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宫因那一战损伤惨重,合宫上下元气大伤,而穆少白自此以后就鲜少再管宫内的事,都是交由萧婧去打理的。
云臻坐在大殿的石凳上,漫不经心的擦拭着他的环首刀,“都这么些天了,打听到宫主的消息了吗?”
萧婧端坐在他旁边,摇了摇头,“我派出去的人被下了命令,不仅折返了回来,而且还不肯透露他的行踪。”
云臻闻言,擦拭着环首刀的手顿了一下,“想来是去负荆请罪,弥补过错去了。”
萧婧叹了叹气,“这就是因果报应。”
正说话间,穆少白回来了。
两个人立即止住了话头,站起来行了个礼。
穆少白装作没听见他们两个刚才的谈话,走到大殿上方的宝座上坐下。
大殿内很安静,云臻和萧婧都不再口无遮拦的言谈。
穆少白与他们对视,“我想做一件事,这件事做完后,灵鹫宫便会消失于江湖。”
云臻和萧婧顿时惊诧的看着他。
“这件事后,我准备解散灵鹫宫。”穆少白淡淡的开口。
云臻和萧婧虽面上微微惊讶,但心底却没起什么波澜。
因为他们知道灵鹫宫最开始存在的意义,如今这个意义已经没了,那么这座地宫也只成了困住人的空壳而已。
萧婧先开口,“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云臻看向穆少白,“说说看。”
穆少白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我需要灵鹫宫上下帮我重新修复东羽阁。”
萧婧和云臻顿时目瞪口呆,云臻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萧婧也是一脸惊诧的看着他,“你能再说一遍吗?”
穆少白走下宝座,走下台阶,走到了他们的跟前,俯下身子,认真的盯着他们的眼睛说道:“我要灵鹫宫上下从明天开始,帮我尽快的修复怖忧山上的东羽阁。”
云臻和萧婧相互对视了一下,确定彼此的耳朵都没问题,听到的确实都是这一句。
“你……你怎么……你怎么突然想修复东羽阁了呢?”云臻问道。
萧婧白了他一眼,棒槌!
“你消失的这些天是不是陪在花阁主的身边了?”萧婧的语气很平静,是陈述。
“嗯。”穆少白也没打算瞒着,“我答应她要把她失去的一切都还给她。”
云臻看向穆少白,“修复东羽阁?你是认真的?”
穆少白点头道:“这些年,我欠她的实在是太多,只能从这件大事上先行弥补,其余的,再慢慢偿还。”
萧婧看着穆少白浪子回头,喜忧参半,喜的是浪子终于回头,忧的是他与花千羽之间已经隔了太多事。
一番商议后,云臻和萧婧便开始着手去办这件大事。
交代完大事,穆少白便离开了灵鹫宫。
因为穆少白的这件修补事件不仅工程巨大,而且还与当初武林众人的初衷反其道而行,所以,一时间,整个江湖都传遍了,导致所有人都在议论。
茶馆里闲散人士众多,这无疑成了他们的谈资。
“你说这灵鹫宫宫主抽的是什么疯啊?当初跟着参与了东羽阁的灭门,如今,又耗费着人力财力去修复东羽阁?”
“我可听说了,这不少门派都死在怖忧山上了,这光是清理尸体就得好一阵子。”
“我怎么记着当初是灵鹫宫宫主带的头消灭东羽阁的?”
“你呀,没记错,就是他。”
“你说这东羽阁的人都死光了,还重新修建一所废处干嘛?”
“都死光了?”
“也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没有看到少阁主花伊沫的尸体啊?”
“反正大阁主花千羽是死了,被穆少白杀的!听说先是被废了武功,然后又被刺了一剑。”
“不不不,我听人说是被削掉了脑袋死的。”
“奇怪的是,费劲巴力除的,怎么还想恢复它?”
“这江湖人的心思,咱们一介普通人哪能猜的到呢?”
穆少白坐在茶馆的一个角落里,听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着。
一碗茶饮毕,他走出了茶馆。
往日的容府门前可没有人把守,如今的府门前却是列了两列。
穆少白在远处,看了一眼容府的匾额后,他便来到了容府的后门,没想到后门也是一样。
想到可能是自己的身份暴露,容故为了保护花千羽所以特意安排的。
穆少白来到一面墙的无人处,轻功跃起,眼看要落入院内时,被从天而降的翠微卫一个纸扇削了回去,幸亏后退的及时,否则,锋利的扇缘就割在了他的脸上。
穆少白被逼退回墙外。
翠微卫也从容府飞出,落在墙外与他对峙。
“穆少白?”一个身形高挑的穿着绿斗篷的女子认出了他。
从前他入容府,他是被花千羽带回来的,而且那时是易容后的脸,可眼下的他却没易容。
穆少白不与她们废话,立即展开红纸伞与她们打斗了起来,不消片刻,她们都已被撂翻在地,昏了过去。
穆少白抬眼墙壁,飞身而上,悄悄潜入了容府。
没易容,所以行走起来颇为不便,他一路躲躲闪闪,终于来到了别院,却发现别院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穆少白心下疑惑,继续摸索着往别的院落里去找。
“这位姑娘究竟是何人?”
“不知道,二小姐带回来的时候,也没说过呀,只说了是贵客,要好好招待,不得怠慢。”
“肯定是位大人物!你想想看,要不然一向与二小姐不对付的三少都赶回来了呢!”
“是呀,自从三少离府后,再回来也不过一趟,而且还推三阻四的,这次,倒是来得痛快。”
“那位姑娘原本被安排在了别院,如今病倒了,却住进了流光馆呢!”
“流光馆?那不是二小姐的住处吗?”
“那可不,听说三少回来后,就一直守在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