他却不敢得罪赵泰。 如果是落魄的宗室子弟,生计都难以维持,估计在像刘备一样卖草鞋,肯定说不出这样豪横的话语。 “这~这个~”王珲委婉道:“这满春楼我付出了不少心血,而且并没有公子想的那般赚钱,不知公子为何想到盘下这满春楼?” 赵泰笑道:“盘下来自然是为了赚钱!” 其实赵泰还有个目的,就是为了搜集南宋的情报。 试想一下,等他的产业开到南宋各地,这一座座满春楼,就是他的一个个情报据点。 如果他在这些姐儿当中,安排一些情报人员,收集各种信息,不要太容易。 王珲心里已经认定,赵泰就是那种有钱的纨绔子弟,钱多得没地方去,跑来玩票了。 这时赵泰却将他的商业企划书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如果王兄不愿意割爱,可否让我入股。我保证按着我的方法经营,一年之内,便让满春楼称霸楚州,两年内分号开遍江北,三年咱们就进临安,成为行业霸主。” 赵泰画着大饼,王珲却皱起眉头,觉得有些不靠谱。 还开遍江北,进军临安,你咋不上天哩,尽吹牛皮。 赵泰说得越是激情澎湃,他越觉得赵泰脑子有问题,不过为了表示尊重,他还是拿起赵他的企划书看了起来。 首先,别的不说,计划书上的字就够寒碜,按说老赵家的子孙,应该有艺术的天赋,写一手好字不在话下,可计划书上的字,似鸡爪爬不说,还错字连篇。 赵泰的字其实不错,只可惜他不会毛笔,对于繁体字也不太熟悉。 在出使的路上,他虽恶补功课,可毛笔字却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行的。 王珲只能耐着性子读完,里面什么营销,什么直营店,什么加盟店,乱七八糟的,令王珲一头雾水。 王珲合上计划书,昧着良心沉吟道:“公子真是大才,不过做生意就有风险,我现在年龄大了,就图个安稳。公子还是看看别处吧!” 赵泰对自己的商业计划很有信心,在制定计划的时候,他自己都被整得热血沸腾,怎么对方完全不动心? 赵泰见此,沉吟片刻,只能拿出最后方桉,“如果王兄不放心,那我还有个方桉。你将满春楼租借给我一年,在这一年内,我每个月给你五百贯。这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你以为如何?” 王珲有些惊讶,赵泰的决心和厚脸皮。 他就差明说了,可赵泰还追着不放。 不过他经营满春楼,一年也就能够赚两千贯,现在等于每年能够多赚四千贯,这个条件确实诱人。 赵泰后背往座椅上一靠,很轻松道:“我打听过,这满春楼一年的收益不会超过三千贯,王兄这是稳赚不赔。如果王兄不答应,那我只能去找其它几家,届时抢了王兄生意,王兄可不要怨我啊。” 刘伯贤帮腔道:“王主簿,这还有啥可考虑的呢?横竖你都没有损失!” 王珲有些犹豫了,看赵泰信誓旦旦的样子,他有些吃不准,万一他去找别家,万一他成了,对自己确实不利。 赵泰在他正犹豫时,忽然站起身来,“既然王兄有顾虑,那我也不强求,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后会有期。” 语毕,就要往外走,王珲连忙道:“赵公子且慢!我答应你的条件。” 反正只有一年,还能多赚四千贯,试一试无妨。 正起身的刘伯贤连忙道:“赵公子,王主簿答应了。” 在知道赵泰宗室身份后,他也不敢称兄道弟了。 赵泰闻语又坐下,赞叹道:“好!王兄爽快。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小气。虽然付了租金,但是我再给你半成干股。” 王珲一听,“这怎么好意思?” 赵泰摆摆手,“王兄你这干股也不白拿,满春楼在楚州遇见什么事情,还需要你活动哩。” 听了这话,王珲忽然觉得赵泰是个干大事的,“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赵泰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咱们签契约吧。” 当下赵泰口述,王珲执笔,写下了一份契约,双方签字画押,刘伯贤作为见证人,也签下大名。 这时王珲便叫来红姐,嘱咐道:“从今天起,往后一年,你和满春楼上下暂时听从赵公子吩咐。” 红姐有些吃惊,知道王珲又把她给卖了,不过还是微笑行礼,“是!” 然后又给赵泰行礼,“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赵泰微微颔首,“红姐对吧!明天起满春楼暂停营业,本公子要召集所有人开会,对满春楼进行升级。” 红姐听了这话,眉头微皱,欲言又止,看见王珲给她使了个眼色,才勉强行礼称是。 当下赵泰与王珲又交谈一阵,便带着刘伯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