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面。
“师父说得有道理,那便不喝了。”我爽快的放弃了,那边听见折颜哈哈大笑,笑话我也就只有到了我师父面前才知道什么叫做怕。其实他哪里明白,我此生还能被师父这般教训,于愿已足矣。
喝下了折颜准备的汤药,我又被师父勒令躺回床上休息。刚刚四哥说了我才知晓,我之前睡了一天一夜,因抓着师父不肯放手,师父便陪了我一天一夜,连被我喷了血迹的衣裳都不曾换过。我倍感愧疚,催促师父去客房休息,他却执意要等我睡着再走。折颜在一旁说我身上都是小伤不妨事,师父也不理他,只盯着我不放,为了能让他早点前去休息,我只好努力入睡。
不知是折颜汤药的作用,还是身上伤势所致,睡意很快便席卷而来,恍恍惚惚之间,我仿佛感觉到师父的手指在我头上拂过,又幽幽叹了口气,只听他道:“折颜竟说你这些是小伤,十七,为师不在的这些年,你究竟吃了多少苦。”
我很想回答没吃什么苦,可终究没抵挡住昏沉睡意,陷入了黑甜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