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薛岳心中后怕,幸好今日他与阿渔约出来见面,不然阿渔出事了他还是愣头青一般不知道。
他早上在约定的时间等了半响都没见到阿渔人,这难免心里犯嘀咕,阿渔守时,断然没有迟到,就算有事情也会派人说一声,这也促使他过来探究一番。
刚到太师府,他没入门就见一位丫头打扮的人十分着急在门口嘱咐着小厮,等邻近是才听到,“快,一定要快,告诉公子问渔快被四公子折腾死了。”
他当即就晃了神,抓着婢女询问道,“你说谁?是江问渔吗?”
那婢女显然是不知道他是谁,被他突然抓住手给吓到了,抖抖索索两下,什么话都说不出,他只能再次问一句。
“江问渔怎么了?”
他不想连最后的一个亲人都没有,阿渔绝对不能够有事情。
麦穗被这样陌生的男子拉住了当然是吓到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问渔被四公子抓去,不知道怎么的打破了四公子最喜爱的瓶子,四公子恼火了便惩了问渔。”她说着比划了几下,“打几板子这也就算了,可这大冬天的竟将人丢到了冷水了,怎么......”
她没说完话,眼前这穿着朴素的男子就疾步往里走,但被看门小厮给阻拦了。
“让开!”江薛岳浑身戾气,看人如同藏了刀子一般,让人心生寒栗,可小厮也有他的规矩,自然也不会轻易让开。
他见此心急,但也没有慌乱,转身嘱咐身边的小厮,“去回府中,叫些打手来,不,全部都叫来,另外找烨叔从库中抬一箱黄金来。”
当初为了与妹妹好相处,在附近买了个府邸,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就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用处,真真可悲了。
被看门小厮见状赶紧喊来人堵在门口,一组人墙,就算是个商人,同样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所以根本打不过人家,可心里着急,这大冬天妹妹随时都有可能丢了命,倒也不是他相信这婢女的话,而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这婢女也没必要去哄骗他。
在一旁的麦穗心思却活跃了起来,她本来就是想要告知五公子,让五公子过来救下问渔,这也算是一种立功,毕竟这几日她调来五公子身边看得真切,五公子对问渔并不是无情,如果真让人给整死了,那后果也不知道怎么样。
这突然出来的人看样子只怕是江问渔的家人了,而他这幅强硬的态度像是要用硬的,也许会让她失了老夫人等人的恩宠,但是她愿意赌一赌,赌五公子在意江问渔,顺手卖给了这人一个面子,但是看情况江问渔的家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实在是太好了。
只是当下她可不能暴露在外,免得遭人记恨了。
麦穗退到了无人注意的角落。
江薛岳府中一部分的打手在前几日被派出去了,留下了二十几个以备不需之时,须时这二十几个人都被小厮喊了过来,其中两人抬着大箱子。
“打。”江薛岳目光沉沉地看向门口,冷冷地开口。
这个动静太大,听到汇报的老夫人匆匆地往外走,但没想到这群人弄出了动静,只能够腿脚更快些。
“你们是什么人?”老夫人作为府中最年长之人,开口自最有信服力的,可是这落到了江薛岳耳中就一点都没有用了。
江薛岳冷冷的瞧了一眼她,就继续嘱咐到,“你,带路。”
他在角落将麦穗扯了溢出来。
老夫人这时候才注意到麦穗,怒火中烧地看着麦穗。
“你给我闭嘴。”
江薛岳瞧了一眼老夫人,目光慢慢移到麦穗身上。
老夫人将怒火放在了门口之人身上,“尔等狂徒,竟然不将我太师府看在眼中,就不怕报应吗?”
闻言江薛岳笑了,“报应?”他越笑越疯,“我怕报应吗?报应早就来了、”
灭门不就是报应吗?可是他们江家做了什么?他罪该万死就罢了,为什么让所有的报应都体现在江家?他们江家向来从善,父亲从小教导他们道理,每当干旱难民,他们一家都会放粥,粥稠汤少,也算是良心。尤其是他的爹娘行善一辈子,会遭受这样的祸事,如若当初是他糟了这等祸事,也许他的怨气会少些。
可偏偏这些都没有落在他头上,让他的家人遭罪,怎么能够不恨!而如今他最后的亲人,也是因为他流落到了太师府,被人欺辱。
“挡的人,给我打。”
一众人就这样一路打到了陈博陵的院子里,此时陈博陵虽然听到了外面的声响,但是他无动于衷,只以为是他人事情,毕竟最近也没惹谁,但当声音越来越近他才发现了异常,可惜此时已经退不了了,一众人破门而入,为首的年轻人目光首先放在了在缸里的人。
“你是谁?怎么胆敢私闯宅院。”
江薛岳没理会,他几步走到江问渔身边,将江问渔从冰桶里抱出来,又配合着烨叔将毯子裹在江问渔身上,将江问渔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切坐做得那么平稳,唯独眼眶中的红意显示出了他的心情。
能不恨吗?这天气多冷,一个男子都难以熬过,况且是姑娘家。
“打,卸掉手臂,打断腿的,今日都有赏。”他大手一挥,“箱子打开,打断了的过来找烨叔领赏,剩下的给这鳖孙当做药费了,留条命,记得被玩死了。”
话一出来底下的打手兴奋不已,尤其是看到了烨叔将箱子打开露出了里面黄灿灿的金子,那眼睛红了,没人能够站得住,他们齐齐地喊了一句“定不负岳公子嘱托”后就一个个都蜂拥而上,各个如同是饥饿很久的人般恨不得吞了陈博陵。
当然除了这些打手,连太师府的下人都羡慕了,很多下人一辈子都看不到金子,没想到这冲进来的人居然提了一大箱子的金子给打手。
夏氏听到动静就出来了,她一见儿子有难她拦在跟前,可那些打手哪儿能被这老娘们拦住,一巴掌挥打过去,人不堪的歪斜在地上,再上去又被人推了出来,反复好几次,她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人打,发出惨叫。
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陈太师与五公子回来了,她如同看到了希望,赶紧上前跪在跟前求到,“老爷,五公子,总算是盼你们来了,这不知道哪来天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