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纠结他的心思,我的喜爱说到底也只是我,不能去影响旁人的心情,也不能耽搁他。
车队不慌不忙的行驶了两日多,我在马车里坐的闷,可又不会骑马,只能拿了个软垫,大大咧咧的坐上了放置礼品的板车上,挤在两个大红木箱子中间,悠哉悠哉的半靠在箱子上,全方位的欣赏景色。
越靠近南边空气也就越多些潮湿,一路上虫鸟鸣声不断,南方的初春没有倒春寒的冷,是能感受到回暖的。
我顺手揪了片叶子,用手捻干净后叼在了嘴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行为,但就是很想试试。
叶片咬烂后起初是浓重的草腥味,多嚼几下,渐渐就有了回甘,于是我乐此不疲的揪起树叶来。
板车在车队的最后,本以为没人会注意,可在我试图第九次揪树叶时,忽然听到慕流夜的声音:“我还不知道你爱吃草,你是牛马吗?”
我动作顿了顿,继而动作坚决且飞快的拽下叶子一把塞进嘴里,侧过身子看他:“我嚼完都吐出来了,没咽下去。”
“哦?”慕流夜骑着马跟在板车一侧,“不信。”
我一翻白眼侧头把嘴里的残渣吐了出来:“爱信不信,君言不是说至多三日吗?这都两日多了,我连个城池影子都没看见。”
“绕个路。”慕流夜神神秘秘开口,“带你多绕一天,明日下午才能到南岳,你想去良云城看花灯游吗?”
花灯游!
我瞬间兴奋起来,连带着身子也坐直了:“不是只有上元跟七夕才放花灯吗?”
这会日子跟什么节庆都不沾边,真的有花灯游吗?
“良云城是南岳的边城,那里制灯的匠人很多,四方来客都慕名而去,可以说夜夜都有花灯游。”慕流夜说着,眉宇舒展开来,朝着前方一指,“莫约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到了。”
“夜夜都是花灯游?”我道,“那他们岂不是每日都是在过节?”
慕流夜笑道:“南岳与我们习俗虽然相似,但是良云城算个例外,正好相反,良云城节庆时候没有花灯。”
那还真是挺有个性,我想了想,问道:“为什么制灯的匠人都在良云城呢?”
本以为他会给我讲个什么故事,或者神话传说,谁知他却自然而然答道:“自然是这边竹子多,材质好,制出的花灯骨架不易坏。”
“这样啊……”我有些失落的点头。
慕流夜反问:“那不然呢?你还要听那些口口相传的故事吗?”
“有吗?”
“有啊。”慕流夜对我伸出手,我还在想故事,下意识就把手拉了过去,下一秒,他猛一使力,生生将我从板车上扯进了他怀里。
我此刻侧坐在马上,只感觉随时都要被颠下去,紧紧抓住了缰绳:“慕流夜!很危险的啊!”
“这不是也没事吗。”慕流夜单手环住我的腰,把我向他怀里揽近,再次将我圈在他的气息之中。
“可……”
我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面上发烧,想抬头看看他却又不敢,只能木讷的低头盯着马鬃发愣:“……下次别这样了。”
不然我会在这种气氛里自作多情的任情感肆虐,会彻底过线,会…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