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摊在地上哭的狼狈,秦朗无奈的摇了摇头满心好笑,冲他走了过去。 看着秦朗冲自己走过来,张顺的哭声戛然而止,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满眼警惕的带着哭腔:“你想干什么?” “你要是再卸了我四肢,我一定让我爹去陛下那里告你们!” “你你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喊人了啊!”张顺的脸皱成了包子,满脸恐惧的使劲往后缩。 碰到身后的墙壁时绝望起来的大哭起来:“我就是骂了一句就被你们打成了这样,你还想干什么啊?救命啊!杀人啦!” “哭什么哭!闭嘴!”秦朗不耐的喝了一声,张顺像是被人掐了脖子一般声音蓦然停止。 看他听话的闭嘴,秦朗才将张顺揪起来,微微一笑道:“对不住,兄弟们下手有些重了。” “哼!你们居然敢打小爷,李崇义那个王八蛋还敢踢小爷的子孙根,小爷一定要让我爹去陛下那里告你们!”看秦朗态度柔和,张顺刚才离家出走的勇气顿时回来了,语气嚣张。 “你要去宫里告状?”秦朗挑眉,松开揪着张顺衣襟的手,放在张顺的肩胛处。 “我”张顺看着肩胛上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想起上次老爹一边揍他一边说让他以后千万别得罪秦朗的话。 这小子看着一副斯斯的模样,下手最狠!听老爹说,崔家的一个赌场管事就是被他捏断了四肢,不是上次自己被他卸了关节的那种,而是捏的碎成了渣渣的那种! 一想到自己被这家伙捏碎了四肢的骨头,以后就只能以床榻为伴,张顺就满心恐惧。 要是被这家伙废了,就算老爹将他们告到御前也晚了啊! “我不告了我不告了!”张顺脸上满是惧意,使劲的摇了摇头:“你放开我,花魁我不和你抢了,也不会跟我爹说和你们打架了!” 秦朗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那就好,不过是误会一场,要是闹到御前你也讨不了好,何必呢!” 张顺嚣张惯了,虽然心里对秦朗害怕,嘴上却不由自主的反驳:“是你们先出手打我,凭什么我讨不了好?” “张顺,你没忘记上次陛下在金殿上金口玉牙让你闭门思过一年吧?这才多长时间,你就不长记性的跑出来?”秦朗轻笑一声问道。 “你说若是小爷提了你进宫,将这事说给陛下听,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秦朗凑到张顺耳边,一脸笑眯眯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爹知道你今天到来燕楼的事么?” “你爹要是知道,那就是抗旨!抗旨是什么罪名不用我说了吧?”秦朗满脸笑意的模样在张顺眼里却如恶魔一般:“要是你爹不知道,也难逃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 “如此,你觉得要是让陛下知道你抗旨不尊,还敢欺压良民,你父子二人会有什么后果?” “你”张顺看着秦朗,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以往他横行长安,不少和纨绔子弟打架,但却从没吃过那般大的亏。 第一次和秦朗打架就栽到他手里,被打了五十大板不说,还被陛下勒令闭门思过一年! 这次更是被这家伙抓到把柄,弄出一个抗旨的罪名!要真让他捅到陛下那里,事情就闹大了! “不过”看着张顺脸上的恐惧,秦朗微微一笑转了话风:“若是你听话,放你一马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听话,我听话!”张顺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你别跟陛下说这事,我立刻回家闭门思过,一年之内再也不会出来了!” “崇义去拿纸笔,让他写一份保证书。”秦朗笑眯眯的撒开手,冲李崇义使了个眼色。 这里边所有人里,只有李崇义能最快明白他的想法。 李崇义一愣,脸上带着坏笑点了点头,冲进雅阁拿了纸笔写完拿出来,交到秦朗手上。 “张少爷,在这纸上签了字画了押,此事就算了了!”秦朗将手中的纸递给了张顺微笑道。 张顺接过来一看,上面是以他的名义写的,说在他被陛下勒令闭门思过期间,抗旨不尊到来燕楼闹事,还欺压良民一事,他顿时就哭丧了脸。 这玩意儿他要是签了字画了押,就等于交了一个把柄到秦朗手中,以后就任由他拿捏了,不然这家伙就会拿着这张纸把事情捅到陛下那里。 “不签可不可以?”张顺仰起脸苦兮兮的看着秦朗求饶:“我以后一定不会再骚扰子桑姑娘,碰到你们也退避三尺,我也保证绝对不会怀恨在心,可以不可以不签这个东西?” “不可以!”秦朗笑得灿烂:“你放心,只要你听话,这张纸永远不会出现在陛 “你你别欺人太甚!”张顺对秦朗怒目而视:“签了这个东西,小爷的命就交到了你们手上,你们以为小爷这么傻?” “不签?”秦朗挑眉:“可以,那咱们这就进宫去见陛下,将这事好好说道说道。” “你你”张顺气的手都抖了,看秦朗抓着他转身欲走,一下子蔫了下来:“我签!我签!” “这就对了!签了这东西,今天我们兄弟就当没看见你,只要你不惹到我们兄弟身上,以后就是看到你也当没看见。” “这来燕楼,你想来便来,岂不比你现在潇洒快活?”秦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总不能把人逼急了。 “真的?”张顺眼睛一亮。 “真的。”秦朗笑眯眯的点头保证。 既如此,张顺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只要自己以后不招惹他们,就算签了这东西也没什么事,何乐不为? 打定了注意,他就不再抗拒,痛快的签了名字摁了手印,看着秦朗将墨迹吹干,把那张纸折好放进怀里,这才满脸期待的问道:“那我今天不走,在来燕楼看花魁可以吗?” “张公子随意。”秦朗客气的抱了抱拳:“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