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举起双手,大喊:“我投降!”
其他人一听,居然还能投降?便一一效仿,大喊;“我也投降!”
云曜看出他们是惜命之辈,确实是诚意降服,便示意士兵停止进攻,随手找了北蛮一士兵去将北蛮王请出来。
兵服了没用,得王服了才是真的归顺我朝。
北蛮王元跋正在宫殿里花天酒地,左右各一美妾环绕,一人拿着酒杯,一人剥着橘子,一口一口喂给北蛮王。
前方四位舞女载歌载舞。旁边各位小王把酒言欢。俨然一副庆祝胜利的模样。
元跋听说此战胜券在握,便放下心来,又听士兵说打得敌方节节败退,开心得不得了,就开始提前庆祝胜利,甚至向小王夸下海口,吹牛说着要将大陈哪块土地分给谁。
一片欢笑之际,突然一位浑身是血的士兵气喘吁吁来到宫殿,报告道:“大王,我军降了。”
“什么?”元跋还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幻听,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你再说一遍?我军可是赢了?”
士兵从没见过这样大场面,第一次与北蛮王说话,战战兢兢又说:“我军降了。”
“降了?我都没说降,你们降个屁!”元跋气得一拍椅子,站起身大吼,直接撞翻了美妾端过来的酒杯。
一时之间,无人敢出声。
士兵话没说完,哆哆嗦嗦冒着必死的决心,说道:“大陈的将军请您出去见他一面。”
“我出去见?好大的口气!”元跋气得将眼前之物全部扔了出去。
今日一败,让他颜面尽无。刚才夸下海口的许诺成了笑话,此番庆功宴成了莫大的讽刺,让他下不来台。谁知道他的士兵竟会如此草包,连一万兵都打不过?
他气得胸膛起伏,人还是向外走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如今北蛮已输,再不服气,这口气他也必须咽着。
路过快要吓晕过去的士兵身旁,元跋又恶狠狠踹了他一脚:“一群废物!”
元跋走出宫殿,就被尸横遍野的景象吓到了,赶紧握住身旁下人的手臂,壮着胆子往前走。
云曜已等候多时。
元跋不过二十几岁,站在云曜面前,比他还高一些。
但他整日寻欢作乐、不思进取,此番想发动战争也是受到他人怂恿,没有自己的主见。大概是玩的太过,整个人气血不足、萎靡不振。
元跋见到云曜只身站在血泊之中,满脸鲜血,一双瞳孔被月光反射得锃亮,如同刀具闪着寒光,又一动不动盯着他看,手中的剑甚至还滴着鲜血。
这哪里是人,这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吧。
云曜浑身的压迫感逼得元跋腿软,刷一下就跪下来磕头:“将军饶了我,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云曜鄙夷地看着毫无节操的元跋,总觉得他玷污了洒在他身上的月光,冷冷道:“北蛮,降不降?”
“降!降!”元跋不假思索喊道。
比起自尊,命更重要啊!
“我不杀你,也不灭你国。你的命运,自有皇上处置,我管不着。”云曜说完便走。
一听小命保住了,元跋也不管地上都是血迹,连磕好几个头:“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而后,他便被大陈士兵五花大绑,与那被绑在树上的姜逸卿一起,锁在木笼里带回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