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白话,姑娘也不好将这样的事情给说出去,不然脸面都没脸,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姑娘恨嫁呢。
江问渔意味深长地点头,收回扇子压在手中,“嗯。”
欢沁觉得姑娘这神态与语气很不对劲,一回头就看到了眠生骑着马在他们车厢打转,看她的眼神隐晦含蓄,脸上还有浅浅的红晕。
这是都听到了吧!
她心慌,身子往有帘布的地方藏,直到身子完全隐藏住了才安心些,可心痒痒,总想往外面探去,又怕被人察觉,只能压着心痒痒。
“我们欢沁这么喜欢眠生,这样吧!”江问渔拉开帘布,对外嘱咐,“停下来休息。”
“姑娘!”
在马车另一侧的是陈博裕留下来的亲兵罗勇,对于里面的动静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当下憋着看前面一眼,随后挥手让车队停下来。
“姑娘,快到太子地界了,还是尽快进入较好。”首领必须要以大局为重,儿女情长不过是小事情,“而且这个地方山贼多,姑娘确实不宜久留。”
江问渔看了四周,四周环山,这样的地形易守难攻,山贼要是看到此处绝对会在这个地方安窝,而现在又是战乱,百姓们为了生存选择做山贼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很多地方都被山贼给占领了。
“走!赶紧离开。”江问渔只能够期盼着这里是荒山野岭,没有人际。
“是!”
马车刚一动,山坡上就滚下一颗颗石头,马车根本没办法躲避,一时间新买来的婢女尖叫声不断。
“保护姑娘,保护好姑娘好都有赏。”罗勇率先骑着马对着四周喊道,他将马围着马车打转,注意力集中在马车四周,石头不长眼,万一伤到了姑娘,他和公子是没变法交代的。
江问渔听见动静就往马车下,她抱着欢沁往别出去。
她小声说道,“等下你别待在我身旁。”
她目标太大,身上的衣服比起一旁下人是完全不一样,一眼就能够看出,而现在也不方便换衣服了,只能将头上精致的头饰给拔掉,手腕间腰间上饰品一一都被拿掉。
“你别怕,躲着点石头,等会找到眠生,让他护着你,你呆在我身边只会连累我。”江问渔躲在马车旁的一块石头后,她紧紧拉着欢沁的手,双目警觉四周。
另一边眠生在出事后赶紧往马车旁去,但石头不间断往下滚,他时不时要躲避这这些障碍物,进度十分缓慢。
问渔姐和欢沁都在马车上,要是出事了怎么好。
等他临近时,没有听到马车里的惊叫,转身一道身影撞进他怀中。
“姑娘让我跟着你。”在眠生还没有反应过来,欢沁就哭着说道,“姑娘...”
眠生手中动作呆滞,他用手托起欢沁,让她好好的蹲着,这才自己弓着身子往后探去。
石头后根本没有江问渔的身影,江问渔已经乘着乱往别处转移,她看着眠生接收欢沁心中一松,可这场小的斗争让他们的人死伤不少,难免又沉重了起来,血腥味一遍又一遍冲击她的嗅觉。
那一夜,好像一切都回到了那一夜,现在的场景和那一夜一模一样,一样的夜晚,一样的气味,以及刀光。
她颤颤巍巍地扶着石头,神色呆滞,她边躲着边往别处走,这些这些都是本能,她的脑海几乎半脱离的现实。
血啊!阿爹阿娘,大哥、大嫂,他们怎么都躺在血泊里?她忘不了这场景。
江问渔躲在另一块石头后将自己正面给遮住了,可有山贼绕到了山头的另一边,她的背布全暴露在山贼眼中。
“兄弟们抓活的,那个富家姑娘,我们可以好好宰一顿了。”
山贼们兴奋了,这马车上姑娘显然是主子,衣服虽不及那些大官贵人富家子弟刺溜滑有光泽,可比起寻常老百姓好了不少,那衣裳钗环在寻常值不了多少钱,可戴得起也恰恰证明了姑娘绝非穷人家,寻常老百姓为了活命,早就将值钱的东西卖了。
在这穷山僻壤想要抓一只肥羊,可不容易,不!应该说正常的羊崽子都没有,都得要去别人的区域冒险,好不容易上来了一只羊,就得要好好把握。
一群人兴奋了,石头也不投了,纷纷下山活捉那富家姑娘。
江问渔虽然还在过去的影响中,但也察觉到了不同的气氛,她感觉不妙,往士兵护卫那边去。
“保护姑娘,重重有赏。”
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江问渔只有无力感,这一次她站在血泊中央,还是谁也救不了。
“姑娘走,我等为姑娘开出一条路。”罗勇将眼前的小喽啰给解决了,才对着站在一旁的江问渔说道。
江问渔闭着眼睛,沉默,“你们保全自己,我的命...”睁开眼,她看不远处马车,马受惊了,正在四处乱窜,“我自己搏。”
她转身跑向马这边,不顾马发疯就爬上了马后面的踏板上,高高喊一声,“驾!”
疯狂的马也不管不顾地往前冲,江问渔只能够抓着边缘的木头让自己牢牢地稳住身形,可马疯狂加速,让她几番要掉落下去。
不能这样下去,得要先拉住绳子控制,就算不能控制也不让自己掉下去,现在马跑得速度已经很快了,掉下去不死也残。
护卫们看着状况有心无力,他们去追姑娘,背后遭敌,不追又失去了他们自身的责任。
罗勇嘱咐底下的人,“你们给我掩护,我去救姑娘。”
他刚骑马两步,就瞧见一大堆人往他们这里赶来,为首的是公子。
得嘞!江姑娘有公子救了,他能够安心对付这群人了。
江问渔本悬在半空中的身子被人拉了一把,来到了陌生的马背上,她受了惊吓一时间缓不过来,好一会才闻到熟悉的气味,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陈博裕的脸,他嘴巴紧紧的抿着,眉头一刻都没有松开,汗水随着脸部线条滑落,这气息让她心安了不少。
她崩不住,抱着陈博裕的身子忍不住哭了。
刚刚她是抱着必死的心理上了马车,那些山贼的目标是她,她一时半会逃不了,只能利用疯马。
可她也是姑娘家啊,哪见过这样的场面,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