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和沈君默同时愣在门外。
失踪的不是白千落吗?
还有谁的女儿失踪了?
怎么听这语气,倒是好像丢了很多人?
白守恪也是面色凝重。
秦夫人被沈君默搀扶着走进去的时候,倒是打破了一些此刻厅内的气氛。
“怎的来了这般多的人,是落儿有消息了吗?”
秦夫人还是忍不住地问向白守恪。
白守恪见她来了,连忙起身扶住了她:“你怎的出来了。”
秦夫人抓住了他的手:“我以为是有落儿的消息了,赶忙就过来了。”
沈君默松了手后默默退到了一旁,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厅内的人。
这些人他大多都不认识,不是白家的人。
怎么跑到白家来找女儿了?
都不等他问,就已然有人替他解答了。
“夫人,先别忙你家的女儿了,还是先管管我们的女儿吧!”
沈君默闻声看过去,此人负手而立,站在那里便带着几分威严的气质,略微发白的胡须让他看上去比这里所有的人资历都老的样子。
但是此人比白守恪年岁还要小上一些。
秦夫人虽对这话心生不满,但还是强撑着面上的平静。
看过去问道:“陆祈你这是什么话,你的女儿不是正在准备婚事吗,我的女儿可是失踪了现下还没找到!”
话落,陆祈身后的妇人便哭着站起身:“我的女儿也失踪了!大婚在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夫人你们可不能这样对我们啊,不能因为落儿失踪了,你们便要我们也经受这般苦楚!”
秦夫人气得发抖:“你这是什么话!如何是我们要你们经受苦楚,孩子失踪了难不成是被我们掳来了不成!”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混乱起来。
有人连忙出声制止。
“好了好了,秦夫人看来还不知道这其中缘由,那便老夫来说一说吧。”
此人是神都老人,资历能力都为人敬仰,白守恪对他也是十分尊敬。
他一说话,便没人再敢说什么,都纷纷安静下来。
“几日前的血雨想必大家都见到了,接连下了这么多日,这可不是什么吉兆。”
他说着已经走至了厅内最中间的位置。
“秦夫人,大家的心思你也要谅解一下,千落失踪你尚且都思虑成这样,他们的女儿失踪自然也是焦急的。”
“从血雨开始的那日神都便有待嫁新娘陆陆续续的失踪,一直到血雨停止,竟然十七家准备办婚事的新娘子全部失踪,遍寻无果。”
沈君默和秦夫人俱是一惊。
沈君默注意到了后面坐着的几个算命师,似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在这位长老还在说话的时候连忙悄悄后退了两步跟红芍说了两句话。
没人注意到沈君默动,也没人注意到红芍悄悄地退了出去。
“大家聚到了一起寻找失踪的女儿,最后实在是没了办法这才找了算命师来卜卦。”
“谁知算命师的卜卦竟显示着白家的方向,白家这么多年对大家都有恩情,也不会就这么一次便怀疑于你们,大家不信便又找了几个算命师。”
“谁知找来找去,神都的算命师都要找遍了,卜卦的结果都还是白家,这才来白家要个解释。”
秦夫人有些愣神地看过去,喃喃道:“十七家?”
老者点头:“对,十七家。”
话落厅内逐渐传来啜泣的声音。
白千落失踪了,秦夫人最是知道这种女儿失踪的感受,她扫了一眼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面上神色难忍。
不过这也关系到了白家。
秦夫人抬眸看向白守恪。
白守恪面色严肃,安抚般地拍了拍秦夫人的手。
“听闻周算姑娘就在白家,何不请周姑娘出面一算啊。”
白守恪看上去也有些憔悴的样子,他微微点了点头:“已经着人去请了。”
这话落下,厅内便安静了下来。
沈君默却突然往前一步:“爹,您忘了吗,周姑娘前两日去灵山找千落了。”
刚走到廊下的周算一愣。
啊?我啥时候去了?
红芍瞧见周算连忙把她拉到了侧面藏了起来。
厅内本安静了下来,他一说话便都看了过来。
白守恪看向他,目光中透露着不解。
但没有拆穿他。
“这就是千落那个冲喜的夫婿吧,倒是不知道你们白家现在让一个赘婿出来话事了。”
沈君默并没把这贬低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轻轻一笑:“我不过就是提醒一下在座的各位长老前辈,周姑娘此刻不在府中。”
沈君默看过去:“周姑娘既不在府中,想必各位也有旁的打算,何不说出来听听。”
陆祈站起身来沉声道:“自然是搜查白家。”
厅内和厅外的白家人都是面色一凝。
“胡言乱语!”
白家长老也坐不住了,猛地一拍厉声道。
再次有人站起:“五老,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周姑娘不在,但这么多算命师在,都是指向白家,这还有假吗,还请五老看在我们寻女心切的份上原谅我们这次的冒失。”
“毫无证据你们便要搜查白家,真当白家是什么能随意搜查的地界吗!”
白守恪也怒了,一时之间厅内气氛剑拔弩张,灵力波动。
“为什么不能搜查,所有的卦象都是指向白家,我们的女儿定是在你们白家,凭什么不能搜查!”
“对!要什么证据,这些卦象还不是证据吗!我要我的女儿!”
“秦夫人,你的女儿失踪了你都要天南海北地搜查,我们的女儿失踪了难不成都不能找一找吗!”
“对!今天就是要搜查白家,你们白家都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我们白家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给你们交代!”
厅