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人、贾美人和唐良人,四十多岁,不说显而易见的人老色衰,没衰时,也已荒凉了好多年。 从自己做了皇后,她们的儿子也都一一分封去了封国,她们好像也没什么欲求了,与自己见面,再没提过想让刘启去她们殿里的想法。 男子身体不好,会妨碍对榻事的要求么? 好像不会,倒是觉得时间有限,反而更热衷于享受这种乐趣。 好多年了,王阿渝也没怀孕,刘启也是一直放开手脚的,而她年轻十岁的身体,在这个年龄段也方显出特别的魅力来。 虽说生育过四个孩子,刚刚而立之年的王阿渝却保持足了少妇的丰腴和妩媚。 十余年前初遇刘启时,虽过了青涩,却成熟未足,也算可口的年纪,正遇上刘启喜欢丰水期的蜜桃。 现在他四十多岁了,看她已像成熟透的樱桃,可尽情采摘。 她为他更衣后,让他在榻上等着,自己慢条斯理地脱衣裳。 曲裾深衣并不难脱,但有三层,要一层一层揭示愈发玲珑有致的身材。 刘启开始还能坐在榻上看,见她行动缓慢,等不及,上前为她解带——看,事情已发展成他为她更衣了,还更得津津有味。 若她找出点兴致,没准儿他会喜欢上这一环节,以后隔三岔五会惦记给她更衣。 别看刘启处理起朝政来多么威风凛凛,与朝臣斗心眼、与窦太后较劲,都表现出超强的心智,但就在事时,就像个孩子般心急。 怎么会解不开衣带?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汗泽,跳下榻,粗手粗脚地把她腰间的衣带揪断了。 那长长绕襟的曲裾就像剥粽子般,在她妖娆旋转中缓缓打开,最后,一副精美的亵衣包裹的雪白的身体在他眼前。 嗯,他喜欢这个过程。 费这么大劲,王阿渝是故意的,上榻前就得有这么一种环节,把他稍微吊得有点不耐了,否则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容易腻。 刘启也是个享乐派,尝得在是这么过来的么? 王阿渝差点笑喷,怕他恼,先解释,“坐下怎么抢妾的位置了?” “片刻还你。” 居高临下看多了,估计从下向上看,这个角度还没看够吧。 王阿渝也驾轻就熟,坐上去,对准了,也不紧张,一切进展顺利,节律也好,就开始酝酿内在的情绪。 榻事上,主要是等女方的情绪,女方情绪好了,饱满、激越、投入,会让整个过程充满绚丽的华彩。 等情绪一到位,就可以把后半部分的摊子丢给他了,自己躺回去等着灵魂出窍。 主要是两人配合太默契了,刘启也在等这个节点的到来,然后把她掀下来,换攻防。 他年轻时就喜欢出行,一直希望与匈奴打一仗。 但这一梦想这辈子恐怕也无法实现了,所以特别喜欢在这种自己最后能把控的榻事上,与他梦想的那种攻城拔寨的快乐相遇。 心想,事便成...... 在她又软软垂下去时,他马上翻身上来,等的就是这种激切、凶猛的时刻...... 她软软的,意识已薄弱,甚至恍然觉得有点耳鸣,除在颤栗中飞升,听不到任何声音...... 最后两人共同筋疲力尽,相拥在一起沉沉睡去。 那时夕阳刚落山,孩子们如小蹦兔般快乐地回了新家。 李尚宫把他们都―拦在殿门口,哄他们到偏殿里吃晚膳,才算阻止了小家伙们的探头探脑。 一整年,刘启都在忙碌。 夏天,汉境内出现了大旱,旱得连自家在汉宫西边种的几亩田地都出现了深深的裂纹。 王阿渝怕把小苗苗们旱死了,就让人从蓬莱河里提来水,带着孩子们,一瓢地浇。 这几亩地的收成不能绝,年底的祭祖祭天都要等着谷物用呢。 虽祭祀的粮食保住了,但据说很多地方因大旱绝了产。 刘启很是着急,估计不少农户要饿肚子了,怎么办? 除了开仓救急,就是严令上层权贵社会不要再糟蹋粮食,尤其是用粮酿酒,于是下了禁酒令。 从自己开始,以身作则,以后也不喝酒了。 王阿渝有办法,命人到树上摘一些果子,酿些甜酒,不用粮食。 她知道刘启偶尔爱饮一些,也有助于他的睡眠。 但刘启真的一口都不喝,誓与天下百姓共同戒酒。 在他忙得脚不连地时,王阿渝就把主要精力放在养育孩子上,不让他操心。 有一日,刚把其他孩子都送进太傅手里,王阿渝就去探视刘彻。 此时刘彻已正式入住太子宫,太傅卫绾虽擢升为御史大夫,政务更为繁忙,但平素对刘彻的教导一点也没放松。 相反刘彻却有点漫不经心。 王阿渝一直怕儿子生出骄傲之心,轻视太傅,毕竟刘彻与以往的太子不同,他一直在皇帝父亲身边长大,早就惯出骄傲气盛的脾气。 众朝臣觐见刘启,对刘启毕恭毕敬,他在父亲身侧会不会误以为他本身也有这种权力光环? 王阿渝以前就曾劝导他,不要小看自己的老师,他最大的优点除了为人好,驾马车的技艺也是最好的。 你大父在时,他就是在天子驾上掌辕的人了。 这次,刘彻看到母亲远远地走过来,知道她又要趁着太傅上朝来唠叨了,先言道:“我真没有轻视太傅,我很尊敬他,而且太傅驾马车的那一套技艺,我也学会了。” 王阿渝看着刘彻明净的眼眸,想着刘启当年做太子时的模样,父子俩都出奇的自信和自我感觉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