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一点小嗜好。”
“玩物丧志。”
“前辈教训的是,那时少不更事,所以近来鲜少招乐伎进山了。”
话题已经引出来了,于是白映顺理成章又叙述了一遍发生的事情。这已经是容城今天听的第三遍了,他斜眼看着这个一板一眼的严肃女人,心想她还真是不觉得烦。
“这几个名字我都记得。”谢安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不过这个共同点,会不会只是因为,几乎山阴县所有的乐伎都在谢家表演过。”触到白映询问的眼神,他笑了笑解释道,“毕竟我也在这里生活了十数年了。”
侧侧插嘴:“你隐居这些年,所有乐伎的名字都能记得清楚?”
“每次乐坊会提供名册,只要看过我都会记着。”谢安沉吟道,“过世的这九位姑娘……都是来过很多次的。”
容城又不吭声了,瞥了一眼白映,示意还是你说吧。
白映想了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共同点并没有提供什么帮助,这个案子仍旧在一团乱麻中。不过能让她见到故人,还是有一些欣喜的。
毕竟对白映他们这些修道之人来说,和很多人真的就只有一面之缘,分别后很难再有机会见面了。
白映想到谢安的伯父谢鲲,那是个任性放达不修边幅的浪荡子,和现在儒雅内敛的谢安分毫不像,而谢安似乎还是当年的样子,那个笔挺的站在他东倒西歪没个正型的伯父旁边的严肃小人,真说不清是大人牵着小孩儿,还是小孩儿领着大人……
正想着,像是呼应她的想法,一个团子似的五六岁小孩儿,揉着哭花的一张粉白的小圆脸,一步一停的走了进来。他身上脏兮兮的,像是在山里的泥地里滚了一圈。那哭的可怜兮兮的小脸上,很难形容是受到的委屈更大,还是做了错事怕挨骂的情绪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