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什么单纯乖巧的角色,偏偏对我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我总要留个心眼吧。”
“那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闻栖低头摆弄着汤里的面条,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都是为了自己的目标,我有什么理由生他的气。”
如果欺骗对于许安生而言是最好的选择,闻栖当然会尊重他的选择。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而活,每一个选择背后的代价都由自己承担,所以,任何选择都是不容指责的。
“那你也知道我和他认识?”
“之前只是怀疑。”闻栖坦言:“从我到长江路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那里。”
“人很容易受到周边环境的影响,而你给人的感觉和那堆废墟很像,荒芜,没有生气,又有点危险。”
说完,闻栖自我肯定地点点头,奖励自己喝了口面汤。
女人,也就是马薇,开始认真观摩起闻栖来。
毫无疑问,闻栖是漂亮的,大气张扬,每一处五官都彰显着不容忽视的美丽。不得不说,她很像个徒有外表的花瓶,不避锋芒地展现自己的攻击性。
就连马薇也被她露出来的锋芒欺骗了。
实际上,高调张扬的她有着一颗谨慎理智的心,而这藏在表象之下,难以有人察觉。
想要劝合作,或许没有那么容易。
可她不打算放弃,精打细算、步步为营的闻栖显然是个优秀的合作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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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顾鸣舟和闻栖撕破脸之后,顾鸣舟背地里的小动作直接搬到了台面上。
闻栖住院的当天晚上,顾鸣舟去了顾则琛的办公室。
他坐在主人的座位上,一点没有客人的觉悟,“你这盘棋下了这么久,还不打算收网吗?”
顾鸣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想要一举击垮TP。
可事情哪里会有那么简单。
顾则琛间小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敢怒不敢言,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不愿让外面的人看见他这里的情形。
“TP股价连续上涨,我要是现在操作,拿到的利润都抵不了我的手续费。”顾则琛性子比顾鸣舟还着急,要不是因为亏本,他怎么等得了今天。
“这么大的一个濒死企业,就调查不出什么问题来吗?”顾鸣舟也是要被逼疯了,“编也得编一个啊,财务造假,非人实验,怎么样都可以啊,你光等着啊?”
顾则琛平白无故被吼,心情也不爽利,“你以为那么好编啊,好歹是上市公司,财报都是透明公开的,我还能编出什么花来啊。”
“那你准备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们股票噌噌噌往上涨,我们一点点亏死啊。”
“小叔,这是我的业务,我肯定不能砸自己的招牌啊。”
“那你倒是把方案拿出来呢。”顾鸣舟的手指敲打桌面,连续的“叩叩叩”声惹人心烦。
顾则琛烦得要死,又不能在顾鸣舟面前打电话,只好口头上承诺:
“今明两天我会给答复的。”他隔着口袋摸了摸手机,心里盘算着到时候怎么开口骂人。
没曾想到他这个小叔屁事多得要死,“现在你还等得起两天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顾则琛脾气跟着上来了,“现场把脑袋割下来让你掏方案吗?”
他的资金被套牢了拿不出来,他才是该发脾气的人吧。
顾鸣舟一时哑口。
“我会想办法的。”顾则琛烦躁地将领带扯松,“如果小叔你没什么好建议的话,先回吧。”
他直接下达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