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霜落清河顾白鹿> 第一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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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1 / 2)

北戡和东震的战役,终是在临岁除还一月有余的时候结束了,众人只知睿王骁勇善战,打得东震兵节节败退,却没人知道,睿王不顾一切誓要取东震三皇子首级,是为了睿王妃被他害得险些丢了性命。于此,东震并没有拿到预计的一分一厘,带着伤势严重的三皇子退兵回了东震。

滨州睿王府邸。

左清清端着还冒着白烟的粥水推开了房门,见到依旧安静躺在床上的初微,她安心地舒了口气,而后端着端盘走到左司身边,“哥哥,先喝些粥吧。”

那日,初微被顾清让抱出营帐后,顾清让便让左司直接将初微带回他在滨州的府邸,并让他派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初微,于此,那日之后,左清清,止若还有被睿王下了命令的吉祥都住进了滨州的睿王府邸。

初微的房间——其实就是睿王的房间——里的人一直没有断过,左司一直在门外守着,吉祥也在里面照顾着,若是吉祥有事必须离开,左司便会进来看着昏迷不醒的初微。

回到府邸的那日,左司留在门外,听见里面吉祥的哭泣声,他想进去,可雪鸢的话却一直在他耳边响起,是啊,就算知道她不是南清,可她是睿王妃,就算心里再急,他也不能进去,更何况他也不敢进去,能让吉祥哭出声来,那她的伤会有多重,他无法想象,当时,她身上尽是鲜血,哪些是她的,哪些是那几个东震人的,他不知道。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守在她的房外,寸步不离。

看着不断端进去的热水混成了刺目的鲜红后被端出来,他只觉得浑身发抖,心早就随着她的沉睡空了。

“哥哥。”左清清又喊了一声。

左司张了张嘴,用干哑的声音回道,“等吉祥回来了我再吃。”

左清清将端盘放在桌上,“我来守着吧,哥哥,就算你是王府的护卫,也不好在里面待着的。”

左司顿在空中的手一僵,又深深地凝了床榻上的人一眼,“王爷今日应该就会回府了,我去厅里等着,清清,你在这里守着王妃,切不可离开,若是王妃有什么异动,你一定要叫人。”

“知道了,哥哥。”左清清点了点头,等左司出了房间,她轻着脚步走到床榻旁,“你若是醒不过来,我还能留你一命,可你若是能醒,我定是要要了你的命的,你是东震人,留在清让哥哥身边,定会害了他,他在边境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我,为了我们左家,我绝不允许你有机会害清让哥哥的。”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这是鸩毒,听说会去的很快。”

她俯身用手捏住初微脸颊的两侧,将她的双唇挤开,而后将拧开了瓶盖的白玉瓶往她的嘴送去。

……

听到外面一阵杂乱声,待在大厅的左司忙快步朝大门走去,刚走几步,便看到一身云锦织甲的顾清让匆匆进了来,“她怎么样了?”顾清让没有理会身边朝他拥过来的下人,一边问左司,一边朝他的院落走去。

“王妃还没有醒过来。”

“她的伤呢?”

“吉祥说王妃身上被砍了七刀,腹部的箭伤也恶化了,昏迷的时候,还不知为何吐了两次血,只是王妃的脉象依旧什么都诊不出来,属下已经让人回帝都将王妃提到的陆太医带到滨州了。”

顾清让点了点头,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许多,战场上,他没有一刻不在想她,等击退东震的士兵后,他连一瞬都没有停下,直接从兴城赶了回来。

房间的门开着,顾清让和左司直接进了屋,却见左清清跌坐在床榻旁,浑身不住地颤抖着,而床榻上,锦被被掀开,上面已是空无一人,顾清让忙冲了过去,伸手一探,床单上的温度几乎消了,只留了几不可查的余温。

“她人呢?”

被顾清让一吼,左清清似这才回过神来,颤着手指指了指房门。

两人自大门一路过来,并没有看见她,也就是说,她还没有出这睿王府,“左司,让人将大门关上,所有人去找她,她定还在府内。”

左司立马领了命令冲了出去,顾清让亦跟着出了房间,两人刚出院落,便被匆匆朝院落跑来的下人撞个正着,下人狼狈地跌在地上,见自己撞到的是王爷,便立刻连声告罪。

顾清让并没有理会下人的话,抬脚便往外走,左司忙打断下人的话,“王妃不见了,立刻让府里所有人去寻,还有,将府门关上,不能让王妃出了去。”

下人忙点了点头,而后又反应过来,忙说道:“王爷,奴才就是过来告诉王爷,王妃在大门口,想要出府。”

因着一直躺在床榻上,所以她身上只着了两件薄薄的单衣,许是走的匆忙,她并没有穿鞋,一双脚在冻透了的地面上已是通红,可她却是没有感觉一般,一直往府外走去,纵使有下人拦着她,也不敢近身,只能她走一步,下人便退一步。

当顾清让和左司匆匆赶来时,便是看到这样一番景象。

“南清!”顾清让跃身来到初微身前,他转身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刚要责备,却见眼前的人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微微抬起了头,目光直落在他抓住她手腕的地方,望着她毫无血色的双颊,他沉了口气,将肚里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跟我回去。”

眼前的人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突然,抓着她的手被她带到了她嘴边,而后被她狠狠地咬进了嘴,她用了死力,像是要将他手臂上的肉撕咬下来吞进肚子里一般,转瞬间便有鲜血从她齿缝中流了出来,顾清让面色未改,也并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

她是该恨他,如果那时他立刻跟她解释,或是将她留在身边,她就不会逃走,就不会去哨营,那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战场上,瞬息万变,他不能想她,可她却像是住在他的脑中,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眼前。

从前,她说她无话可说,那等他回去,就让他先开这个口。

却没想他还没有提,她却先动了“口”。

他没有动作,用了全力的那个却先松开了口,她抬起了头,似受惊小鹿的双眸望了他一眼,又环了四周一眼,眉间一拧,嘴角一撇,她竟委屈地哭了出来,“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不让我走……你们是谁……”

许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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