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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2 / 4)

那样子颇狗腿,一想到对方又看不到,又人模狗样道:“正是在下。”想起身边还有个冷脸无常在一旁催命,他又连忙冲耿辞拱手:“能不能治,还得让在下切脉看看?”

许是小公主抽抽搭搭的在他身侧,耿辞难得轻声开口:“毒医圣手楚羌愈,看病还用切脉?到底能不能治?”

静默许久,楚羌愈泄气似的肩膀一塌,挥挥手无奈道:“耿殿主好不讲情趣,时常切脉才显得我是个大夫嘛...”他咕哝了一句,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会阿陌。

没过一会他摇了摇头。

见他摇头,南觅几乎要哭出声了,下意识伸手去拉耿辞。

一摸到南觅,耿辞回头看她一眼,一双桃花眼慌乱的像是失足落水的溺者,茫然无措的等着有一双手拉她一把,眼泪攻池掠地,漫过睫毛的最后防线,滑落到脸颊。

耿辞伸手给她擦了,声音里含着一些细碎的不满意,确是对楚羌愈说:“到底如何?楚羌愈。”

见耿辞当真生气了,楚羌愈才摸摸鼻子:“能治,放心吧,只不过小郎君如今金灵术全废,已成定局,再重新修习可能要费些功夫。”

知道能医好阿陌,南觅抹了一把泪,专心致志去听楚羌愈的定论。

没等楚羌愈继续说下去,耿辞没什么好气道:“既你能治,就去安心治,需要什么同我说。”扯着南觅走了,声音飘过木门,落在楚羌愈耳里:“我们就在隔壁。”

这话从左耳朵钻进去,没等从楚羌愈右耳朵钻出来,就和他那长年累月颇为操心的脑子缠在一起了,好半天才愣眉愣眼问阿陌:“小郎君,他们俩住一起么?”

“嗯...”阿陌被他问的一时语塞,最后只好支支吾吾半晌道:“总之...安危最重要了...”

俩人相对而坐,楚羌愈大眼瞪着耿陌的盲眼半晌,最后还是啧啧道:“殿主还真是...额...挺有野心的吧..”

这边耿辞领着南觅到北边空余的房间,才有时间好好问问:“臣找到公主时…是被欺负了么?”

他声音很温柔,比任何一次同南觅讲话都温柔,既盼望着诚实的答案,又抗拒心中设想的不好的结果。

摇曳烛光里,南觅从榻上挪到椅子上,同他并排而坐,手搁在桌上,语气也软软的:“没有,耿辞,你做的很好了,不要自责…”

几乎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甚至想伸手摸一摸他的头发。

果然,听她这样说,耿辞不可察觉的舒了口气。

像是为了让他更放心一些,南觅又道:“他们都是些弱骨,他们太苦了,所以很恼,恼世道不公才会那样,他们并非故意,只不过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腌臜话,推搡了几下,不打紧。”

“如何不打紧…”过了好半天,耿辞半张脸都埋在阴影里,看不出神色,漏在烛光里的手却攥紧了:“你是公主…”

从小到大,就是神君都从没大声呵斥过的小公主,怎么能让人骂?让人打?

一句都不行,一下都不行。

今夜不知为何,星星特别少,月亮也有一会没一会就往云彩里头藏,好在夏夜里风都是温热的。

风穿过窗,吹得桌上烛火晃了两下,南觅这才看到耿辞的表情。

他长眉皱着,眼中光芒潋滟,嘴角抿着一个不愉快的弧度。

他在懊恼,懊恼自己连一个那样娇软尊贵的她都保护不好。

南觅憋了半天,最后只是伸出软绵绵的小手拉住耿辞的手:“耿辞…”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只好又唤了一声:“…耿辞。”

耿辞这才抬眼看她:“公主当时…吓坏了吧?”

她不想撒谎,于是点头。

耿辞又道:“公主不要怕,以后,臣一定寸步不离守着公主,有臣在,谁都伤不了公主。”

南觅想都不想点了头:“嗯,我信你。”

南觅将长发散开,合衣躺在榻上,想了老半天又翻身看仍坐在椅子上背对她的耿辞:“耿辞,你不累么?找床被子铺了,你也睡吧?”

耿辞背对着她的身影下意识僵了一下:“臣…不累。”

“怎么会不累呢?这一路你也没睡好。”

声音软软的,听来都觉得很甜。

耿辞默了一会,起身去找被子,找了一床铺在地上,离南觅睡的榻不远不近:“公主…”

“嗯?”南觅侧躺着,映着忽然冒出来的月光打量耿辞好看的侧脸。

“明日臣去救人,救容月他们。”耿辞仰头,黑夜里睫毛小扇子一样眨了两下:“公主就呆在这里,哪也不要去。”

“好。”她还盯着耿辞的睫毛看,溜号着想:耿辞的睫毛又浓又长,真好看。

“还有,公主当真相信楚羌愈?”

“楚先生虽然总是深藏不露,说话有时候也似是而非,但他在临水郡医治那些弱骨,无论如何,他的善意我信的。”

“公主…可在乎他的身份么?”

“不在乎,”南觅飞快回答:“我知他心思深沉,但我觉得他是我的朋友,耿辞,你能不能对他好一些?”

“…好。”

他们一路赶回来,路上休息的不好,南觅疲极了,这会困意上来了,没一会就睡熟了。

耿辞听到榻上呼吸变得绵长,才微微侧脸看她,没一会忽然想:算了,还是送她回神都吧,不跑了吧。

他是打算走的,他不是圣人,更不想牺牲自己保全名节,他生来就是火族人,名声从出生就注定不好,也不在乎更差了。

神君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殿里的那些火族人,再差也不至于丧命。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阿陌说,让他走,走的越远越好,免得回神都,便是重罚了。

耿辞心里清楚,这么些年,神君信任他甚至犹胜圣殿下,但他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他不过是神君手里的刃,信任来自能力,无关感情。

身为火族人,从一出生他就知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还是有一些事比活着重要,他想了很多种可能,他可以把公主交给神都来的人,交给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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