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前日,王妃说她想离开军营,让民女为她准备马匹,可临走的时候,她说她看到止若姑娘被人带走了,她让民女去止若姑娘的营帐查探,自己先追过去,民女立刻去止若姑娘的营帐询问,得到结果却是止若姑娘已经歇下,民女没再多想,以为是王妃看错了,等她知道马车里的人不是止若姑娘后,她便会调转回来的,却没想一夜过后,王爷当真带着昏迷的止若姑娘回来了,可王妃却不知所踪,民女不敢声张,只能在小河边等。王妃回来的时候,腹部中箭,瘫在马背上,几乎没了神志,王爷,民女顶撞王爷,自知有罪,民女认罚,只希望王爷先让民女替王妃用药,将血止住!”
吉祥一口气将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虽然带着一股不知名的负罪感,但她确信继续隐瞒对初微没有任何好处,让睿王知道王妃受伤的是左司,也和她没有关系,只要睿王肯将柏叶参给她,就算后面被责罚,她也认了。
早在吉祥语毕之前,顾清让眼里的灰色已经爬满整个眼瞳,手中染满血渍的长裙也跟着褪了颜色,那些墨红似毒.药一样流进了他的胸口,将里面的所有都吞噬了个干净。
不管他怎么否认,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在兴城代替止若被绑在纱帘里的人是她,被他报复性的一箭射中的人是她,她受伤了,是他伤的她,箭在这里,染血的衣服也不是作假,除非……一切都是她导的一场戏。
他还是无法相信,她是东震人,怎会被当成止若作为威胁他的筹码,还有,她若真的伤得很重,为何昨日他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他将衣裙用力攥着手里,转身快步走出了营帐。
与其在这里猜测,还不如直接去问她,只要看到那腹部的伤口,便知道她有没有说谎。
顾清让走的很快,快要到达营帐的时候,却见左司急匆匆从里面冲出来,他见到顾清让,立刻迎了上去,“王爷,王妃不见了!”
不见了?
顾清让径直冲进了帐,只见他派来的守在外面的士兵全都晕倒在地,而本该在里面的那个人早就没了踪影。
“大门有士兵把手,王妃应该还藏在军营内,王爷,是不是……”
她能弄晕看守的士兵,定是有人帮忙,那离开军营于她又有何难,是他大意了,他原本想着她一个人再怎么闹,也撕不破他布下的网,却没想她竟悄无声息地走了。
“左司,将我的马牵来!”
于是,天边的鱼肚白还没有完全翻上来,睿王已经带着包括左司的一行人往沧山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