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糖粉亲王:九皇女无力补苍天(女尊)> 离殿逃宫夜宿长春院,花街柳巷寻父不夜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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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殿逃宫夜宿长春院,花街柳巷寻父不夜城。(上)(3 / 4)

人在王府各个门口把守,不许衍望出去。

小儿长到了十二三岁,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思。

她开始在府内到处搜罗,终于在山后头找到了一个自己能钻出去的狗洞,此处隐蔽,甚少有人过来。她携了些银子,从此处钻出了王府。

穿过了九衢三市,踩过了软红香土。京华里繁盛一片,小小的人儿在街市里面穿梭,不知该去向何方。转眼已经是「张灯结彩辉煌里,火花银烛不夜天。」,终于找到了一家寿衣店。在里面陈列的是各路木牌、彩衣纸人儿,也不觉害怕,只是不晓得该买些什么。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找老板买香烛。衍望转身看去,那张脸却渗得自己一惊。他,和自己的父亲长得好像,也许五官有些差池,可那个清冷又亲昵、远离尘嚣的气质,真的和父亲好像,那个男人应该和父亲差不多大吧,如果父亲还在,如今也是而立的人了。见那个男人离去,衍望忙追了出去。穿过三街六巷,忽的周遭景观不同,四处皆是招摇红袖,楼阁两侧尽是公子狎昵。这就是——花柳不夜城?

楚馆银瓶初乍破,秦楼玉人洞箫咛。

琵琶已抱得恩客,咽尽宫商恐人听。

九曲一直难尝尽,三弦两弄巫山情。

雪山但觅乌紫色,香路扫空米露卿。

听得室内公子唱此曲,衍望倒是不解风情。她随了那个男人到了这长春院,只见买醉的女人,陪侍的哥儿,不懂这里有何沉湎的。一个年岁较大的公公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儿,你来这?”

衍望塞了一锭银子在哪个公公手里,“我要见那个青衫的男人。”说罢用手指了指前面的男人。公公掂量了手中的银子,讪笑着:“筳笙,带她去见衡云公子。”

那个叫筳笙的小生引自己上了后楼,满楼的纱帐粉黛颜色,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筳笙:“姑娘怕是没来过吧。”

衍望:“是了。”

筳笙:“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衍望:“姓白。”

筳笙:“白姑娘看着年岁不大,怎么相中了衡云公子呢,他如今已经不复从前的盛世了,年岁大了,也没甚么恩客来了。姑娘是慧眼,我们衡云公子性子最柔和了,会的弹唱也多。笙箫琴筝、琵琶月琴,都难不倒他的,从前还很多秀才姑娘给他写词呢。只是如今都没了。”

衍望听着,很像听着自己父亲的过往。父亲刚入宫时,听说很得母亲喜爱,时日长了,就淡了。直到自己出生,母亲看我,才顺带看看父亲。

一时间思念情绪涌上心头,偷偷揾泪。

转了角,来了一冷僻处,门上嵌着牌匾,上书着绯云阁。两侧有对木匾额门帘,刻了「盛筵空消人寿短,春浓负尽深恩情。」两句。

衍望看了着联,倒不似寻常,别的阁中都写着春宵万金、有花堪折之句。这两联确实长叹青春,似是和自己作对。

筳笙敲了门,“衡云公子,有新恩客到。”

听得里面衡云的声音:“哪里来的新客,哪里会看我?莫不是繇台公公嫌我命长?”

开了门,看见面白气色虚浮的他,和衍望两两相望。

筳笙:“这不是来了个奄奄的白姑娘,来看你这病恹恹的云公子呀。”

衡云:“你是···寿衣店里的那个小姐儿?何故到了这里?”

衍望伸手递了几个金瓜子到筳笙手里,“你下去吧。”

兀自进去,坐下来给自己斟茶喝。看见茶中之漂浮了些碎茶叶,衍望知了光景,一时心头怜悯起来。

衡云合上了门,转身对着这锦绣小姐。她身着碧蓝色宋锦胡服而来,腰上缠了小羊皮的腰带,垂了一溜的蹀躞带,带子上用了金玉、粉水晶、碧石缀饰。头上梳着两侧的垂挂髻,簪子是鎏金红宝石的。显然是个贵门公卿、簪缨望族家的姑娘。京城里能有这种排场的门庭并不多。只是看着年岁不大,不知为何到此处寻花问柳。

衡云:“你多大了?”

衍望:“你身边可有小厮陪侍?”

衡云摇摇头,“怎了,也像别的人玩这花样?”

衍望:“什么花样?我看你这茶色忒差,想打发你的小厮来去外头买点。”

衡云:“您这样的贵小姐,是不该进我的房的,快些回去读书罢。”

衍望:“你门帘子劝客还不够,我来又不是听你师心劝学的。诶,你还没说,是什么花样?”

衡云一笑,拿帕子擦她嘴角的茶渍,“自然是双龙戏凤了,白小姐来眠花宿柳,这也不知么?”

衍望思虑着,她只知道鸾凤和鸣,全然不知甚么双龙戏凤的,“那是什么纹样?”

衡云拿帕子掩着嘴一笑,他看着少女皱眉思虑的样子很是有趣。

“自然不是寻常纹样了。”

“皇宫里有吗?”

“皇宫里···或许也有吧。”

衍望听了更皱眉,她怎么不记得曾见过,莫非母亲和姐姐有什么好东西不曾示给自己,想想更生闷气。衡云给衍望拿了碟七夕巧果,各色纹样百种出奇,有锁头形状的乳酪酥饼、芝麻芯桃花饼、碧绿色的糯米红豆糕、麒麟豌豆糕、芍药鲜花饼、采芝花篮,衍望素爱甜食,一时吃起来忘了性。

衡云看着她,不由得心上悸动,伸手摸着她的头,捋着她结的一绺绺头发。

衍望一边看着衡云,一边咬着糕饼,任由他抚摸自己的头发。一时间想起来幼时父亲疼爱自己的场景,万般思念涌上心头,渐渐泪水琳琅。

衡云拿了茜纱帕子给她拭泪,不曾想却越擦泪水越多。

“哎呀呀,这娇姑娘怎么越擦泪水越多,莫不是天上掉下来还我泪水的?”

待到力气用尽了,方才止了泪。却是哭得头晕气喘,直想倒下。衡云扶着她到玉纱床上歇着,替她解腰带时看了一眼,仍旧被做工惊到了。转身做到床边,给衍望盖着被子,顺带着拍拍。

“你叫什么,多大了?你家人也舍得放你出来?”

衍望失魂似的摇着头,“我没爹教、没娘管。只一个人勉强在这空寂世上喘着气罢了。哪里衬得上人把我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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