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渔和陈博裕从三皇子的地方逃出来后,就一路向南,往太子的地盘去,但是太子的地盘离他们这个地方有些远,他们手上的东西实在是等不及,将东西送缓了,被三皇子察觉物件丢了,这布防图就失了效应。
因为这个缘故,江问渔与陈博裕每日都骑马赶路,趁着三皇子还在慌乱找他们的时候赶忙走,全力往太子地界赶去,这一路颠簸难耐,几乎没有睡觉,连吃都吃不下,状态不是很好,好在江问渔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她一人骑着马,却也赶得上进度,而欢沁被护卫护送。
“很快到了。”陈博裕扶起江问渔,“坚持一下。”
赶了几天路两人没有停歇过,为了赶路快马加鞭,连江问渔也顾不得廉耻,没有坐马车,和陈博裕一起骑马,几日下来有些受不住,吃下的食物几乎都吐了出来。
她有些熬不下去了。
“博裕,你去吧!”要紧的还是布防图到太子手中,其他的事情反而不重要,她身子熬不住可以在此地界休养,“我没事。”
陈博裕的目光留恋在江问渔身上,这次江问渔在外受得苦可不少,他现在又丢下了她,那愧疚一点点滋生,可他不是什么不知轻重之人,孰轻孰重他清楚。
“你多保重,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马上就到了太子地界,我叫何三何五送你回去,万事小心。”
他深深看了一眼江问渔就骑着马离开,江问渔看着他离开,拉紧了惟帽,良久才说,“走吧。”
陈博裕离开了,江问渔反而能够慢慢上路,好好休息,可她的人在休息,心还在路上忧心着。
太子地界在南边,越是往南,天气越热,马儿走了一些路程就要喝水,哪怕江问渔坐在马车内都感受到了外面熊熊热意,越是往南,绿意十足,可见的真如二哥一样说的一样,南边山明水秀,连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江问渔心中虽有忧虑,但也被这景色给缓解些焦虑。
“姑娘,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去过远门。”江问渔行车太慢,欢沁很快就赶上他们,此时欢沁忍不住扒着马车帘子往外看,外面是山野,哪怕以前见过这样的丛林,她都觉得新奇,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感触。
以前她逃亡也露宿过北方的山野,那时候只想着逃亡,那又心情心上风景,现今没人关押搜查她,心情也轻快了些,终于有心情看看这风景了。
而且女子出远门本就难,如今在这么广阔的地方,让她心情舒畅,她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姑娘,未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次见到这样的景色。
江问渔透过缝隙看到外面的场景,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微风将外面的露珠与青草气息传到马车内,让人脑子清晰了很多,那一刻觉得南方挺好的。
“是吗?”江问渔也很喜欢外面的世界,以前她就想要四处看看,可惜一直不行。
“姑娘外出身体也好了,可见那句江南养人的话是可信的,姑娘以后要是忙完这些事,我们就定居江南吧!”
江问渔用指尖挑开帘子,窥探外面的景色,确实是好风景,养身子是个好地方啊!
马车一晃,那一匹匹马在四周打转,江问渔却没了兴致了,她放下帘子,将山野都挡尽了。自由、
好像挺远的,世间条条框框都能将她约束住,江问渔放下了帘子苦笑。
“姑娘怎么不看了?”
“欢沁,以后的事情以后说。”江问渔垂下了眉目,“欢沁,你喜欢江南,以后我把你嫁给江南人吧,我一定会给你找一户好人家。”
欢沁皱眉,“姑娘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奴婢要跟随着姑娘呢!姑娘嫁到江南,奴婢就算是嫁给姑娘院子看门的也欢快,姑娘别说这样的话了,实在不行,我就不嫁人了。”
她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可她才不想成亲,她瞧过旁人的亲事,哪个女子成了家欢喜的?哪个不是为了柴米油盐成了黄脸婆的?稍微有些钱的人家纳了妾,几乎都是妻妾为了争宠,而煞费苦心,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女子有不嫁人的,但是你怎么能够一辈子跟着我呢?”
有一天她会将欢沁的死契给放了,不耽误这花一样的年纪,只不过如果对方不愿意离开,也随了她吧,不过不签死契了,签个活契,要是有一日想要离开他们江家也不用受阻。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要太子能够胜利,如果不胜,他们江家再次灭门,二哥死了她也只能找块石头撞了。
“姑娘,你说的是哪儿的话,姑娘你待我很好,要是真的在嫁人与跟着姑娘中间选,我定是选择跟着姑娘的。”
江问渔笑着摇摇头,眉目间尽是打趣,“哎呦,这几日我看着眠生对你含蓄问暖的,不心动吗?”
现在欢沁的话是这么说,以后怎么个样了,毕竟感情这事情最难料了,等有一天眠生走进了欢沁的心房,指不定会怎么样,所以话不能说的太满。
这些感情她经历过,曾经无数个夜晚,她对陈博裕的心思有恨,可到最后因为感情慢慢平复了下来,所以很难说。
欢沁看着江问渔满是打趣的脸,心中一憋,“姑娘也会打趣了,这是奇了。”
这些日子姑娘思绪重,笑容几乎不曾出现过,更别说打趣了,没想到几日倒是好心情,居然会打趣,“姑娘怎么不说自己,女子是难为,可是姑娘有公子,还有好郎君,姑娘还取笑我,姑娘管管自己吧野。”
欢沁对眠生有复杂的心思,这些日子总被眠生惹恼了,她是没想到怎么会有人这么烦人,居然每天都跑到她跟前烦她,日日憋着话跟她说,可肯不见眠生,又觉得少了什么。
姑娘这个时候说这样的事情真的好讨厌,哪有姑娘这样的。
江问渔将脸往欢沁跟前凑了凑,用手中的扇子挑了欢沁的脸,“哎呦?小姑娘嘴上不诚实,脸倒是挺诚实的。”
欢沁的脸红成了一大片,还说不喜欢。
被姑娘这么一闹,欢沁只觉得脸上无光,很害羞,幸好正主不在这里。
“那姑娘幸福了,欢沁就幸福了,姑娘嫁给了陈五公子,欢沁才有机会,要是姑娘不嫁,欢沁也跟着姑娘。”
她豁出去了,反正这种事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