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望着他,眼眸深深。
他低头,绵密的吻落下。
被抱上床时,女人的声音细软:“桌上……有画,你拿去应急吧。”
男人动作一顿,俯身继续吻上她的唇瓣。
顾斯将近半月有余没有再来,西黎每日画了画便动手为他做些小玩意儿。
她盼着同他一起去北方,去见顾老将军。
快到一个月时,街上都在传,海城要失陷了,顾家同张家打起来了,西黎不自觉地揪紧了心。
顾家来人的那天临安街上的人已经搬得差不多了。
门是被踹开的.
两个穿着军装的人走进来。
没有顾斯。
“顾斯呢?”
那两人面无表情:“我们是奉将军之令前来。”
“带我回去吗?”
其中一人嗤笑了声。
就那一声,让西黎的手都在颤抖。
“你这种女人,也想妄图攀上将军?若不是为了那张特殊的浦江图,你以为你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轰地一声,有道惊雷自西黎头顶劈开,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如坠冰窟。
——我就是我自己。
——西黎的眼睛很好看。
——阿黎,我想带你去见父亲。
……
良久,女人颤抖着摸到了烟和火,猛吸了一口尼古丁,平复下了情绪。
海城最难攻下,因为难渡浦江。
而西黎对这个世界的第一印象便是浦江,因此她每日必会去看一次浦江,并画下它的变化。
没人比她更了解浦江。
从一开始,他就是为了那画而来。
她笑得凉薄。
“他不敢来见我?”
无人应答。
西黎死了。
死在了最爱顾斯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