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打陵儿,我们陵儿不过处决一个下人......”
江薛岳脸上戾气十分重,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轻启唇,吐出了冷漠的言语:“这位夫人,嘴巴最好放好听点,女人我也打,这是我江家姑娘,怎么是你们下人?”
夏氏一听就吓得瑟瑟发抖,在刚刚她是看到打手不对婢女们动手的,这也让她敢上前阻拦。
陈博裕看向满脸戾气的人,一眼不发,其实今日之事他也没有料到。
陈太师先发话了,“这位公子,你放了陵儿,我将这......”他显然是想不起五哥儿身边这婢女叫什么,“位姑娘的死契还给你。”
陈博裕赶紧上前打岔,“爹,问渔的是生契,当初我应了她可以随时走。”
陈太师愤恨的看了一眼陈博裕,想不明白这孩子怎么在这个时候居然这么死脑筋,难道是想至他四哥于死地?
“爹,这位岳公子买卖做得很大。”
“五公子,你怎么能够......”夏姨娘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太师打断了,“商贾之辈,害怕他不成。”
陈博裕摇头说道,“岳公子近期冒头,接收了不少生意,皇家的也惨杂着不少。”
听了这话陈太师开不了口,谁都知到皇家的生意是块肥肉,一个商户能在短期内吃下皇家的生意,那相当可以了,很多商户这辈子都吃不下,更别说是短时间内吃下,这点只能说明要么背后有靠山,要么是个个人实力过硬,另外他们太师府形势不好,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江薛岳在陈博裕开口的时候就注意,吸引了,他没打量两下就被怀中的人给打断。
“二哥......”
“二哥在。”
“二哥我想吃桂花糕。”
江问渔的气息虚弱,,这点让江薛岳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他同样也下意识的使劲抱住对方。
“好,给我们阿渔买桂花糕去,等你身体好了就起来吃好不好。”江薛岳快步往外走,“烨叔,这里交给你了。”
“二哥惯会欺负我,等会别买了自己吃完后又抢我的,我要告诉阿娘、阿爹,他们肯定会打你.......”
江问渔回到了小时候,阿爹阿娘与大哥大嫂在身边,二哥总会因为欺负她而挨打,每次都会被打上蹿下跳,可是过后还会欺负她。
依稀记得阿爹暴怒的脸庞,阿娘大哥与大嫂微微笑的脸,可是这些影响都慢慢地遥远了起来,她看不清那些人,如同泡沫一般消散了。
江问渔费力抬手向着半空,声音低泣,“二哥,阿爹、阿娘大哥和大嫂走了,他们没了,我好想他们,好想他们。”
江薛岳闻言最后只说到,“对不起,是二哥的错。”
这一刻江问渔的目光是清明的,她强撑着眼睛说到,“不怪二哥,二哥要好好的。”
“好,依你,二哥要好好地活着。”为阿爹阿娘和大哥报仇。
陈博裕目送江薛岳与江问渔离去,前段时间江问渔说找到家人了,只是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江问渔的家人是谁,只当做是寻常人家,没想到来头这么大,如果江问渔跟着这位岳公子,那他也能够安心,至少不会受什么委屈,总比在他这儿强。
当然某方面说,江问渔恢复江家小姐的身份,他相信不久之后,岳公子绝对会让江问渔的身份地位窜上一窜,也许,他同样可以娶对方为妻,这也是他放手痛快的缘故。
烨叔见着陈家五郎目光一直追随在自家公子身上,便知道对方是在看什么,当初找到姑娘,他也是知道当中一些内情,如今江家已经没有长辈,公子也将尊敬他为长辈,自然他也得担起这长辈的责任。
听闻小姐心悦这陈五公子,那么,他得把把关,毕竟陈太师有着宠妾灭妻的传闻,子孙后代总得小心啊!免得再让姑娘入了坑。
陈博裕也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轻轻别眼睛,在无人注意时冲着那位烨叔点头。
烨叔目光很快收回来了,他只盼着草鸡堆里能出凤凰,可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群草鸡窝会出一只凤凰。
当初他也打听到了不少的消息,其中一则是陈五公子是太师府唯一有希望往上走的一个,如今看来也是真的。
烨叔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打手们将太师府的四公子大些八块,身上的零件基本上都拆了一遍。
烨叔见状制止,“行了,就这样吧!每人六块金子,剩下的就给四公子当做医药费!”他倒也有礼,冲着太师府的主人们行礼,“今日多有打扰,多有得罪,请见谅。”
说完大手一挥,让底下的人分金子,分完之后就离开了,而那箱子停留在原地,这期间没有人说话,一个个都睁眼看着几人的动作,其实他们心中也明白,府中这群人根本打不过闯进来的人,那位岳公子也说过了,要留下自己儿子的命。
可纵使这样,陈太师心中还是有气愤,这些人将他太师府当成什么了?人人都可以欺辱的吗?欺负完丢下金子就跑?虽然说金子确实多。
“我要状告!”陈太师反复来回走动,“五哥儿,你怎么回事?”
他对陈博裕之前的行为很不满,为什么要阻止呢?虽然理智下他也赞同陈博裕的做法,但他现在火大,气性实在是无处可发,只能冲着陈博裕发。
“父亲是觉得他们是软柿子?人人揉捻?等你揉捻玩后人家都不会报复?”陈博裕冷笑,“人家既然闯进来那便就不是软柿子,父亲承担得起后果吗?”
陈太师气急了,他也顾不得什么,“竖子,你个竖子!”竖子显然不是什么好词汇,“一点都不会变通,那是你四哥,你四哥差点被活活弄死,你在一旁冷眼看着,未来你的官。”
眼看越说越过分,老夫人急忙过来制止,“住口,这等话也敢说出口,老二你糊涂了?”
老太太到底是有分寸的人,她连忙去安抚陈博裕,“五哥儿,你爹啊向来宠你四哥,你四哥被人打成这样了,孩子你要体谅。”
陈博裕心中冷笑,其实这事情从大体上说来也没错,太师府的主子处理一个奴仆,哪怕是刁难也没错,可惜这个奴仆有另一层身份,自然正常也变得不正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