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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54(2 / 4)

了一夜的仇不能不报。

他拍着手,呼朋引伴:“何小姐可是医生,大博士。啧啧啧,喝醉酒的医生,没见过吧?来,大家鼓鼓掌,为何医生助助兴。”

老板发话,从DJ到观众手掌拍得震天响:“喝一个,喝一个!”

何采薇操起一瓶酒,直往嘴里倒,不带停顿,一滴不剩。

动作之豪放令在场每一位子弟肝颤。

何采薇晃到徐植面前:“你尖锐湿疣好啦?”

刚和徐植狎昵过的两位妹子先是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就跟踩到屎一般跳开三尺远。

看热闹的兄弟一口酒喷出来。

拜HPV疫苗推广所赐,这群平时狂野得没边的人也晓得何谓尖锐湿疣和它的传播方式。

“你才尖锐湿疣!”徐植蹦起来。

“不是尖锐湿疣,那是梅毒?淋病?”

“你才梅毒淋病。”

何采薇拍拍他的肩膀:“梅毒也好,淋病也罢,记得规律服药,定期找我复查。”

说罢,她打了两个酒嗝,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何采薇就这样晃晃悠悠跑了。

整个酒吧都在窃窃私语,美人也不再热络,变得扭扭捏捏,徐植再也提不起兴致,杯盏猛地一推:“老子不待了。”

秦棉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游荡。

她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她只知道,大家都出去找丁惠方,她没资格睡觉。

她漫无目的,东张西望,希冀大雪出奇迹,让她遇到丁惠方,带回医院将功补过。

晃到后半夜,没找到丁惠方,却捡到了何采薇。

何采薇卧在雪堆中,差点把她绊个狗啃泥。

“何采薇,”秦棉揉她的脸,“醒醒。”

大雪天醉倒在街上,非冻死不可。

一名男子从对面酒吧出来,大约被她呼唤声吸引,烟头一丢,大跨步走来。

男人花里胡哨一脸轻佻,一看就不是好人。

秦棉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搂着何采薇:

“醒醒,醒醒呀!”

怀中的何采薇抬起一只手指着那男人:“别相信他。”头一歪又睡死过去。

秦棉牙齿打颤,呼吸急促,慌乱之中,瞄到旁边白雪覆盖着一只空酒瓶,不管三七二十一捞到手中,就着马路牙子摔成两半,哆哆嗦嗦对着男人。

男人对秦棉装出来的凶恶视而不见,从容走到何采薇身边,蹲下去,脱下衣服盖在何采薇身上,半举双手。

“我是好人。”

秦棉眼睛一眨不眨,丝毫没有放松警戒。

“我知道她住哪儿。”

徐植叫了辆车。

钱是他付的,何采薇也是他扶上车的,结果,人把车门一关,一溜烟跑了不说还把外套顺走了。

徐植骂了句法克,抱着膀子,缩肩哈手跑回酒吧。

被兄弟嘲笑两回,徐植觉得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何采薇的,这辈子才会遇一次倒霉一次。

秦棉宿舍在半地下,她把何采薇安置在自己床上,严严实实捂着被子。

何采薇昏昏沉沉,口干舌燥。

“水~”她喊。

“要水吗?”

人影动起来,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

何采薇喝了几口,借着雪光,看清了这个人是秦棉。

“我怎么在这?”

“你喝醉了。躺在大街上。我不知道你住哪儿,只能把你带到我宿舍。”

秦棉没提徐植那茬,免得何采薇后怕。

何采薇环顾一圈,水泥地板,墙壁坑坑洼洼,铁架子搭成的床油漆脱落,锈迹斑斑。

床中间单人桌椅,仿佛是小学生淘汰下来的,又小又旧。

何采薇从小到大住的不是花园别墅就是五星级宾馆,富贵限制了她的想象,在此之前,她不知道世界上竟有如此破旧简陋的住所。

“不是还有床吗?干嘛坐着?”

秦棉说:“那是别人的床。”

“她又不在。”

“不在也不可以。”

何采薇说了句迂腐便要起来。

秦棉习惯了别人说她轴和迂,从来也不恼,见她起来,连忙按住。

“你睡着,我没关系。”

“腾点地,咱两一起睡。”

“不,不了。我不睡。”

“不睡!那你干嘛?”

秦棉沉吟:“呆着。一会就天亮了。”

“有床不睡呆着?有毛病啊?”

何采薇不理解,也说服不了秦棉,一骨碌滑进被窝,躺了半小时,悄悄探出两只眼睛。

傻大姐小鸡啄米了还死撑着。

“为什么不睡觉?”

何采薇140+的IQ琢磨不出这女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秦棉纠结半天,才吞吞吐吐:“我没有手机,定不了闹钟。”

她怕迟到,这几天一直睡医院不敢回宿舍。

何采薇记起送陈夏血样那天,她被人抢了。

“没手机也不能不睡觉啊?是不是女魔头骂你?”

和花斐对呛之后,何采薇自知没法在嘉大一院继续呆下去,干脆和花斐对抗到底,至少能立住不畏强权的人设。

“这种人就是嘴巴厉害。还以为产房是她家开的,吆五喝六的。她敢骂你,我帮你告她。”

秦棉默然不语,何采薇见情况不对,低下声:“怎么了?”

秦棉泫然道:“花医生被停职了。”

房间里顿时阒寂无声。

过了好一会,何采薇觉得嗓子干痒难耐,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两声问:“因为什么?”

给秦棉十个胆她也不敢向当事人求证,辗转了几道手从别人那听来的。

“好像是陈夏的事。”

何采薇沉默良久,终于问:“那我呢?医院怎么处分我?”

“你?没说你的事。”

何采薇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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