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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1 / 2)

面对秦书亦控诉的眼神,商潇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他倒满了酒盏,向一旁的秦明远敬起酒来,没人看到那放在膝上的左手,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因着刚刚拨动少女的发丝而紧张到微微地颤动。

秦书亦在这最后一只虾入腹后,有了些饱腹感。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用胳膊怼了怼左侧身着云纱袍的男人,小声问道:“秦玉汵,你最近有去看望绾言吗?”

男人侧目斜了她一眼,轻哼了一下:“叫哥哥。”

秦书亦内心翻了个白眼,硬生生地咧嘴笑了一下道:“哥,绾言最近怎么样?”这笑若是让旁人看去,还以为这姑娘是被威胁了。

秦玉汵拿起侍女递来的热手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纤长的手指,开口道:“顾绾言近日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秦书亦听着这个回答,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继而又偷偷瞄了一眼秦玉汵,想到这个臭屁的二哥现在看着一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去年顾绾言出事时他像是丢了魂一样整日往顾府跑。

那时候顾绾言也是像往常一样去寻铺子,许是刚出腊月的缘故,寒风凛冽,即便是马车里放置了暖炉,顾绾言还是在自家布行的大门前倒在了落雪之中,好在一旁的侍女眼疾手快,不然也是要磕伤脑袋的。

而国公府的成衣馆就开在了顾家铺子的对面,秦玉汵早知道顾绾言那日午时会来寻铺子,早就在自家商铺大门前来来回回晃悠了一个时辰。

看到顾绾言从马车上下来,还想着跟过去说几句话,结果还没等秦玉汵走近,就见顾绾言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吓得他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桀骜不驯的贵公子模样,神情慌乱地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拦腰打横抱起地上不省人事的顾绾言,两步跨上马车,就向着附近的医馆赶去。

后来顾绾言被送回了府,顾家早已习惯这位国公府的二公子经常出现在府中。而那几日更是一大早就向着顾府赶,直到傍晚报暮的鼓声响起,才急匆匆地回到国公府。每每在府中同下职归来的秦书亦相遇,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下乌青,全完没有了平日里拿妹妹打趣的模样。

唯一令人遗憾的是,顾绾言不愿嫁给这位家世显赫的国公府嫡次子。秦书亦也曾问过这位闺中好友,为何不愿嫁给二哥,毕竟连顾家的长辈们也是十分看好这门婚事的,顾家失势已久,如果能抱上国公府这个大腿他们乐意至极。

可当秦书亦提起这件事,那面色苍白如纸般的女子,总是眉眼温柔地看向她,淡淡地笑起来,嘴角勾起两个可人的酒窝,轻微地摇头道:“阿亦,我和玉汵,不合适的。”

秦书亦还要追问,如何就不合适,她觉得二哥虽然平日里总是同她斗嘴,但是每次面对顾绾言时倒是绅士的很,二人从小一同长大,怎么就不合适呢?

可是再问下去,换来的也是好友那柔和又缄默地笑意,秦书亦一直觉得很惋惜,除了她个人希望亲上加亲的小愿望之外,她能看得出,秦玉汵对顾绾言有着非同一般的好感。

秦书亦眼神失焦地盯着面前的酒盏,商潇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回过神来,看着男人带有疑问的眼神:“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秦书亦微微暼了眼这男人,没做声。可心中竟是升起了一丝微末的寂寥之感。

想想自己大概前后两辈子,都与爱情这个词无缘。

上辈子被绿到了眼前,这辈子不用等着被绿,直接就是钢铁兄弟情。

这位到处留情的海王大人没把自己当鱼钓算他还有些人情味。像她大哥二哥那样,没有通房、没有妾室的男子,恐怕在大周也算是熊猫一样的存在了。

为此,她不得不感叹他们老秦家的家风优良,男德满分。

商潇看出了这姑娘对他抗拒的眼神,他也没继续追问。

直到这顿团圆饭结束,商潇才跟在秦书亦身后喊住了她。

“阿亦。”

秦书亦站在树荫下,回头挑眉,意思你又有什么事?

商潇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我们从驿站带回的箭矢,我和陈渊仔细推敲后,觉着出自于右金吾卫的可能比较大。”

秦书亦没想到这男人要说的事情竟是跟案子有关,于是上前一步,正色道:“你们怀疑是谁?”

伴随着蝉鸣,清冷的声音在院落中响起:“金吾卫右将军元杰,是尚书省右仆射元邵的第二子。”

秦书亦听着此答案,也细细回想了一下,千牛卫整个卫所基本只在皇宫内巡逻把守,不出意外不会离宫。而之前力排众议的尚书省右仆射元邵是主张补偿突厥人的那一战队,那么身为金吾卫右将军的元杰,变很有可能背后那行刺他们的人。

这样思索了一番,她才猛然发现,他们面对的也许不仅仅只是有关幽州突厥的案件,背后似乎藏匿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巨大阴谋。

以及,为何李辅国、元邵等人如此支持突厥,他们到底与幽州、灵州两地有着怎样的瓜葛,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简直妙不可言。

更甚者,十年前的大周,整整数十万大军被伏击,似乎也与这一行人脱不了干系。

那时的圣上才刚登基不到一年,最为护拥他的左右双臂,当属云麾将军和齐王殿下,二人皆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将才。却在突厥频扰边境之时,带军一同出征,当时献言进策的都有哪位能臣?

突厥生事的根本是不是与朝中的某人互相配合,为了引虎出山,亦或者为了断其臂膀。其中的种种,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秦书亦欠身同商潇道了别。

她回到了云瑶苑,让清雨将宣纸和笔墨搬至院落中。

同上一世一样,思绪繁杂之时,她总是喜欢用着作画的方式去平静内心的困扰。

随着一笔不画的描摹,那成结的想法也会跟着一道道解开。

她细致地描绘着午后的院落,随风而落的绿叶,小池塘边鱼儿吐出的点点气泡,树枝上那睡得正香甜的猫咪。

不多时,一张灵动、闲逸的画面跃然纸上,令观者心绪平静、安宁。

一旁的清雨和阿砚露出的惊叹之色,纷纷拍手:“小姐的画,果然有着安慰心灵之效,看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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