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纬度。 不是喜欢阳谋吗,李谕也来个阳谋。 后世许多人对这种阳谋认知非常清楚,正好中国与印度是两大超级典型。 中国走的是踏踏实实的全工业路线,从中低端开始做起,毕竟绝大多数市场就是中低端,然后慢慢建立高端产业。 这是一条超级漫长的路,反正到李谕穿越前,也只是开始冲击高端,好在已经有了喜人的突破,话不敢说太满,但起码知道路怎么走,总体上是良性循环。 印度则是另一个方向,他们上来就搞高端产业,而且是非常高端的计算机、软件、编程等。实话说印度搞得还是不错的,也出了不少厉害人物。 可他们回过头却发现自己国内没有市场,完全推不开产业链,而且吸纳劳动力的数量太少,所以大批人才只能跑去欧美。 这就成了恶性循环,到了后来,印度国内甚至只能做软件外包。 俄罗斯在军事以及重工业方面也是差不多情况。他们在战斗机、航母设计理念上一直极为超前,哪怕后来中国在风洞方面已经几乎独步天下,俄罗斯还能在气动上不落下风。 可惜他们没有庞大的轻工业,慢慢地就支撑不住,尽显疲态,甚至五代机都无法量产。 现在李谕做的,就是直接让这些听课的越过更加有实际意义的中端,直接上到高端,括弧,也不是真正的高端,反正看起来很高端就是。 可以理解为好高骛远、空中楼阁,差不多这么个意思。 得亏李谕是个现代人,又精通物理学,否则这种事操作起来实在太难。 效果不错,从 因为李谕讲物理时带上了很多数学内容,所以东京帝国大学的不少数学教授都来听课。 包括菊池大麓、藤泽利喜太郎以及高木贞治这前三代日本数学的领军人物。 他们在数学上没有做出什么太大成绩,在日本国内主要是搞数学教育。 其实各国早期的情况差不多,都要先从教育开始搞,花两三代人才能培育出顶尖人物。 不过这几个人的确是在欧洲留过学的,并且大都是数学比较好的英法德。 菊池大麓几年后会成为日本帝国学士院的院长,他称赞道:“院士先生的课已经越来越深奥,虽然我可以听懂数学,却已经无法理解物理。” 李谕说:“我仅仅列出了研究框架,其中还有很多内容需要后来者研究。” 这句话摆明了是请君入瓮。 但对于台下的人来说,简直太振奋了:“欧洲人也没有研究出来?” 李谕肯定道:“没有,而且他们差得还远。” “太棒了!在这些方面做出成绩才能显示我们大日本的优秀人才比白种人在科学上要更强。” “有朝一日,我要在英国皇家学会还有法兰西科学院上给他们讲解如何求解纳维-斯托克斯方程!” “我的理想是让日本的飞艇比肩德国飞艇,驾驶它穿越大洋!” 李谕立刻拍着手鼓励道:“太振奋人心了!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 东京帝国大学校长山川健次郎异常感动:“先生不仅学术造诣极高,人品也令人钦佩,可以在我们日本国的大学做出如此顶级的讲座!果然中日友善才是共赢之路。” 虽然他这种纯学术的大学校长说出“中日友善”基本是发自内心,但他们代表不了所有日本人,尤其是日本高层。 李谕只能用“真诚的伪善”来回应:“东亚的崛起是必然。” 菊池大麓同样称赞说:“院士先生的讲座让我们所有人受益匪浅,只不过其中许多内容尚且无法理解。当然,这不是先生的错,只能说明我们仍旧需要精进学习。” 李谕说:“学通这些理论需要数年甚至十数年乃至更久,其中的枯燥如果无法忍受,将功亏一篑。” 李谕可不想他们中途放弃,得多打几针强心针。 校长山川健次郎说:“我们的学生是全日本最优秀的学生,他们绝对不会放弃。” 李谕也假装感动道:“我想把屈原的两句诗送给诸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山川健次郎握着李谕的手:“我会把它刻在校园的石碑上!” 讲座顺利地在友善且励志的氛围中进行。 不过听课的不仅有日本人,还有在日本留学的中国学生,就比如目前在东京帝国大学化学科的虞和钦。 讲座结束后,李谕正在喝水,虞和钦跑来说:“疏才兄,你讲得太好了,以后在国内一定要像这样讲更多。” 李谕笑道:“讲肯定要讲,不过形式会有区别。” 虞和钦纳闷道:“形式?区别?什么意思?” “就是……是因为国内的基础与日本有些不同嘛!而且讲座的形式偏向于短时间讲明白,与正式的课程不一样。”李谕解释道。 虞和钦恍然:“我就说嘛!总不能好东西都让日本人学了去。” 李谕问道:“你在日本的学习怎么样?” 虞和钦说:“去年我进入了东京清华学校,现在东京帝国大学研究化学。我谨记着你当时提到的几个研究方向,但我发现如今的日本大学并不能学到此类先进理论。” 李谕还以为虞和钦是通过弘文学校进入了日本的大学,没想到还是梁启超办的野鸡学校清华学校。 可能是因为虞和钦当初受了李谕不少点拨,所以能力出众,在清华学校待了没多久,就进入了东京帝国大学。 李谕说:“正常,日本的大学在化学方面与欧洲的大学差距不算小。” 虞和钦说:“我倒是打听到日本一家叫做住友化学的大公司,似乎在化学方面十分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