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了。”
这一路危险不说,就路上难民看到这好的车厢,层层围住,这对车夫赶车来说是一件大难事。
车夫倒是本分之人,只道,“这是小的本分之事,姑娘言重了。”
江问渔没有言语,行了一礼后就往车厢里走,没想到里面有两人早早的待着了。
她去的是狼窝,没必要有人去送死,还是两位,她不由得多看那位高大的婢女,只觉得有些眼熟。
“你们回去吧,我这边不需要服侍。”她恹恹地挥了挥手。
“姑娘。”一张脸抬起,“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声音让原本低头把玩着手中玉佩的江问渔一愣,她抬头看向那相对娇小的身影,“麦穗?”
麦穗点头,从一旁的坐榻坐到江问渔身边,“姑娘可还好?”
“麦穗,你不是?”江问渔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麦穗,可麦穗不是太师府的人,按理说不在这里的。
她稳住心神看向另一位,另一位从她进来就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有些奇怪,她瞧着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谁。
麦穗欢欢喜喜地说着,“姑娘尽管放心,公子与太师府决裂后奴婢就跟着公子从太师府出来了,公子料想到今日你不会将身边那单纯的小丫头带去。”
她是个聪明的人,所以知道该要选什么为好,所以她选择了过来,这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要是当初知道江问渔是这样的身世,与公子会有婚约,她还不如早早的跟着江问渔。
不过现在也不晚,共同经历苦难的情谊牢固,但心中还是有些感叹的,以前她可以和江问渔平起平坐,如今只能够低头了。
“她不适合去,你同样也不适合去。”江问渔轻轻叹息,此次她去不是玩乐,要受一些苦头,当然这也是必然的,当初她诓骗王妃就有预料,也不知道面对这样的王妃,三皇子会有什么感想。
只不过两位都不是什么善茬,一个是有心计的狠辣,一个是无脑子的狠辣,他们怎么折腾都不管她什么事情,只盼着到最后能够保全自己。
“姑娘还是让我去吧,不然奴婢...”
“阿渔。”麦穗没说完,就被大个子的婢女打断,但这声音是男声,“阿渔让她去吧。”
江问渔的眉头紧锁,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另一个居然是陈博裕,陈博裕一身女装坐在一旁,低着头一声不吭,江问渔最初没想到这位是男子,除了眼熟只当是一位壮实的姑娘,并没有怀疑其他。
大抵是因为一路上的沉默与低头,所以导致了她根本没有看清对方的五官,更没有看到轮廓。
陈博裕这些年长大了很多,脸上的轮廓越发分明,根本没有什么女气,不过脸上也进行了些处理,至少没有那么的男子气概,让人只觉得这也许是长得比较壮实,轮廓五官比较英气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哪个人的手法,手艺还真不错。
江问渔有些愣住了,她出发前以为两人的见面不是阴阳两隔就是她狼狈不堪,但是没想到这见面时间居然这么近,也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方式见面的,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你...你...你这幅装扮。”江问渔震惊。
陈博裕先打破了她的说话,“你一个姑娘家去那终究是不方便,况且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理应有责任照看你,帮你的二哥照看你,要是出什么事情也好应对。”
江问渔舔舐了唇部,“我和你应当默认取消了亲事,陈博裕,你没必要这么冒险。”
以前不能生就罢了,现在她可能成为其他人的女人,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况且这次凶多吉少。
“你的装扮还是容易被发现。”
陈博裕挪到她身边,将她的手握住,“我低着头,不说话,你不也没认出我是谁?你到时候跟人说我是哑巴。”
“三皇子认识你。见过你,怎么可能认不出?我刚刚有些疑惑。”
陈博裕摇了摇否认,他对身形下了苦功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人认出识破,至于江问渔怀疑,那是因为他们相处的时间多了,对彼此的熟悉度多了,所以才能够认出来,而旁的人未必能识破,他试验过。
“你勿要担忧,我做过了试验,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认出的。”陈博裕笑着拍了拍江问渔的脑袋,“阿渔,莫怕,我这次是保护你去的,要是这点困难都怕,你二哥不会轻易将你许给我。”
江问渔心中一颤,她也许是幸运的,爹娘兄长离世,还有一个疼爱她的二哥,在外讨生活,虽然过的不好,可后面又得到了一位真心待她好的郎君。
江问渔珍惜这段感情,可是她没办法说服陈博裕让他自行离去,陈博裕是个固执的人,一旦决定好什么事情就很难改变,虽然也会听人劝,只不过这件事情她觉得对方不会轻易听信了。
“你莫怕,我们一起去,我可以帮你想对策,将皇后给营救出来,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
他废了口舌安抚江问渔,最后总结,“你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我们还能帮你造出动静来,让三殿下自顾不暇。”
江问渔见他这边固执,无奈,什么都说不出,况且他说的也确实是一种方法,见此不好劝说什么,只盼着到时候不会出什么意外。
麦穗一直坐在旁边看两位主子的互动,两人的气氛太好了,各自望着对方都有情,那甜的都可以将旁人给溺死了。
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江问渔回到了公子院子,她虽然没到五公子身边伺候,可也有两三次送东西的机会,曾见到公子与江问渔相处,两人站得远,只不过那气氛她总觉得不对劲,她回去一想,总觉得公子对江问渔很纵容。
那时候她不理解,如今是理会了,原来两人是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