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落也倒吸一口气,这么多日她终于不是自己说话自己听了。
“你真的能听到我说话?!”
白千落的声音依旧透着掩盖不住的激动。
感觉出画有望了。
沈君默半天没有动作,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白千落有些着急了。
这可是唯一听到她说话的人,一定能帮到她的!
“你听得到吗,我是白千落,我就在画像里。”
沈君默终于有了反应,看着画像凝眉:“白千落?画像里?”
他觉得自己定是喝多了,但是这声音那么的清楚又真实。
白千落忙不迭的点着头:“对,对,我就在画像里。”
沈君默垂眸轻笑:“定是喝多了。”
他似乎是不愿相信,抬步往床榻边走。
“白千落失踪多日,怎么可能在画像中。”
说着便坐在了床榻上。
白千落立刻喊了一声:“不许睡我的床!”
沈君默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白千落盯着他:“你瞧,你就是能听到我说话。”
沈君默立刻抬手按住了眉心:“酒喝太多了,看这被子的花纹竟想吐,还是换一床吧。”
他像是自言自语。
白千落看着他往外走去唤人,连忙叫道:“沈明轩!换了被子你也不许睡我的床,你满身酒气的脏死了,听到没有啊。”
沈君默完全当做没听到,唤了兰心她们来换了被子,又叫了人准备沐浴更衣。
宽衣的时候白千落跑到了另外一头的梅林图中,蹲在画中盯着他瞧:“你假装听不到我说话,我可是能看到你洗澡的。”
沈君默:“……”
沈君默眉心跳了跳,转头看向身旁的人:“你们可听到这里有什么声音?”
两个人疑惑看着沈君默:“姑爷,未曾有什么声音啊。”
“我都试过了,他们听不到我说话,只有你能听到。”
白千落的声音再次传来,沈君默看着二人的神情,确实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
他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说归说,白千落也还是个少女,虽然被迫娶了个夫婿,但看男人洗澡这档子事还是没有过的,她气的咬牙,但还是红着脸转了个身,郁闷的背对着沈君默蹲在梅林中。
“什么呀,明明听到了却装作没听到,爹娘只看相貌八字也不看看品行,知道我在还当着我的面宽衣洗澡,什么剑修天才,我看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流氓。”
白千落嘀嘀咕咕的,一字一句都传到了沈君默的耳中。
他闭着眼躺在浴桶中,听着她的嘀咕唇角不自觉的轻轻勾起。
更衣后,沈君默不知想些什么,没有去换了被子的榻上歇息,而是睡在了床榻边的贵妃椅上。
他身长,躺在窄小的贵妃椅上定是十足的不舒服。
白千落原本嘀嘀咕咕的话语就这么止住了,没再说话,坐在画中瞧着她这新婚夫婿。
他肤白,尤其这红色里衣衬得更是肤白,白得都不像是个凡人,烛灯昏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倒是缓和了几分这不真实的白。
长长的睫在眼下打了一片阴影,发丝如绸缎般铺洒在身上。
白千落支着下巴看着,忍不住有些看呆了。
她这个倒霉蛋夫婿性子虽让人烦闷,但生的着实好看。
————
第二日一早,沈君默在窗外灵鸟的啼叫声中醒来。
抬手揉了揉有些痛的眉心。
“你醒了。”
突然的声音让沈君默的动作顿了顿,他下意识的抬眸扫了扫屋内,除了他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沈君默没说话,白千落继续道:“找什么呢,我在画里呢。”
沈君默依旧不说话,穿鞋后径直往外间走。
白千落立刻在画中穿梭跟上他:“你这人真的好生奇怪,明明能听到我说话偏偏要装作听不到,我可是你的新婚夫人,你是唯一能听到我说话的人,你助我出画到时我爹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喂,沈明轩,你听到没有啊!”
沈君默好似真的没听到一般,走至门边打开了门。
清晨的阳光顿时洒在他的脸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金光。
等在门口的绿意和红芍一抬头看到他忍不住都呆了几分。
姑爷生的真是好看。
洗漱的时候白千落也还是一直嘀咕,沈君默恍若未闻。
直到绿意和红芍转身要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你们可听到屋内有何声音?”
绿意和红芍静默着听了听,这时白千落也没停止说话。
两人看着沈君默:“未曾有何声音啊姑爷。”
沈君默点了点头,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白千落十分无语:“我都说了她们听不到我。”
沈君默不语。
兰心和玉竹拿着东西走进来,扶着沈君默坐到了妆台前。
玉竹给沈君默梳妆,兰心端了水来,又拿出一个瓷瓶倒出药粒递给沈君默。
白千落瞧着忍不住道:“这大清早的就吃药,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沈君默眉心抽了抽,没言语吃掉了药。
沈君默还要去见白守恪秦夫人还有白家众多长老,梳妆后便出了门。
结果刚迈过门槛,面前突然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把沈君默直接扑倒摔进了房内。
沈君默吃痛,但都来不及去找哪里痛,身上被一个庞然大物压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都看不清是什么东西,雪白的一片,利爪按在他的胸口只要稍稍一动他便会立刻被撕碎。
“姑爷!”
四个丫鬟被吓了一跳,连忙近前。
紧接着几个守卫飞身前来。
兰心和玉竹也吓坏了,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