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长岭郡一带良民被逼落草为寇的事情一一道来,又将萧安庭与武澹这些天查案的苦心和辛劳倾吐而出。
“祁之,我知晓你亦心怀苍生天下。如今辛铖为了掩盖证据不惜放火烧掉知府衙门,可谓图穷匕首见,他又怎会容许那些被武澹说服的山匪出来作证指认?虽然那些山匪藏匿于密林中,但终究有被发现的可能。现在辛铖火烧衙门,又刺杀三品都尉,他早已是退无可退。若是让他先发现了那些山匪,他必然杀人灭口!”
萧安庭查案时没有瞒林知霜,她几乎知晓全部细节,其中也包括山匪藏匿在山中的秘密地点。
“这些落草为寇的可怜人,也是那些大户吞并土地的人证,祁之,也带那些人一同回京吧。”林知霜甚至扯了扯褚光熙的衣袖。
褚光熙低头,目光凝在她扯住自己袖子的白净柔荑上。此从那一日他气急败坏轻薄了她,林知霜就处处避嫌,再不敢主动靠近他。时至今日,她如此软下脾性地哀求自己,打着诸多名号,却只是为了别的男人。
“霜儿,”他终于开了口,“我可以陪你去那些山匪的隐匿地点,将他们以人证的身份护送回燕京。但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你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你所谓的道义,还是因为你认为萧安庭可能会躲在那里?”
林知霜抿了抿唇,扯住他袖子的指尖有些发颤。她知道自己无法反驳,视线几乎有些闪躲逃避,连睫毛都在微微抖动。
“霜儿,你把所谓的道义都强加在我的头上,却把你的私心都给了萧安庭。”褚光熙轻轻地,但坚决地从她手中拽回了自己的袖子。
他动作虽轻微,但袖子滑落后依然露出了他右手尾指戴着那枚翠绿玉戒。林知霜深吸了一口气别过头去,胸腔里都是苦涩。
“对不起。”她只能这么说。
褚光熙看向窗外,眼睛里一片深沉墨色。片刻后他自嘲般苦笑一声。
“可我竟拿你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