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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1 / 2)

可七月仍是摇头,转移了话题:“我在想,那个罗刹,他的腿怎么瘸的……”

“被打的。”

“又是白泽干的好事?”七月挑眉。

“那倒不是,那是他另外一件事了。斋主既然见过罗刹,就应该知道他长得什么面貌……是不是挺好看的?”

“好看吗?不觉得,我素来对人的容貌,没什么感觉。……这和他的容貌有什么关系?”

“正因为他长得好看,虽然身份低贱,也素来独来独去,远离是非,但是对他图谋不轨的女鬼之流不在少数。其中有个女鬼就叫魅,她的事后面有机会再跟斋主说,反正,魅把这罗刹霸王硬上弓了,后来精气相感,她怀上了罗刹的孩子……罗刹对女鬼的行为本来就不耻,若不是打不过,估计把这女鬼杀了都有可能,女鬼越是死缠烂打,他越是烦这女鬼,女鬼由爱生恨,嗔心似火,犯下一个大错,触怒天条,生完孩子后,被罚下界,临投胎罗刹都没去看那女鬼一眼,也完全没管那小孩。”

“女鬼原本有几个兄弟姐妹,合称魑魅魍魉,他这冷漠的行径将这女鬼其他的兄弟姐妹激怒了,这几个兄弟合伙就将罗刹的腿打折了一条,还把孩子扔给了他,说如果他不养,就打折他另外一条腿。至此,罗刹便瘸了一条腿,带着那个魅留给他的孩子四处奔波。”

“这……似乎不太公平,没人管吗?”

“罗刹的身份本来就低贱,又孤僻成性,谁会为他出头,那时候的天规还不管这些,青娘上神的《女青天律》和《女青鬼律》也还没颁布施行,三界乱得很,所有这些只能算私人恩怨。而且像他这种一出生就受着诅咒的鬼母之子,命还不如草芥,就算死了,消息都传不进天界众仙的耳朵里。就连这事,我也是听一个来看望我的仙友,他带着凡间的那个一同来的鬼友提及的,不然估计我都不知道。”

“啧,原来男的也会被……”

“斋主,无论在哪个世界,美丽的东西总是危险的。”

——“咯咯咯咯,他大爷,你们聊好半天了,聊完了没啊!”屋内传来芦小花不耐烦的催促声。

“来了。”织女应声,就打算往屋子去。

七月拉住织女手腕。

“我没想到,你们那边的神仙,也分高低贵贱。”

“哪处不分呢?”织女垂眸一笑,“但是斋主,你接触过的我们,都是浮生境中地位极高的存在。”

“唯独我昨天遇到的那个罗刹,是意外?”

“是意外,斋主你应该离他远一点,”看出七月在想什么,织女缓缓补充,“倒不是因为什么地位,刚刚跟斋主提了这些,只因为地位差异的存在确实是事实,我无法否认,但我并没有因此就真的觉得其他神就低我一等。让斋主离这人远一点,只是因为罗刹这人……行事乖张、不循常理,又爱食人眼珠,满肚子的阴暗算计,又谎话连篇,我怕斋主会吃亏。反正斋主以后还是离这罗刹远远的好。”

织女说完这话就回屋子帮芦小花盛汤去了。

七月望着织女的背影,莞尔一笑,阳光下,屋内织女头上的银色簪子闪闪发光,七月莫名感受到了这簪子上若有若无的一丝血腥气,让七月有些不舒服,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她摇摇头,找不出这种感觉的来源,进了屋子。

可能是昨晚的经历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吧。

她感觉不舒服,织女却背对着她感叹了一句:“可惜除了青娘,我们的法力和药,到了这里都失灵了,不然也不至于让罗刹在这个世界逍遥,斋主也不必遭此苦楚。青娘有法力是不错……但她也从来不管这些打打杀杀的小事。”

这话倒是也不假。一边的芦小花听见织女的话,手里刀又是一停。

七月扯扯嘴角:“我们这个世界,也没有药,治病靠的都是这边神仙的法力。”

这里的神仙,不止手握生杀大权,还拥有治病的能力,这是这个世界其他种族所不具备的。天庭除了有圣主梵非天所管辖的五方神帝,还有逍遥神君所管辖的天医院。梵非天和逍遥神君同归于圣皇苍夷管辖。

可是三界皆知,大名鼎鼎的苍夷圣皇,是个傻子,神族从九霄池中的无根莲中化身,根据莲的不同也就分成了三六九等,圣皇出生于最尊贵的莲里,自出生起就注定统领三界——哪怕他是个傻子。圣皇尊贵而无实权,天庭大部分的权力都在圣主和逍遥神君手里,逍遥神君又是出了名的脾气好不爱管事,就造成了底下人的胡搞乱搞和圣主梵非天的只手遮天。

大约织女来这里半年,也知道了这边的情况,见七月这样说,也没再问,转眼却见芦小花切菜的间隙,直接把白萝卜叶子直接往嘴里塞,叫住它。

芦小花撇嘴:“咯咯咯,大惊小怪,他大爷,也就你们这破地方比较豪气,外面好多人一年到头普通人家吃不了几顿饱饭,荒年啊,易子而食也有,树皮都被啃光了,村头村尾都有饿死的人,就这种菜叶子,放那都被人抢的,咯咯咯咯咯,浪费是可耻的,织小女小友。”

七月一直看着他们,突然间大步走来,趁其不备,抽走芦小花手里的菜叶揉成一团塞自己嘴里,逼自己咽下去。

见七月抢走自己手里的菜叶子吃下去,芦小花鸡嘴上下合了合,欲言又止,最后眼睛一瞪,吐出来的依旧是它那套粗话,一下蹦起,往七月肩头上扇一巴掌:“咯咯咯,七小月,你有病啊!”

这动静把下面正在烧火的天聋地哑都吓着了,往灶中加柴的小手一抖,柴与柴相撞,火星四溅,他们纷纷抬起头来。

“不许吃,”七月盯着芦小花渐红的眼眶,再度淡淡重复,“不许再吃。”

它跟着她们姐弟,已经吃过太多苦了。

这实在不算是他节俭,也是芦小花养成的习惯。芦小花跟了七月十年,为了跟着她们姐弟,还自己去一个饭店做厨子,其实他们本不至于生活得如此困苦,只因为有个好赌的爹,苏年子做机关赚了那么多钱,苏念去青楼卖唱弹琵琶,加起来都不够他爹赌的,就这样,还经常有讨债的上门。

芦小花靠着自己去饭店做厨子,愣是没让她姐弟俩饿着,偷偷给他们做吃的,只是它自己就比较惨了,时常好东西骗着七月和她弟弟吃完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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