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一愣,一脸迷茫:“妖气?”
白映沉吟片刻:“不过这整座城都笼罩在妖气鬼气之中,很难分辨源头。”
“说起来这个,各位仙长,”殷榆露出一点儿为难的神色,“这也正是我一定想请你们亲自来一趟的原因,我想带你们见一个人。”
容城很恰当的露出一个疑惑的神色来,殷榆说了下去:“我信里不好详述,之前跟友人酒后的狂言碎语,也不知道被传成了什么样子。我就把我所知全部倒出来了,还望各位仙长解惑。”
众人安静下来听他陈述。
“我有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叫魏安然,小字令姜。她还有一个叫魏安素的哥哥和叫魏安泰的弟弟,魏家父母早逝,一直是魏安素主事。魏安素为人轻浮又不谙世事,很快就把他们魏家祖辈的家产都败光了……我提这个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这也是谣言满天飞的一个成因。”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令姜小时候人见人爱,长得漂亮又伶俐,被魏家保护的很好,她有时候会做一些好玩又奇怪的梦,就跟我们讲她做的梦,奇怪的是,每次她梦中的情景,不久就会变为现实,或者她随口说了什么,结果实现了。以前还没人说什么,就是坊间有些流言蜚语,加上她梦到的都是些小事,比如谁家的驴丢了,最后就在她说的地方找到了,大家也只是觉得奇怪而已。魏安素懦弱,都是不管的,后来谣言最盛的时候,他还教训令姜说身子正不怕影子斜,要与人宽容,别跟那些说闲话的计较。魏安泰脾气暴躁,但还是疼这个妹妹的,听到了就上门去揍说这话的人,弄得大家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到魏家没落之后,就有人说是令姜不祥,给魏家招来的灾难。接着令姜身边的人开始接连出了事儿,先是她的侍女摔断了腿,再后来魏安泰有一次和人喝酒,下楼的时候失足从楼梯摔了下去。这一摔要是死了还算好的,结果一摔摔成半瘫,卧床不起了足足一年才去世。这一治病拖的魏家最后那点儿积蓄也撑不住了,魏安素奢侈惯了,从奢入俭哪里容易?他以前是远近闻名的书画双绝,明明家里都这样了,他也不为兄妹考虑一下,坚持不肯贱卖自己的书画赚钱,到他也出了事,魏家已经是山穷水尽的局面了。现在只剩下令姜一个人孤苦伶仃。”
“所以这些是真的和那姑娘有关吗?”阿谁好奇的问。
“怎么可能和令姜有关系啊。”殷榆道,“这些怪力乱神绝不可信。”
他这话说出口,一群人脸色都一言难尽,难以接话。
“不过这事儿是挺奇怪的,真要说背后没点儿诡秘我也是不信的。但肯定和令姜没关系。”殷榆说,“她就是个普通的小姑娘,能有多大能力做出这些事儿。主要……后来的事儿……”他有些犹豫。
“后来发生什么了?”白映问。
“魏安素是生怪病死的,浑身长鱼鳞,身体慢慢僵化而死,城里的郎中说是妖化病。谁知道那庸医是不是误诊,听都没听说过,反正没见他真的治好人。这小城本来就落后,胡言乱语的也多。开头这病就是魏家那一个小范围,后来慢慢发展到了全城……”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最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天天有人出殡。”
他这话说完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殷榆一抖:“怎么了?”
只有白映和冷溶脸上神色变化不大,冷溶看着比较难以接近,殷榆就怯怯的问白映:“仙长,死了这么多人,果然是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