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离开了,空荡荡的书房中只有她一人。浅霜心头浮起不可思议的惊喜,大着胆子靠着圈椅往前挪了几步,终于看清了些。
摊开的暗褐色纸张上画满了不知意思的符号,浅霜索性翻开它,又看见另一张白纸整整齐齐写着符号对应的释义,分明是一整套密信的书写方式!
正当她手指在纸上游移时,只听得房门吱呀微响,她猛地回头一看!
路饮笑容可掬,立在门口,手中刀刃反射的寒光落在地面。
不过片刻,路饮再次打开暗室的门,手中刀已收回鞘中,灰衣一丝血痕不沾,拱手回禀:
“主子,已解决了。”
伏在案几上的青年抬起头,侧眼瞥了一眼角落的滴漏,执笔在纸上划去一个名字,姿态平和随意,看着只是夜间勤读的学子,看到重要之处随手勾画而已。
路饮早已习惯主子这种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神情,垂手退至一边,等待吩咐。
纸张上的姓名还有两个,戚云崖视线落在“绣棠”两字上,与烛光随行的暗影为它笼上浅淡的阴霾。他声音清澈,像在谈论外头的天色:
“将人送回去吧,侍女暴毙总要告知主人。告诉棠姑娘,过些日子我为她寻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