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晚上跟我说了‘对不起’。”
“你说，她对不起我什么？”
“她会不会不想离婚了？”
“谢皓，你快说说。”
“咳...咳咳。”
“我觉得吧，她这声对不起可能是因为她觉得你这么喜欢她，但是她却不喜欢你才说的对不起。”
“你就放弃吧。”
“不行！”高恒将谢皓推出去，“你出去吧，我自己想想。”
“大哥，就只有九天时间了，你就认了吧。”
“怕什么，还有九天呢。”他返回办公桌，望着桌上放着的一张照片，他，岑鹿，谢皓。
他在思考她究竟爱不爱他。
想起刚结婚的时候，他那时才二十五岁，事业刚起步，家里人是不支持他自己创业的，断了他的资金链，他一下没了投入，是她拿出她的那点钱，她说：“你拿去用吧，算是借你的。”她一直都很支持他的事业，她一直都不认为他会失败，他接过她的银行卡，他说：“以后等我赚钱了，我双倍还给你。”她笑着回应：“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赚的回来。”
他事业有了起色时，应酬很多，有一回他醉酒，是谢皓给她打的电话，那时都已经凌晨了，他不想麻烦她，可是她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她扶着喝的烂醉的高恒到家，他说：“岑鹿，其实你可以不来的...”
她却承认了他们的婚姻，回道：“我们是夫妻，你喝醉了，我来接你，不应该吗？”
婚后他的第一次生日，朋友都知道他结婚，在他生日那天还问到为什么她不来，他解释说，“她忙。”当天晚上回到家，她问道：“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她应该是想给他过的。
他们是协议夫妻这件事，谢皓是知情的，谢皓常在身边提醒他，“你不要对她用情太深，免得到时候分开的你一个难受。”谢皓总是想帮着他，有好几次加班，他都是私底下找她的，可是她都不理，但她有跟他解释，她说：“我工作时间外不看微信，以后有事打电话就行。”
她一直有在被动跟他说的，有回他买了很多酒带回家，她说：“我不喝酒，很讨厌酒味，你别把整个屋子弄得都是酒气，更别耍酒疯，自那之后，他再也不会带酒回去了。
他真的意识到爱上她时，是他生病。她照顾了他整整两天，谢皓平常对她都是持讨厌的态度，但在那一次后，他对她的态度都缓和了，他说：“你生病时，我看她还挺担心的。”他把她做的一切都告诉了高恒，高恒得知后，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第二反应是爱上。
他不确定她的心意，他就一直忍着，忍着不说。
桌上放着的照片是谢皓找机会拍的，上面有他这一生和亲人一样重要的两个人——岑鹿和谢皓。
她怎么可能不爱他，他问自己。
但随后他又想既然自己都应下了离婚，不就是要顺从她吗，他啊，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