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哈利,今天是你最重要的生日,姐姐给你做巧克力纸杯蛋糕,好不好?”凯瑟琳抬手轻轻抚平哈利额前凌乱的黑发,笑眼弯弯地问道。
哈利轻轻勾了勾姐姐的尾指,漂亮清澈的绿眸里装满了期待,就像森林里幼小懵懂的麋鹿“那……姐姐能不能和我一起吃蛋糕?”
看着哈利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凯瑟琳觉得自己也许可以逗一逗她的小可爱。
于是她微微皱起眉,佯装为难地回应道:“可是姐姐喜欢草莓味的蛋糕,或许不能和你一起吃了。你能原谅姐姐吗?”
听到这句话时,凯瑟琳注意到小哈利亮晶晶的眼睛似乎在一瞬间黯淡下来,如同燃烧的蜡烛忽然熄灭了一般。
她缓缓靠近弟弟,担忧地低声问道:“哈利,你还好吗?”
哈利没有回应,不过片刻后,那颗小小的火苗又重新燃烧起来,“姐姐,如果你喜欢草莓,那么就做草莓蛋糕吧,我只想和姐姐分享。”
年幼的小哈利觉得姐姐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比巧克力蛋糕重要好多。所以姐姐喜欢什么,他也会喜欢什么,只要姐姐开心就好。
只要姐姐和他永远在一起,只要姐姐还是那么爱他,这些已经足够了。
然而凯瑟琳能够看出哈利有多么喜欢巧克力,她不忍心看到弟弟依依不舍的模样,像一只可怜的小松鼠。
于是她补充道:“姐姐刚才在逗你呢,其实姐姐很喜欢巧克力的。”
“真的吗?”哈利眨着眼泪汪汪的双眼问道——上帝啊,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凯瑟琳用力点了点头,为了证明她有多么真诚,“姐姐喜欢甜甜的巧克力,当然更喜欢你啦。因为我们的哈利小天使比巧克力还要甜,对不对?”
小哈利发誓现在他的脸看上去一定像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姐姐居然夸他比巧克力还要甜诶!那……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姐姐也比草莓甜好多好多?
哈利最喜欢他的草莓姐姐啦!
凯瑟琳已经数不清这是哈利今天第几次害羞了,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哈利宝贝这么容易害羞。她轻轻摸了摸小哈利白皙的脸颊,就像一块乳酪面包那样松软。
正在这时,卧室外传来了略微沉重的敲门声,达力闷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凯瑟琳,你在吗?”
凯瑟琳意识到达力的有一些异样,也许这次他不会再那么任性了。她站起身,准备打开门和达力见一面,但哈利却挡在她的面前试图阻止她。
“姐姐,不要这么做,万一他再次伤害你怎么办?”
哈利说过要保护姐姐,他怎么可能让姐姐面对达力那个坏家伙,要是那坏家伙的手里拿着比苹果更坚硬沉重的东西砸在姐姐身上,姐姐一定会很疼的。
凯瑟琳看着身前固执的小家伙,那副眼镜似乎并不能遮掩他眼中的愤怒与担忧。她微微俯身,抚摸着哈利的黑发,温和地劝说道:“冷静点,哈利,如果达力已经认识到他的错误了呢?”
哈利使劲摇了摇头——他可不相信达力会这么轻易认错,他只会向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告状,谎称所有糟糕的事都是由哈利造成的,然后他们就会不分青红皂白教训他,然后把他关进储物间里。
凯瑟琳清楚哈利曾经有着什么样的经历,在她来到女贞路之前,姨妈姨夫和他的表弟非常不喜欢哈利,并且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直到现在也这么认为。
凯瑟琳蹲下身为哈利理了理凌乱的碎发,语气中充满了心疼,“对不起哈利,都是姐姐的错,要是姐姐能早点和你见面,也许你的经历就不会那么糟糕。”
哈利认真地看着姐姐,仿佛在姐姐的眼中看到了热烈的暖阳,“我很幸运有你做我的姐姐,在我遇见的所有人中,姐姐是对我最好的——姐姐,不要给达力开门好不好?我不希望你受伤。”
达力站在门外双手握拳,遮挡红通通的掌心:爸爸刚才进入他的房间用衣架打了他,并呵斥他向他的表姐道歉。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理解,为什么爸爸妈妈对凯瑟琳如此宽容,甚至有些疼爱。
“凯瑟琳……表姐,爸爸让我来向你道歉,我知道错了。”达力高声说道。
门开了,他看到凯瑟琳表姐牵着讨厌的哈利-波特的手,哈利-波特看着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该死的敌人。
凯瑟琳的猜测是对的,达力已经知道他错了。只不过……她注意到达力的蓝眼睛里隐约闪烁着泪光,像是刚刚哭过了一样。难道姨夫和姨妈惩罚他了吗?
达力垂着头,似乎出于羞愧而不敢直视凯瑟琳,只是嗫嚅道:“爸爸妈妈说你对我们而言意义重大,他们斥责我暴力地伤害你是不对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哈利无法想象德思礼夫妇怎么能说出“意义重大”这个词——假如姐姐对他们真的很重要,怎么会让她住在狭小的卧室里,准备她不喜欢的甜得发腻的糖浆馅饼,还不允许她在圣诞节外出?
凯瑟琳察觉哈利激动的情绪,她搂住他的肩膀,轻轻拍打着安抚他。然后她冷静而温和地开口,“达力,你应该向哈利道歉,而不是我——我知道你的情绪过于激动,想将苹果砸向我,可你差点砸到了哈利,他吓坏了。”
哈利不敢相信地看向姐姐:为什么……明明疼的是姐姐,为什么接受道歉的是他?
达力也觉得自己听错了,他肥胖的面颊抖动着,五官挤在一起,“爸爸妈妈在意的是你,他们让我向你道歉,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在意哈利-波特!”
“哈利是我的弟弟。”凯瑟琳保持平和的神情,极快地回应,像是要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因为哈利是我的弟弟,所以我重视他。”
如果连我都不在乎他了,还有谁会将他视若珍宝呢。
哈利没想到姐姐会如此直截了当地向达力证明他爱自己,年幼的小男孩觉得心中有一块贫瘠之地长出了幼嫩的新芽,而姐姐的爱意就是浇灌它生长的露水。
达力差点把自己的脸憋成紫色,他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爸爸妈妈准备带我去动物园庆祝我的生日,他们邀请你一起去。”
凯瑟琳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转头看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