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这是小姐的灵骑,一直都被关着,怎的跑这儿来了!”
几个守卫也连忙想近前帮沈君默出来。
“昨夜的守卫吃酒多了,今儿还没清醒,它自己咬开了锁跑出来了。”
几个人说着,突然一声虎叫,周围的几人似是被灵力击中纷纷倒在了地上。
沈君默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好在这灵骑趴在他身上也没有要伤他。
所有人都吓到了不敢乱动,只有画中的白千落哈哈大笑。
“哎呀,我的小白但凡按住了的东西轻易是不会放开的,包括人。”
白千落继续火上浇油:“上次被小白按住的门客怎么样了来着,啊,对了,身受重伤修为掉了三层。”
沈君默听着她细数小白的战绩,脸色发白额头冒出汗珠来。
他现下什么修为都没有,如果这小白真的发怒,他只怕会成为她的爪下亡魂。
白千落见他打量小白,还试图乱动,忍不住道:“对了,被它按住还试图乱动的都被它的爪子抓伤了,露出血淋淋的骨肉来,啧啧啧——”
沈君默:“……”
白千落见他面上松动,立刻适时开口:“它这是在找我,如果你承认能听到我说话,并且不再不理我,我便告诉你让它乖乖听话的方法。”
沈君默不能动弹,身边的守卫试图再次上前,院外的门客和守卫也听到声响,呼啦啦来了一群。
人蜂拥而至,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似乎激怒了灵兽。
利爪突然用了劲,尖爪瞬间刺破了沈君默的衣裳,他能感受自己的皮肉在被刺破。
痛意袭来,沈君默立刻道:“好,我答应你。”
白千落弯唇一笑:“好,现在你抬手抓住他的脖子,轻轻的挠。”
沈君默觉得荒谬,一个发怒的灵兽要去挠它的脖子岂不就是虎嘴里拔牙!
“愣着做什么,你想死吗。”
白千落话音落下,沈君默立刻抬手抱住了小白的脖子,按照白千落说的轻轻挠。
周围的守卫门客和丫鬟都吓得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本来这姑爷就是来冲喜的,别没把小姐找回来,这冲喜的姑爷就先殒命了,到时他们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啊。
正发愁要不要去通知老爷,就见被压制着的新姑爷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抱住了灵兽,还像逗弄小兽一般的挠它摸它跟它玩。
最关键是,灵兽还真的收起了利爪,眯起眼睛来一脸舒服享受的模样,嘴里还发出几声叫声,不像是威慑倒像是在笑。
然后他们就眼看着新姑爷又从手边拿起一个紫蚌珠,正是昨日老爷送他那个,就这么在灵兽面前晃了晃然后被它叼住了。
一众人全部惊呆。
沈君默连忙道:“束灵箍呢?”
人群后的一守卫这才如梦初醒般应道:“这里!”
连忙跑近递给沈君默:“姑爷,这个。”
沈君默接过后立刻给小白戴上,把束灵箍的牵引绳递还给刚刚的守卫。
他就是负责看守小白的守卫,刚刚那一通闹把他吓惨了,现在还是颤抖着脸色发白。
沈君默这才松了口气:“把它带回去吧。”
“是,姑爷。”
“但,这紫蚌珠——”
众人再次看向小白口中的紫蚌珠,它还衔着把玩,完全被吸引,忘了身处何地。
沈君默现下不敢冒险,只能挥手道:“让它玩着吧,想来爹也不会计较这些的。”
出嫁从夫,而他沈君默要从妻,白千落叫什么他便叫什么。
“小白是——”他顿了顿,似乎是无意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画像,含笑开口:“是夫人的灵骑,等夫人回来让夫人决断吧。”
画像中的白千落一愣,脸莫名的红了起来。
这称呼突然落到了她身上,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啊。
小白被带着离开,沈君默这才注意到小白是只白虎,而且通体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只是它哪里小了,这门大开着都险些过不去它,不应叫小白,叫大白还算合理。
没再多想,胸前的疼痛把他的思绪拉回,下意识的抬手摸上右侧。
“姑爷,我去叫医者来!”
沈君默连忙叫住她:“无碍,先去见过爹娘再处理吧。”
只匆匆换了一件外衣沈君默便连忙去见白守恪他们了。
此刻白家所有长辈和长老都在,沈君默还是来晚了一些。
第一天本就是想给他立规矩的,现下来晚了,借着这个由头白家那些旁支便开始对沈君默指指点点。
“爹,娘。”
沈君默行了礼,白守恪和秦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身旁的丫鬟端了茶壶茶盏过来,沈君默便倒了茶给两人奉茶。
白守恪和秦夫人喝了茶,从袖中掏出东西来放在了丫鬟手上的托盘里。
跟着管事的介绍沈君默一一的给在座的长辈长老奉茶。
给长老们奉茶的时候倒还好,只是给长辈们奉茶时候却出了岔子。
“姑爷,这是二房的三叔,三婶。”
沈君默点头记下,给二位奉茶。
“三叔请喝茶。”
茶盏递过去,三叔看似抬手要接但却并没有伸过手来,沈君默只觉得碰到了什么便松了手,结果茶盏就这么在二人之间坠落,摔在了地上,茶水洒了一地瓷片飞得到处都是。
三叔身边的三婶高声笑着:“呦,瞧瞧这孩子,定是昨晚劳累,现下是连杯茶都端不住了。”
周围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
沈君默垂眸弯身去给三叔拍打衣袍上的水渍。
三叔盯着他瞧:“不是说这孩子是沈家那个剑修天才吗,怎的连个茶盏都不知用灵力去接一接,反倒弄得我一身的水。”
这话让沈君默的背脊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