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羽看着眼前的穆少白,霸道邪mei,全然不似曾经年少时的那个纯净少年。
看到花千羽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突然觉得阴霾的心情好了大半,这时,他才注意到花千羽此刻的发髻是妇人的发髻,快要掩饰不住的笑意,就在嘴角扬起的瞬间,他转身离开了。
看着心情愉悦的宫主从房间里走出来,萧婧的眉眼也染上了笑意,不枉她的有意撮合。
菊下楼。
一只灰色的信鸽从敞开的窗户飞了进来,落在了桌子上,来回的走动着。
纤纤玉手轻巧的捉住信鸽,解开了绑在信鸽上的纸卷,放下信鸽,双手打开纸卷。
我已回到玉醴庄,你将非儿带回来吧。
落款处写的是“饶泠”。
云凝撕碎纸条,从窗户扬了出去,看着零落的纸条飘飘然飞向四处。
习武之人一般都起得很早,菊袅早早就吩咐厨房将早点准备好。
一楼的桌子上放置了几盘清淡的珍馐,菊袅点了点菜,如此准备倒不失礼。
小童又接连端上几盘菜,菊袅连忙制止道:“这几道菜送去三楼容二小姐的房间。”
“是。”小童应声道。
准备就绪,菊袅便挨个敲门叫他们下来吃饭。
云凝是最后从房间里出来的,杏眸打量了一下早已坐在桌前的饶子非,心里暗暗盘算着。
“你昨夜习武习的太晚,多吃点补一补吧!”饶子非夹了些菜放到花伊沫的碗里。
芳画看着,嘴角微勾。
“我……我自己来就好。”花伊沫脸颊有些微红。
菊袅打量了下二人,嘴角也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云凝看着这一幕觉着刺眼,假装咳了咳,一时间轻柔的蜜意就这样被打散了。
云凝走到饶子非身边,寻了空位坐了下来。
菊袅看着这略显尴尬的画面:饶子非被夹在中间,左边是花伊沫,右边是云凝。
“三少不在,你又何必在一旁站着侍候呢?坐下来一起吃嘛!”云凝随意的说道。
菊袅摇了摇头,“纵然三少不在,可婢子依旧是婢子,我不便上桌,况且,我已在后厨吃完早饭了。”
三少平时虽不吃早饭,但她依旧日日早起,将一切都打理好,早已养成的习惯,岂会因为主人的不在而改变。
花伊沫瞥到云凝坐到饶子非身边,脸色略有不悦。
云凝向饶子非身边靠了靠,“阿非,我想吃那个。”
饶子非看了一眼花伊沫,没动。
“我说我想吃那个。”云凝撒娇的轻轻推了推饶子非的胳膊。
饶子非咳了咳,“离得不远,自己夹。”
云凝脸色顿时青了青。
花伊沫霎时嘴巴微抿,忍住笑意。
芳画看着也觉得痛快。
菊袅上前微笑着解围,“我来为云姑娘布菜吧!”
云凝青着脸,“不必了。”
云凝撇过头看向花伊沫,见她忍着笑,心里的火气便“噌”的一下涨了起来。
“阿非,管家飞鸽传书,说是庄里的酒都出了问题。”云凝看向饶子非说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饶子非脸色一变,立即转过头问道。
要知道玉醴庄是靠酿酒而出名的,囤在庄里的酒更是不计其数,方才云凝说管家来信,说庄里的酒都出了问题,可见事情有多严重。
花伊沫也是眉头微皱,这确实不是小事。
玉醴庄以酒和百里啸的威望而出名,从而在江湖站稳脚跟,二者看似相辅相成,但其实,实业才是关键。
玉醴庄的酒几乎享誉江湖,可以说凡行走江湖的人,都垂涎过这佳酿。
就连奢华铺糜的菊下楼,多半的酒还是从玉醴庄进的。
可见这庄里的酒有多重要了!
“今早的飞鸽传书。”云凝夹了菜放到饶子非的碗里。
花伊沫瞥了一眼饶子非碗里的菜,心里不是很舒服。
饶子非转过头,看着花伊沫的眼睛,“我得回家一趟,若是整个酒庄的酒都出了问题,对我和我爹来说,那都不是小事。”
花伊沫别扭的转过头,眼神四处瞟了瞟,“和我说做什么?我又不懂酿酒什么的。”
饶子非眼神暗了暗。
芳画瞪了一眼花伊沫,心道:人家这是跟你报告行踪呢!
云凝笑道:“是呀,你和花姑娘说什么,她对酒是一窍不通的。会喝呢,不代表会酿,也不能帮你解决什么。”
花伊沫皱着眉盯着云凝,这个死丫头真烦人!
饶子非轻轻瞪了眼云凝,“不要胡说。”
“哼!”云凝起身,“快些吃,我们还要回去呢!”
看着云凝赌气离开,饶子非有些无奈,转过头对花伊沫说道:“你不要往心里去,云凝她从来都是这个脾气。”
“哦?你倒是了解她。”没听出花伊沫话里的阴阳怪气,饶子非立即说道:“那当然了,毕竟从小玩到大。”
芳画使劲咳了咳。
菊袅摇了摇头,这饶公子怕不是个缺心眼的。
“你家里酒庄出了事,管家不和你书信来往,倒是先和云姑娘汇报,看来云姑娘在你家的身份真是不容小觑呢!”花伊沫话中带刺。
“毕竟我们儿时起就在一起了,她虽不是庄上的人,但爹和我都已经把她当成亲人了,”没看见花伊沫越来越黑的脸色,继续说道,“她的身份其实就跟庄里大小姐似的。”
花伊沫碗筷一放,一下站了起来,“那快些跟你的大小姐回去吧!免得耽误!”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饶子非一脸懵的看着花伊沫离开的背影,这是生气了?
芳画尴尬的扶额,菊袅也是无奈的叹了叹气。
“对了,我要离开一些时日,不会太久的,麻烦菊袅姑娘替我向二小姐传达一声,若有三少和我爹的消息,等我回来再行动。”
菊袅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