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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54(3 / 4)

“陈夏是我看的,怎会没我的事?”

“花医生说是她失察,把责任都揽过去了。”

何采薇怔愣片刻,眼皮翻上天:“哼谁要她揽?装好人!”拉过被子,一股脑蒙头上。

她本想睡过去,偏偏烦躁得抓心挠肺,翻来覆去睡不着。

“秦棉,”她试图聊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

秦棉声如细纹:“什么事?”

何采薇察觉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白天被钢球砸了一下,头有点晕。”

“砸了一下?”何采薇警觉,“看过影像科没?”

秦棉手指按了按头:“没。不碍事。”

“连片子都不拍一下,你可真行。走,去急诊。”

何采薇不由分说,把她架起来。

“别,我不去。”秦棉死死把着桌子边。

她的钱得攒着买手机。

挣扎中一张卡片从她贴身衣物中掉落。

何采薇矫健地捡起来:“这是什么?”

秦棉满面飞霞,伸手去抢。

何采薇见她紧张得要命,故意一手挡着秦棉,转着圈念出来。

“嘉大一院,妇产科,傅泓之。哇,傅老师的饭卡......”

秦棉脸皮薄,臊得无地自容,抢又抢不过,蹲地上呜呜哭起来。

当初她餐卡消磁,被人催促围观之时,傅泓之把自己的卡给了她。

她小心翼翼,餐巾纸塑料袋,包了一层又一层,唯恐脏了丢了。

怕什么来什么,卡真不见了。

傅泓之不想她太过自责,立刻去办了张新卡。

阴差阳错也好,冥冥中的天意也好,新卡办好了,旧卡神奇般出现在她抽屉里。

她挣扎了整整一星期,没告诉傅泓之旧卡已找到也没有还给他。

她把卡和人藏在心底最深处,永远不给第二个人知晓。

最难以启齿的秘密被人揭穿,秦棉又羞又恼,恨不得原地去世。

她不敢想傅泓之知道旧餐卡在她手里,会如何看她。

“至于嘛?一张卡而已。还给你。”

何采薇陪着她蹲,蹲得脚都麻了,秦棉还是哭。

“我发誓不告诉别人,总行了吧??”

秦棉闻言,抽泣渐渐止息。

何采薇舒口气:“我答应你保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秦棉眼睛肿的像桃子:“什么事?”

“上医院,看急诊。”

花斐和桑临渊赶到西站,挨个候车室加广播寻人,四十分钟过去,石沉大海。

其他人那边也没有好消息。

“还找吗?也许人现在已经到了北京上海。”

桑临渊气喘吁吁,他睡眠规律,这会困得给个枕头就能着。

“丁惠方血压180mmHg,HCT0.46,极有可能子痫,脑出血。”

花斐往警务值班室走,一双眼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搜寻。

踏进警务值班室,她掏出身份证:“帮忙查一下,丁惠方有没有买票,买的什么票。”

“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头一次见主治医生找人找到火车站,工作人员起了怀疑,“亲属出示相关证件才能查,主治医生,非亲非故,没权限给你查。”

找不到丁惠方,此刻的花斐易燃易爆炸。

“她情况危急,主治医师才找到车站。你以为我们闲的没事大半夜搁这玩躲猫猫?”

眼看花斐要冲击执法机构,桑临渊不得不出手。

“民警同志,是这样的,这是个双胞胎孕妇,高血压.......我们也知道这样不符合规定,麻烦你特事特办......”

花斐带桑临渊就这个目的,这厮长得好,嘴还甜,能三两下把人哄得找不着北。

工作人员查到丁惠方买了前往上海的卧铺票。

桑临渊继续发挥长相优势和嘴皮子功夫,成功进入站台。

丁惠方正验票上车。

“丁惠方,”花斐看见她,连蹦带跳跑下楼梯,挤到她身边,一把拽住:“跟我回医院。”

说实话,花斐追到这,丁惠方心里还是有点小感动,然而,想到花斐的职称,只是个主治,丁惠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能做这个手术。

双胎输血综合征电凝消融术可是产科顶尖手术,真如她所说成功了20多例,她怎么还没成专家?

而且,丁惠方亲眼看到,花斐作为医生,居然和一个老人起冲突,咄咄逼人的样子着实叫人害怕。

“我们挂了上海的号。就不麻烦你了。”

“不行。”花斐沉声,语气不容置喙,“你哪儿也不能去。必须立刻住院。”

丁惠方爱人不乐意:“去哪儿看病是我们的自由,你管不着。”

他挡着花斐,好让丁惠方上车。

发车铃响,花斐妥协道:“我让你去上海,但必须先把血压降下来。不然路上抽搐、脑出血,你们怎么办?”

“我吃着药呢。”

“吃着药血压还这么高,不觉得可怕吗?”

发车铃响个不停,丁惠方急于上车。

“我没有什么不舒服。”

“就是。你就是个主治,又不是专家,少在这误人子弟。”丁惠方爱人指着花斐,手指差点戳到她鼻尖,“退后,再往前一步,报警了啊。”

花斐非但不退,还继续往前,咄咄逼人。

她就希望丁惠方报警,当事双方留下来录口供,谁也别想跑。

铁路公安如花斐所愿来了,然而逮回去录口供的却只有花斐和桑临渊。

桑临渊倒了霉,从来遵纪守法,却跟着花斐蹲过两回局子。

扰乱车站秩序,不知道这罪名大不大?

行政拘留会不会留案底?

花土匪,我们老桑家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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