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闻的注意讨得关注夸奖。只是他们二人向来忙碌，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表扬他奖励他。再后来，茶几上的荣誉证书大概是被佣人收走了，我没有再看见。
“老师办公室在哪里？”我打量着这一楼层的布局，开口问他。他却没有应我，只是深沉地盯着我的脸。
我不禁皱眉，抬起眼皮看他。“你这是闯了什么祸，惹了什么事？”
顾先晓移开视线，别扭地哼了一声：“是别人惹我。”
“请坐。”带着眼镜的中年男班主任打量我一眼，开口道：“请问你是……”
我拉开椅子，稳稳坐下，面带微笑：“老师您好，我是顾先晓的姐姐。”
顾先晓站在班主任身后乖顺地低着头，听到我这番话，不禁抬头望了我一眼，对上视线又快速低头。
“哦，是这样的。顾先晓同学跟黄同学在打篮球时不小心发生了碰撞，黄同学受了些伤。”
“严重吗？”运动时发生些碰撞很正常，这并不像是会喊家长的事情。
“不算严重。但是在这之后，两人似乎有些言语冲突，顾同学先动手打了黄同学。”
顾先晓虽对着我总是一番炸药包的模样，但他平时也不是会因为三言两语便动手打人的性格。我抬眼瞥了眼顾先晓，他臭着脸地撇着嘴，大写的不服气。
“老师，先晓不是会无缘无故暴躁打人的性格，我想这之中可能有什么误会。黄同学那边可以和解处理吗？”我沉着声音。
“黄同学那边坚决不同意和解，说要记过处理。只是现在是高三关键时刻，我们沟通之下，他也同意退步，只需要顾同学当众道歉就好了。”班主任推了推眼镜，侧过头瞄了一眼顾先晓。
“那——”
“我没有先动手，是他先动手。不是我做的事，我凭什么要道歉！”顾先晓哼了一声，呼吸似乎都带着火气。
“你也看见了，顾同学这边不配合的话，我们也很难做。”班主任清了清嗓子，拿起桌面的保温杯喝了口水。
“那，请问是怎么判断是先晓先动手的呢？篮球场有监控吗？”我笑笑，语气温和。
“这个嘛，那处球场刚好在监控盲区，下个月才会统一安上监控。但当时周围的同学都说是顾先晓动的手，他们都可以作证。”
这小子，人缘可真差啊。
“老师，可以让我跟黄同学聊聊吗？”我脸色平静，甚至称得上温婉，毫无攻击性。“老师，我知道您平时工作也辛苦，平时处理高三孩子们的学业也不容易，能化了和解最好了，是吧？”
班主任看着我，点点头，出去叫另一位当事人。
“连你也不相信我。”顾先晓愤愤地盯着我。
“我信你有什么用？我信你，你就能让那些人证改口了吗？”我也懒得与他装，语气嘲讽。“晓少爷，人缘可真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