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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祸(2 / 2)

像是听懂了,重重地一点头:“嗯。”

还有这种好事儿?

桂月满叫无言站起身,无言乖乖地站了起来,任由桂月满上下打量,上手又摸又捏。

最后她垫起脚尖,伸长手臂要掰开他的嘴,看他牙口如何,好像是在相看一口骡马。

无言也乖乖任她摆弄,小狗一样张开嘴巴让她敲敲牙齿。

桂月满检验了一番,觉得无言是个好劳力。

高壮,肩膀宽,胸膛鼓,胳膊又粗,牙口也好,一定有一把子好力气。

就是吃的太多了,能者多劳多吃嘛。

无言叫桂月满如此无礼地对待,一点也不生气,他知道她预备收留他了。他第一次被人收留,心里很新奇,又很惶恐。

女人手指在他身上敲打摩挲,他感觉怪怪的,但毫不反感,只是有些忐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满意。

“行。”桂月满发话了。

“我叫桂月满,我没爹娘,以后咱们两个过活。”

桂月满。无言在心里默默咀嚼这个名字。

桂月满说完,朝无言一笑,转身进卧房翻箱倒柜,终于给无言找了一双合脚的鞋。

是她头一回学着做鞋的硕果,做到一半发现鞋样子剪太大,她一定要坚持做完,以显示出她的勤劳。做完没有一位爹能穿上,被她珍藏起来,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她一直惋惜宝珠蒙尘,今天可算等到有缘人,她看着这双鞋,有种扬眉吐气的欣慰。

无言坐在板凳上,目睹她虎视眈眈的眼神,深感危机,将脚轻轻往后撤,害羞似的并起来了。

桂月满的爹是个木匠,闲时还上山采药,挖山货,什么都干。最后亲手打了两口棺材,把妻子和自己,一前一后埋进了黄土。

桂月满没学会木匠手艺,只能上山采些药,拿到药铺去卖。

桂月满决定借着上山采药的机会,试用一下这个捡回来的壮年劳力。

第二天,桂月满腰里捆着绳子,手拿柴刀,在前面开道,无言背上背着药篓,篓子里放着药锄,跟在桂月满身后。

二人脚力不慢,桂月满经常上山来,轻车熟路,无言头一回来竟然也毫不费力,不一会儿就到地方了。

桂月满叫无言卸下身上背篓,又把腰间绳子取下,和柴刀一并递给他,嘱咐他就在附近砍柴,卖也好烧也好,多多益善。

她觉得无言不一定认识这些药材,与其费时间教他辨认,不如先叫他做些别的。

桂月满自己把背篓背上,提溜着锄头,漫山遍野游荡着采药去。

她一路走一路挖,走了半晌,余光瞥见身后有东西,她回头一瞧,原来是无言。

他拎着柴刀,远远跟在桂月满身后,手起刀落,柴刀舞的虎虎生风,竟然真在卖力气砍柴。

他不紧不慢地和她保持一定距离,始终在她视线里晃悠。

桂月满生出坏心眼儿,低着头一路寻摸,装作找药材的样子,七拐八拐,越爬越高,很快到了山崖边上。

周围怪石嶙峋,没长几棵成材的树,没柴可砍。

无言正在砍一棵粗壮些的树,柴刀用的并不很顺手。好容易砍完,一抬头见桂月满走的又快又急,很快就只剩个小点儿,迅速消失在道路尽头。

他为难地看了看手中柴刀,狠心丢下没砍完的树枝,大步向她追去。

桂月满见无言手里拎着柴刀,大跨步来追她。看他着急的样子,逗的她忍不住咯咯直笑。

“你砍你的柴,跟着我做什么呀!”桂月满故意朝无言叫喊道。

听了这话,无言脸上有些迷茫,过一会儿,桂月满从他被头发遮住的脸上,好像看出些许扭捏来。

无言高高一个人杵在那里,低头不言语,真成无言了。

“无言,过来。”

桂月满一手拿着药锄,一手招手示意无言,叫他到自己身边来。

无言得令,三步并作两步,立刻站到了桂月满面前。

桂月满卸下背篓,交给无言,叫他好好看着,说罢她自己朝悬崖边走去,探身去摘崖边蜷曲花叶。石斛花开了,点点细嫩的白花,开的很欢,正是采摘的时候。

无言看她摘的辛苦,立刻要去帮她。桂月满立刻摆手,示意他别过来。

他生的高壮,这片危崖碎石颇多,怕撑不住他身躯。她一个人就足够。

桂月满今天是专门为石斛来的,石斛罕见,她多摘几株,价钱能卖的高很多。

无言看她在悬崖边晃来晃去,吓得视线一刻不敢离开,做好随时冲过去搭把手的准备。

可桂月满不给无言英雄救美的机会,手脚伶俐,出手如风,嗖嗖摘完,起身轻轻跑到无言身边,接过背篓,带着他往山下返回。

顺着原路,无言拿绳子将散落的树枝捆成几捆,又重新绑做一大捆,一使力背起来,很轻松地跟桂月满下山去。

无言倒是很能干,这些柴火,桂月满砍三天也砍不完,更不要说往山下搬。她毕竟力气有限,不如无言高壮有力。

桂月满一开始顾及无言背上负担,特意放满了脚步,路上渐渐忘记了照顾人家,下山路越走越快。

回到家突然想到无言,桂月满忙回头去找,一看,无言就站在她身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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