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惹事的人,若打起来,这小身板肯定不是杨胖子的对手,他作为好兄弟,岂能袖手旁观!
满头大汗的赵耀宗指着杨煜:“你敢动个手试试?!”
江珩惊讶地望着赵耀宗的后脑勺,这小子还挺仗义。
“赵耀宗,你是江珩的狗吗?成天围着他转?”杨煜气急,他自信能打的过江珩,却知道肯定打不过身材高大的赵耀宗。
赵耀宗怒了:“你骂谁?”
眼见着两边要打起来,一个学童赶紧跑了出去。
“就骂你了怎么样?!”
杨烨见事情失控,心里怕了:“杨煜你闭嘴!”
“妈/的,你讨打!”赵耀宗撸起袖子。
江珩赶紧拉他:“赵兄……”
“住手!”门口一声暴喝,几人立时僵住。
杨夫子大步走进来,薄唇紧抿,神色阴沉。
杨煜和杨烨都冷静下来,见着这位远房族伯的模样,心中惊惶。
一刻钟后,杨夫子听旁的学童说清前因后果,冷厉的目光扫过杨家兄弟,直看的他们抬不起头来;又看看赵耀宗和江珩,后者无畏无惧地回望。
“杨煜,你竟肆意侮辱他人,真枉读圣贤书!更枉费我平日的教诲!罚你十尺,小惩大诫,若再有下次,便不必再来学堂了!”
杨煜惊恐不已,连忙作揖:“先生,学生知错了,以后不敢再犯,请先生原谅这一回!”
“这话你不该跟我说。”
杨煜反应过来,不甘不愿地转向江珩和赵耀宗,暗暗咬牙:“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对不住两位,还请两位原谅!”
两人都没有回应。
杨煜脸上火辣辣的,难堪地转回去。
“杨烨,你身为兄长,不能劝诫兄弟,及时阻止,罚你五尺。”
“是,学生谨记!”
“赵耀宗,你过于冲动,读书人怎能轻易动拳脚?且是对同窗,罚你五尺。”
江珩不能任由赵耀宗因他被罚:“先生,赵耀宗是因我才与人起冲突,责任在我,还请先生许我替他受罚。”
赵耀宗听到这话,大为意外,转头看他,心中很是感动。
杨夫子眯眼:“可。”
杨夫子这次动了真怒,惩罚时下了力气,一阵肉麻的打手板声听的堂下的学童心惊胆战。
半晌后,几人受罚完,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杨夫子面色沉凝:“你们既来到学堂,便要知事明理,学习圣贤之道,背后道人是非乃是小人所为,非君子德行,与诸位修身无益,今日在学堂看似小事,往后若在别处,恐惹灾祸而不自知,望尔切记!”
“学生等谨记先生教诲!”
杨夫子走后,赵耀宗第一时间挤过来:“你的手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江珩的手伤的其实不重,他察觉到杨夫子在打他的手板的时候很是留情,现在是有些肿痛,但跟杨氏兄弟肿的老高的手掌状态完全不同,这事不好在学堂里说,他只能藏着手:“没事,过两日就好了。”
赵耀宗以为他不好意思,也就不缠了,直接一把搂着他的肩膀:“好兄弟,我没看错眼,你果真是个讲义气的!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找我!”
江珩嘴角抽抽,哭笑不得。
到家时,相距不远的柳家老太正从江家出来,看到江珩,狠狠的夸了他一番,他只是笑,并不多言。
原本江家的位置比较靠村外围,周遭离的近的人家不多,然而这阵子因着江家做买卖的事情被村里人知道了,过来“串门聊天”的人一日多过一日,除了江姓的族人,其他姓的人也不少,江珩见过几回,有些是好奇,有些是想亲近亲近或等江家需要人手帮忙的时候来谋个事做。
因为吃饭时不好端碗,挨手板的事被家里人发现了,江珩入学这么久从未挨过打,这事让家里人很是惊讶了一番。
江璟得知是杨家兄弟导致他挨手板,差点要去找两人算账:“竟然敢欺负我弟弟,以后别让我见着他,不然我饶不了他,哼!”
江珩摆摆手,这都是小事。
倒是方才,阿爷说什么?大爷爷想掺和他们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